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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宝贵:“爹,他方癦轩就不知道王法吗?这件事一定要告发他,嗯,,,就告到巡抚甘大人那里,让甘大人治他的罪。让他方癦轩永不翻身,再---------------”
许四娘也接到:“是啊,爹爹,他方癦轩同美洲人有交集,形同造反,犯了朝廷的大罪,应该----------------”没等说完,自己的夫君武成瑾,用手拉了拉他的衣襟,示意不要再说下去,他已经看到了老爷子,脸色不是十分好看。而且他自己心里有亏心事,也不想自己的婆娘再这里唧唧歪歪。一会儿老爷子肯定会问起什么,可不好收场啊!
“够了,老三,四妹,你还明白爹的意思吗?听爹把话说完。”许宝玉制止了许宝贵无聊之举,他知道老爹说这些一定还有后话。跟造反扯上关系了,事情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很可能巡抚甘裴嵢都要头疼这件事。许家对这件事还应三思而后行,从长计议。
许常德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对众儿女道:“你们知道那方癦轩收购甘蔗是做什么吗?”许常德接着抛出问题。
这回是老二许宝新抢答了问题,他道:“按说方癦轩不会自己榨糖,难道-------不会是给那些美洲人吧?”
这个问题很大条,众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许常德身上。许常德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表示默认。众人一看,心中一惊,都心想,这次坏了,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了!
许宝贵对许常德道:“爹,那岂不是说,我们许家得罪了-----------------得罪了----------琼州府的那些反贼?”此时许宝贵有些心虚了,得罪了方癦轩他不怕,反正方癦轩也不能把许家怎么样。但得罪了那些反贼可就不好说了,反正吗!哪个不是凶残成性,天知道他们会不会打过来,而且廉州,钦州二府地势不妙,离海边不远。反贼们要是敢从龙门湾过来上岸,那就更近了!
许宝贵的担心,算是说出来了众人心声。特别是民乐所千户武成瑾,要是那些琼州府的髡人们打来,他的民乐所将首当其冲。有反贼作乱,上头一定是第一时间征调他们上阵剿匪。此时的武成瑾,有些冒冷汗。一想到此他也是心惊肉跳,说实话自己欺负欺负老百姓还行,真要是对阵反贼,而且还是琼州府的髡人们,以他手下的那些虾兵蟹将,武成瑾已经能想到最后的结果了!
同样他老婆,许四娘也同样担心,平时里卫所的武备是什么情况,她也不是一无所知。早就废弛了,要不是自己娘家有这么大产业,帮着武成瑾养了二百多家丁,就是连平常的土匪可能都对付不了,更不要说什么反贼了!
许常德:“事情的确是这样,那方癦轩却是为琼州府的美洲人来收购的甘蔗,而且那些普通的校商,也很可能是在为美洲人收购甘蔗。所以这次的事情-----------为父也不好预料后果。但大家也不要过于担心,巡抚甘裴嵢来信说,目前美洲人还没向大陆发展的情况。而且------------------------”
“而且什么---------------”众人几乎是同时发声问道。
许常德:“为父今天同你们所将的话,说的我的口,近的你们耳儿,出了这个屋,大家最好都望了,就当为父什么都没说,知道吗?”
“孩儿省的-------孩儿省的---------”
许常德那好,为父就告诉你们,:“朝廷有招安那些美洲反贼的意思,近期会有钦差大臣来广州,来谈招安的事情。总督丁魁楚和巡抚甘裴嵢都是招安副使,都要看钦差的脸色行事。而且---------方癦轩也是朝廷钦差大臣重点接触对象,他是沟通美洲人的一个重要渠道。所以对方癦轩,我们许家暂时千万不要有所行动。出了篓子,坏了朝廷的大事,我们许家兜不住,巡抚甘裴嵢也兜不住。你们可知?”
“孩儿知道,,,孩儿知道、、、、、、孩儿谨遵父命。”众人回答到,众人心想,看来方癦轩现在还真是个人物,来钦差都要用到他。本来已经有通匪的大罪,现在---------------嗨!
