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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无赢别有深意地看着她，不仅对她的话，也对她这个人，越来越感兴趣了，她竟然能查到月照，还能把它与无极国，这两个表面看上去根本就毫无丝毫瓜葛的组织和国家，联系在一起，他都忍不住想赞许她的绝顶聪明。
“你不用承认也不用否认，我的话还没说完。”凌霄高深莫测地笑，漂亮的脸蛋焕发出的自信光彩，让整个房间都似乎明亮起来，“这个名字对很多人来说，都很陌生，因为它从不直接和雇主接触，它是躲在暗处的蜘蛛，却编织了一张笼罩着整个东陆的大网。那些星罗密布的刺客组织全都通过千丝万缕的关系，被它网罗到了这张蛛网上，那些组织就是网上的节点，只需要掌握住节点的颤动，网中央真正的猎手就拥有了控制全局的能力。换句话说，整个中州的刺客杀手都是‘月照’蔓延伸展的触手，而头脑就是一直隐藏在幕后的神秘本尊。虽然我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我却有种近乎笃定的直觉，那个本尊就是无极国。”
姬无赢突然拊掌大笑，点头道：“果然精彩，这真是我听过的最疯狂大胆的猜测，照你这么说，无极国莫不是靠一群杀手建立起的？那还真是一群无所不能的杀手，有杀人技巧，有生意头脑，还有治国才能。”
凌霄笑得如一只灵黠的猫儿，她层层剖析，步步紧逼，“是啊，最重要的是会洗黑钱，只要把所有的不义之财经过几层或者几十层漂白，谁会将仗义疏财的无极国和杀人如麻的‘月照’联系起来？”
“这不是大融会的做法吗？”他针锋相对。
听到这三个字，凌霄的目光瞬间一变，渗人阴寒，但很快就无所谓地耸耸肩，“也对，既然你在调查我，没理由不知道大融会。不过我们和你们不同，你们是为钱杀人，而我们，是为了理想。”
他却摇头道，“别说得自己很伟大似的，虽然我很敬佩项先生，但杀人没有高尚低劣之分。”
“这么说，你是承认我的说法了，月照果然是无极国敛财的机构，对吗？”凌霄扬着胜利者的笑。
姬无赢瞬间明白自己被她给绕进来了，他忍不住抚额失笑，坦然承认，“你果然比一般女子聪明很多，我竟然上了你的当。但你只猜对了一小部分，无极并不如你所想的无能，要靠一个杀手组织给养。”
“第一，有很多女人都像我这般聪明，所以别小看女人。”凌霄逐一反驳，“第二，我从来没想过无极国无能，一个能像藤蔓般悄无声息渗透入整个东陆的国家，我绝不会小看她的实力。所以，我还有个更大胆的假想，想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