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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难得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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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恒完全想不到,当初那个不染一丝烟火气息的女子竟会如此体贴地喂人喝水,而且还会和颜悦色地如此放纵地对待一个男子。

看着她明显在生气的样子,以前他一直着力于以惹得她情绪波动为乐事,更是想要她为自己生气恼怒的模样,可是却从来没有成功过,无论他如何做,她也能始终控制住她的情绪,然而几天,他成功地让她生气了,但是他却没有自己以前想象开心,因为她是因为在乎另一个人才生自己的气。

这一刻,他感觉是如此的讽刺。她竟连看都不想看自己一眼了,只为了那个男子。

她何时变得如此有人间烟火气息了?

此时他不知如何去消化他心里杂多的情绪,他与她在一起了这么多年,可是她对他始终冷漠疏离,原本他以为她天性如此,他还可以慢慢温暖她的心里直至她愿意敞开心扉接受他,却不曾想,他用几年时间都不曾做到的事情,却有人在短短时间内便轻而易举地做到了。

“想必这位就是定王府的弈世子了吧?”他尽量控制他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然而每一个深陷爱情中的人在看见自己喜欢之人与他人无比亲热,而与自己却只有疏离,即便他自控能力再好,也不可能真的就能若无其事。还着重强调了定王府。

他虽然是在问弈凌璟,但是眼神却是在看着寒幽蕴的,他想知道她是怎样的反应。然而,她的反应还试了领他失望了,还是一样的连情绪波动都察觉不到。

弈凌璟看见那个被蕴儿称为回之的男子,用他那种带着浓浓的爱慕和忐忑不安的眼神看着她,他知道或许他也用过如此的眼神看着过她,但是他还是很不爽有人也用如此的眼光看着她。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一直很宝贝的珍宝自己一直藏着,突然有一天才发现曾经也有人如自己这般珍藏着它,心里莫名的不爽。

不,她又怎是那些没有生命之物可比拟的,他又怎可将她比作那些东西?

“竟不知本世子的大名倒是传播得很远,连这位公子也知道了本世子,令某惶恐。”

“定王府威名远播,一家守卫我国疆土,乃黎国开国皇帝成始帝亲自追封,天下谁人不知,在下乃黎国人,自是知晓的。”白亦恒开口避口都是定王府,却只谈定王府的功绩,意思就是即便你是定王府的世子,然而不过是依靠家族的无能之人罢了。

“原来如此,本世子还以为定王府或许已经被人遗忘了,经尔提醒,今恍然大悟,功绩斐然者终将被人铭记于心,籍籍无名者却只能被人遗忘,倒还多谢赐教。”

寒幽蕴待他说完,一碗水猝不及防直接堵住他的嘴,由于事发突然,他很不幸地被呛到了,咳个不停,可是她连半个眼神都没留给他,更别提关心他可是有被呛到。对此,他却不敢有一丝怨言。

“回之来此便是为了说此话,若真如此,我倒觉得你可以直接去定王府与定王爷讨论,此时当家的毕竟还是定王爷。”

寒幽蕴看了白亦恒一眼,她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然而就是这样的平静更使他不甘心,让他更加难受。

“幽蕴觉得我为何与弈世子讨论定王府?”他此话有些嘟嘟逼人,显然是被刺激得不轻。

可是寒幽蕴还是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只是抬眼轻轻看了他一眼,才问道:“回之此话倒令幽蕴不甚明白,你与他为何讨论定王府的事情乃是你二人的私事,与我何干,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倒不知还能惹得回之如此疑问。”

白亦恒听着她这番话,突然笑了,只是那笑声中却有着太多的悲凉和心伤。

“原来你一直置身事外,观看着看似与你无关的战场,幽蕴果真还是如谪仙般冷眼看着这个世界。”白亦恒说完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寒幽蕴想要的也是如此的效果,只是看着他那落寞的身影,心里终究还是有一些愧疚。

“蕴儿不必愧疚,我倒是觉得你做得虽然是过了些,但是两个心灵不相同之人在一起最终也只是相互为难罢了。”

弈凌璟看起来很是认真,还随便又摸了寒幽蕴的头,但是并没有停留的时间长一些,便被打开了。对此,他嘴角还是不可抑制地上扬起来。

寒幽蕴听到他这勉强算是安慰的话,倒是被他气笑了,他这般抹黑别人,还自抬身价来安慰人,实在是可气又可笑。但还是绷着脸看着他道:“我也深感赞同,早日解脱也是好事一件,有些人便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甚至到了黄河心也还不死,着实有些难对付。”

