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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连城是否有所回应,对帝玺来说,那都是一种慰藉。
“这数百年来,的确是壁国负你太多了。,”连城冲帝玺拱了拱手,说的非常真诚,然而帝玺却仅仅只是报以一笑:“什么叫做壁国欠我太多?如果不是壁国那些不整齐的皇帝,我也不会学到这么多啊,只是如今,我的确很像为自己活一次罢了。”
帝玺这些话都是发自肺腑的,在连横还活着的时候,这些话他就已经说过了,而且那个时候,连横可是把她的话都给听进去了的。
“阿玺,我……”连城看着这样的帝玺,突然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他突然扬唇一笑,然后一抬手,直接将自己面前那如山的公文全都给扔了下去。
帝玺被连城的举动吓了一跳,那些关乎民生的折子就这么落在了地上,帝玺实在是有些心疼。
她的手掌凝聚了一股灵气,讲那些奏章全都给托了起来,可是,连城却伸手,一把握住了帝玺的手,将帝玺的灵气直接掐断了。
那些奏章应声落下,就像是一个个没有完结的故事,在这一刻突然完结了一样。
连城这个时候才冲着帝玺轻轻笑了一下:“你说得对,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你开开心心过这一生呢?壁国的事情是属于我的,我来处理就好了。”
帝玺有些愣怔,似乎有些不认识连城了一样:“你在说什么胡话?众人拾柴火焰高,难道对你来说,我一点儿忙都帮不上么?”
“阿玺,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去找通天鞭?”连城没有回答帝玺的话,反而扭头问了这么一个完全不想干的问题。
帝玺一愣,随后便有些无奈地扬唇笑了起来:“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为什么不去找通天鞭?”
“如果真相很是残酷呢?你也仍然要去找么?”连城的脸色却非常肃穆,一点儿要跟帝玺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帝玺一愣,然后微微咳嗽了两声:“你这话……我怎么有点儿听不懂……”
帝玺说着,有些尴尬地扬了扬唇角。
连城死死盯着帝玺,然后,一字一句说道:“如果,真相是,我或者是苏卿离,便是倾渊呢?”
帝玺嘴角的笑容一下就凝固了,然后,她甩开了连城的手,将地上的奏章轻轻扫开,直接坐了下去:“连城,你不该这么冲动的,明明他们都在费劲一切心思替我遮盖这件事,为什么你非要想告诉我呢?”“
“因为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真相。”连城的声音一瞬间便哽咽了。
帝玺听到连城的回答,嘴角的笑意便越发深邃了:“什么叫做……我有权利知道真相?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不知道?”
这一句话反而把连城给问倒了。
帝玺拍了拍自己身边,笑道:“连城,来,你坐在这里,反正早膳还没有做好,我们就在这里聊聊吧。”
连城神色呆愣,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一样,帝玺让他坐下来,他真就坐下来了。
帝玺冲他甜甜一笑,然后伸手,将他一把揽入了怀中:“连城……我的连城啊……”
帝玺甚少会对连城有这么亲昵的动作,因此,连城整个人都像是被人打蒙了一样,连动弹一下的自然反射都没有了。
帝玺的声音幽幽低回,就像是从远古的年代传来的一样:“十几年前,帝江说我若是男子,必然能够搅弄风云,成为这壁国朝堂最亮眼的一颗心,那个时候帝江是这么评价我的,他说我即便双目失明,一样能用心看透这时间的一切,你明白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么?意味着,我看人,从来不是用眼睛去看的。你们的心是什么样的,哪里能逃得开我的双眼?”
连城不吭声了。
“你们都是为了我号,所以想尽一切办法想让我不去触碰真相,可是事情哪儿又有这么容易呢?连城,我不笨,我从来都不笨,我很早很早以前其实就已经在怀疑,我是不是倾渊了。”帝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底泛起了一丝波澜,那是一种看透红尘之后的淡然,却隐隐对命运不甘的神情。
“可是……你……”连城因为帝玺的这么几句简短的话,却被刺激地连声线都变了。
“可是,我没有证据啊,所以,这事儿我也就暂时没有去想太多了,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是倾渊这件事是真的,我迟早是会见到分晓的,果不其然,苏卿离说自己借用了阿意的身体醒来之后,我就知道,我应该就是倾渊了。在草原的时候,你还记不记得,那些鬼魅根本不敢靠近我?你还记不记得,在万妖之城,在冥界,在魔域,不管在哪里,其实敢对我动手的人,从来都寥寥无几。我帝玺算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造物灵罢了,可是他们却似乎都在隐隐约约忌惮我,很久很久以前我还会以为,那是因为我的背后站着的人是苏卿离,有苏卿离的名头在,他们不敢随便造次,可是为什么妖王姜宁几次入我的梦,却也从来都对我和颜悦色的?为什么冥王阿荼那么一个冷绝的女子,对我尚且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敬意?他们可不必看在苏卿离的面子上,卖我一个面子。”
帝玺的话幽幽的,可是却一点点说尽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她对连城说:我其实在你,后倾,阿意,苏卿离,姜宁,阿荼他们出现在我身边的时候,就已经基本能确定自己就是倾渊了,只是没有证据,我不敢随便确认罢了。
她对连城说:遇到天帝的时候,天帝假装自己是一个算命的,可是在算命的时候,他其实已经在暗示我的身份了,天帝跟倾渊之间似乎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关系,他对倾渊没有多少恶意,甚至还几次三番提醒我,希望我能够用帝玺的身份一直生活下去。
她对连城说:双色笛是倾渊的战器,除了倾渊,根本不会认第二个主人,可是它却认了我,这曾经让我非常慌张,非常茫然,只是后来,我渐渐习惯了去接受这样的害怕,渐渐习惯了……试图去接受自己可能是倾渊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