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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幽蕴终于抬起来头,收回运功的手,“容之说笑了,叫蕴儿便好,一个称谓而已,不必如此较真。”
弈凌璟一脸不赞同地道:“蕴儿说的这是何话,对蕴儿的一切都必须较真,因为蕴儿值得拥有最好的,更何况,对于蕴儿,我想给你一切最好的,即便只是一个称谓,你可明白?”
她看了他一下,“不明白。”这人还真是一刻都不放过表白的机会。
“蕴儿不必明白,只需我明白便好。”他很是认真地说道。
寒幽蕴看向他,不经意间看见他那浓烈的感情,她第一次有了强烈想要逃避一个人的想法,那样的感情自己真的连拥有都不曾想过,又怎敢去碰,她怕到头来只能是曲终人散,落得个身死道消的结果。
自己如何倒是无所谓,但是有些禁忌一旦触碰了,便会令双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她只得狼狈地避开了他目光炯炯的眼神。
看到她下意识避开的眼神,即便早知道结果,心里还是有一瞬不可抑制地下沉,却也只好装作没看见。
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这个声音出现得刚刚好,敲缓解了两人的尴尬。
听声音应该是走向这边来的,果然,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敲门声,寒幽蕴看向门外,应了一声:“进来。”
“是。”
进来了一个打扮得这烟火之地看起来就过于清淡的装扮的二三十岁的姑娘,脸上甚至只是抹了一层淡淡的粉,若不仔细看,甚至还看不出来。
这样一身打扮,若在街上行走,任谁都不会把她与青楼女子联系在一起,因为她长得便是那种大家闺秀的温婉之美,而且一身气质实在是比那些大家闺秀还要更加沉静温婉。
虽然现在有意楼已经不在强迫女子接客做生意,但是楼里的姑娘该是每个打扮得都风光旖旎,浓妆艳抹,因为这里说到底还是要考出卖女子时美貌来维持大部分开支,像眼前女子这样的还真是很少。
“芸秀见过主子,弈世子。”芸秀托着盘子进了屋,将盘子放在桌子上之后,才向两人行了一个礼,一举一动自然无比。
“此乃主子适才吩咐要的茶点,因为众姐妹有些补觉,剩下的还在外面照顾客人,只我一人有空,所以就来给主子送茶点来了,倒是很久不曾见过主子了,听小殊说主子之前受伤了,而且还很严重,不知主子现在可有好些,我这里带了一些受伤膏药,主子拿着让我放心些。”
她拿着盘子里放着的一个白瓷瓶双手合上递给寒幽蕴。
“芸秀姐姐还是一如往常的贴心,幽蕴于此便先谢过芸秀姐姐了。”
她也不推辞,看开闻殊不想她们太过担心,可能对自己的伤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对几人描述了之后就没有再提,不然现在知道自己来了,其他人只怕已经挤爆了这间屋子。
她们每个人都是被命运捉弄的不幸之人,对自己这个解救她们于水火之人很是感激,大家还经历过一个艰难的创业时期,她们更是对自己关怀无比。
对于主子这个称呼,也是几人对她的感激,只是开始时寒幽蕴还感觉很不自在,通过闻殊的一番解释和劝说,才勉强接受了这个称呼,之后又知道了,有时候主子这个称呼真的很容易隐藏身份。
芸秀把膏药递给寒幽蕴之后,又回过来向弈凌璟深深地鞠了一躬,“芸秀在此代表众姐妹感谢弈世子对主子的照顾之恩,我们姐妹无能,并无什么能够报答弈世子的,但是在这都城里,还算认识一些人,若弈世子有何困难我们众姐妹当竭力相抱。”
“看来还真是主……姐妹,说的话都一摸一样,只是既然是我想亲自照顾的人,那么便不会想要其他人的报答,我说得可对,蕴儿?”弈凌璟朝寒幽蕴悄悄地眨眨眼,心里却很是不爽自己的人被纳入别人的阵营。
对于他时不时地发一下神经,寒幽蕴直接选择无视,她还不想下次来被其他几人堵在门口,那几人可不比芸秀姐姐这般还说话。
芸秀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着实很是吃惊,从来都看不见主子对何人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
记得从第一次见她,那时的她还只是一个小姑娘,可是行事却很是果断,沉着冷静,一整天更是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更不会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自己的真是情绪,看起来真实得完全不像人。
虽说以前她不会有太多表情,但总还是有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好像她的属于人的特征也被时间带走了,想看见她的一个表情实在是比她想摆脱此生的不幸还要难。
