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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黑风高,正是做偷鸡摸狗之事的最佳时机。
穿着粗布麻衣的一男一女推着一车酒坛子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站住。”
士兵拦住了她们:“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妇人怯懦地回道:“官...官爷...我们是要去王员外家送酒,但是...我们不小心迷了路,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里。
“敢问官爷,王员外家怎么走啊?”
士兵打量了他们几眼,问:“哪个王员外?”
男人立刻说道:“就是东城开绸缎庄的王员外,今日他六十大寿。”
士兵想了一下,似乎知道这么一件事,指着左前方说道:“往那边走,再往右拐走过一条街,然后再往右走百来步就到了。”
“谢谢官爷,谢谢官爷。”
两人道谢后就推着车走了,结果刚走了两步,妇人被地上的石头绊倒,摔了下去。
车子顿时失了平衡,往一边倒去,“哗啦啦”所有的酒坛子全都摔在了地上,一阵浓郁的酒香四处飘溢。
“好香的酒啊。”有士兵往鼻前扇了扇,吸了两口,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而摔倒的妇人却对着满地碎片哭喊了起来:“我的酒啊,这可如何是好,不能按时送酒去,就拿不到银子了。”
男人却呵斥她:“叫你小心点,你偏不听,还是这么莽撞,看看,到手的银子没了,还亏了这么多坛酒。”
他一边骂一边用余光去瞥那些士兵,很快,那些士兵就摇摇欲坠,最后都倒在了地上。
“成了。”妇人露出笑容,纵身一跳,就从地上跳了起来,往院子里跑去。
男人跟着进了院子。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升起了一阵浓烟。
两人从院子里跑出来之后,就躲在暗处观察。
那些士兵倒在外面,不省人事,直到里面火光冲天,引起了附近居民的注意。有人冲了出来,敲着锣鼓,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两人看情形,里面的粮草是保不住了,就离开了巷子。
萧苓微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吩咐道:“快救火。”
于是,从四面八方冲出来一群士兵,各个拿着水桶去救火。
兰海上前查看了那些晕倒的士兵,随即掏出药瓶递给沈右:“把这个给他们闻。”
不一会儿,地上的士兵全都苏醒过来,加入了救火的队列。
火势很大,好在萧苓微早有准备,火势控制在这一处宅院,没有殃及隔壁。半个时辰后,火势消灭。
萧苓微站在院子中,看着被烧得干干净净的房间,心道突厥人可真狠。
吕勉叹道:“刚才,属下还真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要不是早就知道里面不是真的粮草,恐怕属下早就忍不住冲进去了。”
萧苓微笑了笑,没说话。
这时,顾炎从外面跑了过来,对萧苓微说道:“公主,如您所料,那两名探子果然出了城,回去报信去了。”
萧苓微扬起嘴角:“很好。众人听令,明日整军出发。”
回到主帅府,看着杨芷,萧苓微又犯难了。这个小丫头,死活不肯回甘州,而她现在又没空照顾她。
杨芷是个聪明的小姑娘,早就感觉到主帅府的不对劲了,她笑嘻嘻地靠近萧苓微:“表姐,我能跟你一起去打仗吗?”
萧苓微扬起眉毛:“谁说我要去打仗了,别瞎想,睡觉。”
“嘿嘿。”杨芷笑了两声:“那不管表姐去做什么,都带着芷儿去,好不好?”
唯恐萧苓微觉得她是累赘,她连忙说道:“表姐放心,我现在武功进步多了,不用你保护我,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
“不信,我给你看看。”
说完,就跳下床,拿起一旁的剑就在屋里舞了起来......
杨罡走进院子,看见黎玄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坐在院子中,痴痴地望着墙角的那棵树。
多少次,他来汇报军务,黎玄就是这副模样,对外界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就好像他已经超脱了这个世俗。
想起昨日萧苓微派人带来的口信,“杨四小姐不愿回来,想在肃州多呆几日,公主无法,只能派属下前来跟节度使大人说一声。公主说请大人放心,杨四小姐在肃州一切安好,公主会保证她的安全,还请大人不必担心。等过一段时间,公主必亲自送杨四小姐到贵府。”
杨芷那个丫头,离开杨府之后就如一匹脱了僵的野马,玩疯了,她不回来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杨罡想起来之前风卫说的事情,不禁皱起了眉头。
萧苓微到底要干什么?
杨罡走到黎玄跟前,对他说:“王爷,大军已经集结完毕,可以出发了。”
黎玄听到声音,只是缓缓地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杨罡的目光停在他的衣服上,眉头皱得更深了:“王爷,恕我直言。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倒不如直面眼前与未来,说不定会有转机。”
黎玄定定地望着他。
“王爷的伤势也基本痊愈,您应该振作起来了,不应每日浑浑噩噩,您这个样子,想必她看见了也不欢喜。”
黎玄知道他话里的“她”是指谁,他开始若有所思。
“王爷何必揪着过去不放,您向前走,是放过她,也是放过自己。”
杨罡的话就像是当头棒喝,一棒把黎玄敲醒了。
杨罡看黎玄有所动容,便说道:“请王爷换衣服,我等在门外等着王爷。”
末了,杨罡又强调了一句:“战事刻不容缓。”
说完就走了。
黎玄盯着他的背影多看了两眼,随即目光坚定地往屋内走去。
......
中途停下休整的时候,平福站在一旁,目光频频往在树下休息的黎玄看去,神色犹豫,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王吉见了,就走过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平福小声说道:“听说前几日突厥探子潜进了肃州城内,将公主买的粮草都烧光了。”
王吉一惊:“竟然有这种事?这可是大事,王爷说过,关于公主的事情,不管大小,都要禀告他。”
“可不是嘛。”平福说出了心中的担忧:“但王爷现在奉旨前去支援,不能分心,我怕王爷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一时冲动不去吐蕃,那就糟了。”
这倒是个问题,王吉也跟着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