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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感恩八所港外海八十海里处。郑芝豹是郑芝龙的四弟,小字莽二,后封澄济伯。此刻郑芝豹正坐在他的旗舰上,他脑中正想着一个最近去过琼州府感恩县的商人的话。
那商人当时对郑芝豹,道:“郑将军,小人前日到琼州府感恩县贩卖布匹,看到一伙奇怪的髡人。他们正盘踞在感恩城外,建码头、立山寨。”
郑芝豹问道:“髡人?哪来的?怎么个奇特法儿?”
那商人道:“听当地人讲,是从距大明万里之遥的美洲而来。髡人们个个身穿花花绿绿的衣裳,身材魁梧。他们还有各种神奇的器物,如那个能起万斤之物,毫不费力的巨吊、精钢所制的钢绳。不用马拽牛拉铁车,跑起来飞快,堪比马速,跑起来发起声音极大,二三里外可听之、能推动大土包的铁怪物等。最让小人奇怪是髡人们是巨型铁舟而来---”
郑芝豹一惊,像他们郑家以海为生的人对船的特别敏感的。至于髡人们是从什么从美洲而来,美洲他没听过,什么神奇器物,对此他不感兴趣。他问道:“是真的铁舟吗”
那商人:“起初小人也不相信,这世上哪有铁做的船,铁船能浮在水上吗?小人就决定到码头一观,谁知,髡人们的确有钢铁巨舟,那巨舟有小山一样高大,乌黑铮亮,着实眼人。据小人估算有几万料重,还有一艘几千料的,其余是四五百料的。”
郑芝豹道:“什么!-----有几万料重?”这已经严重超出郑芝豹的想象力了。
他连忙问,最关心的武备问题:“髡人们的铁舟上有火炮吗?”
那商人:“这。。。。。。小人没看到。”
郑芝豹心想只要没有火炮就好,想要夺船就方便多了。他接着问道:“髡人们有多少人,武备情况如何?”
那商人:“大刀、长矛都没有,只有一种像火铳的且上面配有一尺长的短剑。那像火铳之物,也是精钢所制。人数具体小人就不得而知了,听当地人讲大概有几百上千之众。”
在告别了那海商后的几天中,郑芝豹久久不能释怀。郑芝豹想到他们郑家,这十几年,他大哥郑芝龙,在就抚熊文灿,天启七年招安后,已经是横扫东南的海上巨族。崇祯六年(1633年)与他们同是海寇的刘香,同新任台湾总督普特曼斯勾结欲偷袭他们的母港月港,被他大哥郑芝龙率领150余艘大战船所败。崇祯八年(1635年)他们又在广东田洋尾击溃刘香,致使刘香引火**。但这一胜战也使他永远的失去了二哥郑芝虎。此后东南海疆几股海寇如李魁奇、杨六、杨气、钟斌等均为郑家唯命是从。福建巡抚表奏朝廷‘芝龙果建奇功,俘其丑类,为海上十数年所未有’。在前年崇祯十三年(1640年),朝廷擢升大哥郑芝龙为福建总兵官、署都督同知、官拜正二品。家中兵力包括汉人、日本人、朝鲜人、南洋各族、非洲黑人等已达二万人有余,拥有各类大小战船、船只三千余艘,已成为东南海上的唯一强权。
在通商贸易上,范围及东洋、南洋各地:勃泥、占城、吕宋、北港、大员、平户、长崎、孟买、旧港、巴达维亚、马六甲、亏罗等。他们郑家运载的大量生丝、各类纺织物、黑白砂糖、麝香等皮受各地欢迎。
郑芝豹想,你们髡人们想在这东南海上讨饭,也不先拜拜我们郑家的码头。其实穿越众们就来拜他郑家的码头,他们郑家也未必同意。郑芝豹主要还是念念不忘那巨型铁舟,那巨型铁舟实在对他太有吸引力了,就像坐牢三年的罪犯看到了妖娆的ji女。他让与他同来广州贩货的结拜兄弟杨耿、家中子侄郑彩商议。二人听后,杨耿表示有些顾虑。郑彩当即表示应该去看一看,要是有偷袭的机会,就把髡人们的钢铁巨舟抢到手。要是抢到那钢铁巨舟,那以后那些什么荷兰人、佛郎机人的巨型战舰都不是他们郑家的对手,就是撞也能把他们撞沉,那样郑家将彻底称霸南洋。郑彩又点了点他们三人来广州的家当,战舰有八百料以上的五艘,有火炮130余门。各类武装商船三十余艘,有各种小炮240余门。郑芝豹认为三百多门火炮已经是杀鸡用牛刀了,再加上他打算夜晚突袭,胜算应在九成。于是他们三人决定干这一票。
郑芝豹想道这,突然杨耿、郑彩二人一起走进了他的船舱。郑芝豹对郑彩问道:“彩儿,我们距感恩县还有多少路程?”
郑彩回答道:“四叔,彩儿刚才测算还有二百五六十里。”
郑芝豹:“那就是有五个时辰的路程。”他看看圭表,道:“现在寅时,午后未时到。我们的船队先在感恩外海停泊,派小船侦之。待了解髡人们情况后,我们再今夜子时对髡人们突袭。”
郑彩:“一切全凭四叔做主。”
杨耿有些忧心忡忡,道:“芝豹,依兄弟看,是不是再考虑考虑。已我们郑家,今时今日的地位,这么做好像不合适?且大哥一官又不知此事,我们三人这么做,回去大哥要是知道了----------------------”
郑彩接话道:“耿叔,是那些髡人们礼数不到,我们这么做,也怨不得我们郑家。”
郑芝豹:“是啊!杨兄,我看你这是多虑了。只要我们三人夺了那钢铁巨舟,大哥是不会责怪我们三人的,也许高兴之余,还会夸奖我们三人。”
杨耿看,他说什么也劝不了这叔侄二人。就不再说什么,只想这一票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真要是折了他们叔侄二人,他杨耿说什么也无法向大哥郑芝龙交代。
交通部海事组的几个骨干人员,周远山、刘辉、邓建成、武志斌等人,此时正在‘满江山’号的指挥室探讨这次琼州知府大军的围剿。
邓建成对周远山道:“周堂部,你说琼州府朝廷大军真要来围剿我们,你跟组委会请示一下,让我们海军也主动出击白沙水寨?为我们海军也挣些功劳?”
武志斌也帮腔道:“是啊!表哥,你跟组委会的几位领导说说?”
周远山二人道:“建成,你就别整那些古词儿了,还什么堂部,那可是大明朝正二品部级干部的称呼。我现在其实就是个科级,还远谈不是什么堂部。你们说的动出击白沙水寨?依我看,还是不要在组委会面前提了,现在的作战计划都已经制定好了。总参谋部,不可能听我们的建议,而更改作战计划,我看你们两个就别费那个神了。好好干好现在的岗位,那才是正道。”其实他听到‘堂部’二字那是舒服极了。
邓建成、武志斌表示有些不甘心。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