看见这样真实的她,她在心里真心为她感到高兴,看到出来,弈世子也很是喜欢主子,从各方面来看,主子与他真的很是般配,只是适才主子的态度,弈世子估计想要得到真正得到主子还很难,或许主子自己也还没发现自己对他的不一般。
送完东西之后,芸秀就向两人告辞了 。
芸秀出去后,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两人面对面坐着,寒幽蕴还是静静坐着,催垂着眼不说话,还是弈凌璟先开口。
“蕴儿应当要于此调查一些消息吧,不知调查到何进度了。”两人虽也有资源共享,但是也并不是对对方所掌握的东西都清楚明白,只有大致的了解,都给对方留下了足够的私人空间。他想确定一件事,于是只能如此问道。
寒幽蕴先是想了一下,才回答,“还好,目前还只了解到一些具体的消息,而且我明显感觉到此次事件很是怪异,分固城、城中城和丰城也有此类状况发生,但是数量却极少,而位于中央位置的柳州城则是有一半的人都染上了,现在的数量还在迅速极增而柳州城周边的所有城池只有丰城有人染上,其他城池里目前并没有任何不好的消息传来。”
她的眉头又轻微地皱起来,这几天想的事情比以往多了很多,而且还是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她的眉头经常时不时地皱起。事实上,她还是没有把她掌握到的所有消息都说了,也还有很多地方一直想不明白,需要进一步确定。
这次的瘟疫,明显就是有人故意的,但是对于瘟疫这种东西,很少有人敢沾染,更别说去控制它。
弈凌璟:“也就是说,此次事件极有可能是人为的因素。”
“嗯。只是没有合理的根据,毕竟没有人能够控制瘟疫的蔓延,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还没有人想做,而且我很好奇,这人是如何控制瘟疫的传播,又为何会选在柳州城作为他的试验地点?”
“看来蕴儿已经确定此次事件的确是人为造成的。”他的眼里闪着毫不掩饰的自豪,可能他自己想到都没如此高兴,倒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所有物似的。
寒幽蕴自动忽略了他眼里的一切,接话道:“容之不也确定了。”
“这我就放心了。”弈凌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容之放心什么?”寒幽蕴佯装不懂地问道,表情要多自然便有多自然,只是她脑子里面却闪过一句话:现在就放心了还为时尚早。
“没什么。”弈凌璟伸手去想摸摸她的脑袋,被她轻轻松松地就躲掉了。
自从上次摸过一次她的头之后,他便一直念念不忘,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再摸一次,本想趁她不注意时摸一下,没想到还是被她躲掉了。
寒幽蕴真的想给他一拳,直接把他揍趴下,可惜的是,这个愿望估计不能实现,因为两人的功力相差还是很大的,而且她现在身体还没恢复,想要打赢他,还真是希望渺茫。
然而这些都只是一闪而过的不切实际的想法,即便她有能赢他的武力值,她也不会这么做,所以她只能再次选择无视他。
“蕴儿且先坐好。”他不由分说地把她按坐在地上,甚至在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之后,就被他紧紧钳制住,不得动弹分毫。
随后,寒幽蕴便感觉到一股暖暖的气流在丹田里面缓缓的流淌着,舒服得令人全身细胞都逐渐松懈,忍不住就此睡去。
寒幽蕴知道他这又是在消耗自己内力为自己调理体内的气息。之前在她醒来之后就全身无力,等身体一切指标基本都恢复正常之后,却感觉到体内气息阻塞,每次想要冲开那个桎梏,却一次次以失败告终。
原本在发现之后,她就一直表现得若无其事,甚至她自己觉得她已经隐藏得很好了,却不知道他是如何发现的。
这也是她运功时还能分心去听弈凌璟说什么的原因,不然现在急需恢复身体的她,哪还能如此清闲。
如果现在推开他,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两人都身受重伤,气血攻心,她只能接受他的又一次恩情,而他一定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所以才强行地不顾她的意愿为她运功。
再一次认识到这人情只会越欠越多的寒幽蕴更是加深了她要行那个计划的决心,不然自己和他最后的牵扯只会越来越多,而她也不敢保证,她是否还能在他对他说各种甜言蜜语时对他还能恶语相向。
两人配合着,用了一个多时辰,才总算把那道一直禁锢桩幽蕴的瓶塞冲开。
此时的两人都好像刚从水里泡出来一样,浑身都湿透了,脸上的汗更是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慢慢冒出来,不同的是春笋向上,这些寒滴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