许宝贵和武成瑾此时脸色着实难看,他们做了些不为人知的的事情。听到许常德的话,心里有些不安。许宝贵多许常德道:“爹,那要是方癦轩再次向糖业出手,怎么办,难道要由着他?”
许常德想了想道:“本来这些事情为父也是后来同过甘裴嵢的来信,才知道的。但当时方癦轩和那些小商人已经开始收购甘蔗。这样对我许家很不利,虽然他们收购的甘蔗不算多,但有星星之火之势,长此以往,我许家的糖业该如何做下去?我许家在廉州,钦州二府的威望何在?所以为父,才命你使些手段,告诉方癦轩,在廉州,钦州二府,想搞糖业,没有我许家的点头,他们想都别想。”
“糖业,是我许家的根基,这个事情也牵扯到朝廷的大佬。关乎很多人的利益,这个根本,我们许家必须要守住,不管是谁,也别想在廉州,钦州,把手伸进来。但方癦轩此事有些特殊,告诉你们,琼州府的那些美洲反贼不好惹,据说几个月前,红毛鬼发大军去打他们,战船几十艘,都是上千料的大船。结果被美洲人给全歼了,红毛鬼死伤无数。只逃回去几艘船,不到千人。没看到就是总督丁魁楚和巡抚甘裴嵢也拿他们束手无策吗?朝廷-------------朝廷也根本无力去剿,只能行招安之事。所以我们许家且不可因为此事,而彻底得罪了美洲人。”
老头子今天话没少说,和了一大口茶,接着道:“此次我许家出手,无非就是想给方癦轩一个教训。事前他方癦轩一声不响的把手伸到了我们这里,不给他点教训,他眼里还有我们许家吗?有财大家发,就是在糖业上分一杯羹给方癦轩也无所谓。而且方癦轩手中掌握的那些美洲人奇货的货源,也可为我许家带来巨利。但一切都要好好谈谈,为父相信经过此事后,有美洲人在身后,方癦轩必会卷土重来,主动找上门来,到时我们许家让一步,分些甘蔗给他。他方癦轩也拿出些诚意,一切好说。银子也不是一个人赚的!这次要是方癦轩亲自来访,为父也亲自接待他,你们可知道?”
屋内众人这时才明白许常德的真是想法,原来老爹也是多方癦轩和美洲人相当忌惮的。这是已经打算退一步,让方癦轩把手伸进糖业。进而搞好关系,然后再贩卖美洲人的奇货。高,真是高啊!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老爹看似忍让,但如果理想,许家的利益反而还会更大。估计方癦轩那里也不会反对,在廉州,钦州做买卖,绕不过我们许家。同我们许家拉好关系,也应是方癦轩十分愿意的事情,谁也不得罪谁,这样也是皆大欢喜局面!
许宝贵此事已经彻底有些后怕了,那件事他认为现在必须要告诉老爹,要不后果,可能对他们许家十分不利,严重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噗通----------”一声,许宝贵跪在了许常德面前。
许常德有些不解的问道:“老三,你这是为何?”
其他人也同样对许宝贵的举动不解,但此时女婿武成瑾心中一沉,坏了,许宝贵这是要把事情交代了。哎,这次要被许宝贵牵连,迁怒老爷子,我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啊!他脑中此时正在飞速的运转,看看怎么能让因事情迁怒老爷子,而从轻发落自己。不过又一想,武成瑾也宽心了,反正这事的主谋也是你许常德的新儿子,我最多就是个帮凶罢了!你老爷子,为人清明,应该不会过于迁怒与我。
许宝贵:“爹,孩儿知错了,孩儿不该隐瞒爹。孩儿请爹,原谅孩儿?”
许常德心想,许宝贵这时说这种话,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可能是一个大坏事,他对许宝贵道:“有什么事,快快道来。不要婆婆妈妈的,亏你还是读书人,有秀才功名在身。”
许宝贵:“是,孩儿这就说,-------------------------------------------------------------”林林总总,许宝贵把事情说了一个多时辰,才把事情说清楚,之后低头不语。
许宝贵话音刚落,看到事情已经败露,女婿武成瑾赶紧走到许常德面前,“扑腾----”一声,也跪到了许常德面前,低头认错。
许常德:“你说什么?你这个----逆子---你-----你-----”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