“蕴儿说的这类人我倒是觉得蕴儿可以多给其些机会,因为可看出这类人心智坚定,执着,此类人倒是可靠些。”

寒幽蕴还真认真考虑了一会儿,看得弈凌璟心花怒放,难道她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弈凌璟感觉做梦的感觉大概便是如此吧。一向冷清冷心的弈世子正做着一个连成熟都还没有的梦,心里雀跃不已。

“容之说得有理,这类人心性坚定,确实是可靠些,只是此类人我遇到很多,一时还真难以抉择,我倒是还要认真想想。”

弈凌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打破了还没成形的美梦,才发觉自己竟然被这丫头牵着鼻子走了一遭,此时倒弄得自己哑口无言。

弈凌璟觉得自己必须在这丫头面前时刻保持清醒,不然一个不注意,或许又要被她给耍了。但是貌似自己在她面前保持清醒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因为只要她的一个小小的不开心,他也可以纠结许久。

“嗯,蕴儿的确要认真想想。”

“嗯,但是我忘了与容之说,即便我认真想了,也找到了一个最好的,但是我并不需要他的既然如此,即便他再好,可是他于我却无用,连锦上添花的作用都未曾达到,我要之何用。”寒幽蕴眼睛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写满了为什么。

弈凌璟被那双倒映着自己的眼睛迷住了,此时,他多想这双眼里装下的只有自己便够了。可是这双眼睛黑白分明,是最会懂得取舍的。

“有些东西看上去没用,并非它就真的无用,端看那个用它之人是否发现它的价值,为它找到价值,以后或许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也未可知,在还没有找到它的价值之前,看着也是好的。”

“是吗,我却不甚赞同容之的观点,我以为,既然它对自己的价值不是很大,那为何不将它送到能够发挥出它最大价值的人手中,何必如此自私地留住它埋没它的价值。”

“蕴儿说的也在理,只是若它只能为那个它认定之人所用,他便是它的唯一,或许你这个想法便不是为它好了。”

“容之此言差矣,世间本无所谓唯一,所谓的唯一无非就是还没找到它的另一个唯一罢了。”

两人你来我往,说着在别人看来豪无厘头的话,然而两人却讨论得热火朝天。

“蕴儿此话可是想说怕我不能许你唯一?”弈凌璟又突然凑近,在她的耳边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本来就进,他稍微向前一些,便轻而易举地靠近了她。

她忍着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可是脖子还是不自觉地缩了一下,然后离他远一些,这也是为什么他总喜欢在她耳边说话的原因之一。

“容之此话幽蕴不甚明白,适才我们讨论的乃那看上去没用的东西,而容之却突然讲话题引到我的身上,弄得我都有些糊涂了。”寒幽蕴还是一脸面无表情,看起来确实像是什么都你知道一般,可是弈凌璟却知道她这是在逃避。

“我看蕴儿此番倒是难得糊涂,便索性糊涂。”他的眼里快速闪过失望,却也不至于太难受,毕竟他向来知道她有诸多顾虑。

“容之此番话,却真是令我糊涂了。”

“罢了,我看我们还是先讨论此次瘟疫事件为宜,若耽搁了正事,蕴儿之后可是要在心里怪我了。”说完还故意做出一副极其无辜的表情。

寒幽蕴对于他的突如其来的做作已经能够见怪不怪了,只是在心里还是忍不住鄙视了他一番,他此话倒像是她很娇蛮无理、与他很熟似的。

“容之此话倒是提醒了我,多谢容之及时将我拉到证正事上。”

弈凌璟又被她噎得无话可说,只得无奈地笑笑,不再回话。自己的人,即便她再如何打击,也只能宠着。只是自己这是又挖了一个坑给自己跳了,以后还是少惹她些为好,总感觉最近她脾气见长。

寒幽蕴自己也不知为何,总是心烦气躁,心绪不宁,更是被此次瘟疫事件弄得精疲力竭,他既然撞了上来,也只能怪他倒霉。

所幸的是,此次瘟疫事件终于可以解决了,她与他九死一生终于拿到了解药,这可以算是唯一一件幸事了。

“容之身上的伤已经发炎了,且伤口繁多,还是要多加休息,我先去找兄长,将解药交于他,让他帮忙制出解药。”

“好,蕴儿去找钟回,让他也为你包扎一下,莫让伤口感染了,我没事,你且先帮他早些制出解药,无需担心我。”

“嗯。”寒幽蕴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何处奇怪,看他怎么还是与平时一样一脸笑意,便也懒得管了。此时制出解药才是要紧之事,阿语应该已经被接来了,便让她来照顾他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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