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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抱着她,不错过她脸上一分一毫的变化。
而她强逼着自己深呼吸,将心中那股沉沉的厌恶感驱逐出去。
等回过神来,万俟沐这才发觉自己身处的境地。
她抬起头,只觉得他的眼神,动作,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网在了这里面,更是让她呼吸不得。
心神俱静,呼吸顿止。
宛如迟来的,宿命。
如梦乍醒,她迅疾脱离了他的怀抱,无声地往后退了一步。
万俟沐无奈地噙着一抹苦笑,喉咙发干。
本该是她为他治伤,现在她反而变成那个他搀扶的人。
呵!
想想真是多么可笑,两个同样生着病的人怎么可能相互扶持?
陌言病了身子,她病了心。
病了身子,兴许还可以好。
病了心,治不好了,怕就是一辈子。
陌言将悬在半空的手收回,低低地咳了一声,然后深深地看着她。
万俟沐整个人靠在柱子上,微微颤抖,只觉得一阵难以言说的悲楚涌上心头。
她嗫嚅着,嘴微微地张开,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表达不了。
风行很快叫来了大夫,恍然觉得这亭子里的气氛有几分古怪。
“公主,这儿东西太多,怕不适合诊治。”风行上前来搀扶着自己的主子,意有所指地说。
万俟沐往“有凤来仪”的方向望了一眼,道:“到新房吧,偏殿太远,他现在失血过多,就近医治更方便。”
风行没有说话,而是看向陌言。
陌言轻轻地点头。
两人便将失血过多的陌言带回就近的新房里诊治。
大夫很小心细致地帮他清洗、敷了药,包扎好伤口。
随后才从床边离开,嗔怪地对万俟沐道:“驸马爷的身体不好,尤其患有失血之症,一道小小的伤口都不易止住血,沐公主日后可要细心照料才是啊。”
轻歌手里拎着那个铁笼子立在一旁,脸色很臭。
心道,病秧子就是病秧子,这点伤就受不住了?黑子本来就怕生,就算驸马的手指没有被铁丝划破,也会被害怕的黑子咬破,谁让他本来有补乱伸手!
“有劳大夫了。”万俟沐道。
大夫又留下两瓶药,一瓶敷伤口,一瓶口服,将用量交代清楚了,这才委身下去。
大夫走后,万俟沐独自静默了一会儿,轻吐出一口气。
她看向轻歌手中的兔子,又将视线上移到轻歌身上,淡淡道:“轻歌,将这兔子扔了,我不想再看到它。”
轻歌大惊,匆忙地用手将笼子背到身后,像是保护自己亲爱的孩子:“沐小白Z子它……”
万俟沐睨了她一眼,眸中却并无暖色。
轻歌回身,绝望地看着笼中的黑子。
黑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是无辜地回望着她。
轻歌知道万俟沐刚刚的表情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已然心意已决,改变不了。
她也只好折身退了出去。
如果沐小白连黑子都不要了,那么,她还要什么?
还有什么是不能扔掉的?
鹿鸣山上的沐小白,越来越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