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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没什么要辩解的吗,呃?”二长老紧追不舍,再度发难。
“二长老希望我说什么?还是说,你想从我嘴里听到什么?”林初语不答反问。
听到什么?他自然有很多想听的,不过,这话却不能自己主动提及。
好在,现彻有个行事较为冲动的三长老,在他的点拨下,上道的主动接过了话题,对着林初语怒目而视道:“你还不说实话!明明闭关中的大长老怎么会突兀的就去了,还这么巧合的在你来的时候,说!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害死了大长老?!”
好呀,二长老轻飘飘两句话,就将三长老带入了他的节奏里,这是想趁着自己还未曾立稳脚跟,直接将自己打如万劫不复的禁地,让自己永无翻身之日啊?要是让他们将谋害大长老着罪名扣在自己头上,她不要说继承大长老的衣钵了,只怕立马就会被全族人乱棍打死,以泄心头之恨。
不过,林初语如何会让他们这样如此构陷自己,破坏大长老好不容易给她打下的局面呢?别以为仗着人多,年纪大,她就怕了。
嘴角牵起浅浅的嘲弄弧度,她掠过二长老看似义正严辞的虚假面孔,然后,才转向直接对自己发难的三长老,收敛表情,无比认真诚恳的说道:“大长老的英明睿智,相必不用我多说,三长老与之共事了几十年,更是比我这初出茅庐的小丫头清楚。”
“那是自然,还用你说。不是智者,如何引领全族前行,如何当担得起大长老的重任。这个位置,可不是随便什么不知轻重的小家伙就可以坐的。”三长老得意的说着,一来彰显了自己与大长老非同一般的关系,二来也顺便讽刺了一下林初语,明白地告诫她自己不承认她的地位。她的这些小动作,在她这个火眼金睛地长者面前,简直就是不堪入目。
林初语听明白了,却懒得理会她后半截话,直接无视。她的目的不过是让她承认前半截就好,这样太接下来的话才好铺开。
只听她疑惑道:“三长老既是明白这个理,自当明白大长老是个怎样的人。这样一个高瞻远瞩,凡事看的通透的老者,岂是我等小辈可以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况,大长老还有预测之能,如若我要谋害于他,他事先岂能不知?就这样简单的被我谋害了,三长老觉着的这合理吗?”
林初语一袭话,将三长老说的心中一懵,原本信誓旦旦的严厉表情顿时变得疑惑起来。是啊,大长老是如此好糊弄好谋害的吗?自己是不是真的搞错方向了?
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话,也让皇后心中一喜。暗道:林初语处变不惊,处理合宜。遂也不贸然开口,静观其变。
眼瞧着自己好不容易弄出的枪头——三长老似有动摇倒戈之势。二长老眼底划过一抹戾色,疾言道:“真是好巧的一张嘴。既然你说事情跟你无关,那可否解释解释。为何如此传位大事,我等长老均是不知?大长大限将至之事,我等也不知?我等均是族中长老,有何必要瞒着我等?”
“既然瞒着自然有瞒着的必要。”林初语意味深长的说着。说完还偷偷扫视了二长老一眼,果然见其眼底更加凝重。一时间竟哑了声。
不过,二长老不说话并不表示其他人不说。三长老又适时的跳出来,道:“不管有没有必要,林轻语你今天不讲话说明白咯,我绝不承认你的身份!我就不信了,有什么事是你能知道,而我不能知道的!”
这话说的正合林初语意,还不等其他人反应。她就故作无奈的道:“哎!既然三长老一定要知道,我就说了吧。归根究底还不是因为通道堵塞这件事情。我听大长老的意思,这通道堵塞可不一般。如若不是有对完整地阵法极其了解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
说完这话,林初语就闭了口。
不过该传达的意识都已经传达了。还有什么可不明白的?
当即,三长老就跳了起来。怒道:“你什么意思?!对通道阵法极其了解的人,那不就是在说我们几个老家伙。合着你是怀疑我们几个老家伙从中搞破坏?!”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大长老说的。不信,你问莲姑姑,她可是也听的真真的,才不是我瞎说。”林初语无辜的说着,眼睛还眨吧眨吧,故意压低声音却恰到好处的能让所有人听见的自言自语道:“我本来就不想说,是你们非逼着我说。说了还这样。”
“你,你——”三长老顿时被气到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不想再跟这个气死自己的丫头说话,转而怒瞪着几乎没有存在感的莲姑姑,厉声问道:“小莲,你给我说实话!大长老可真的是这个意思!?”
“是。”毫不迟疑的肯定答复。虽然不清楚林初语为何要将这件机密的事情挑破,但是,出于自己父亲对其的信任,她自然是毫无二话的站在林初语一边。
莲姑姑话的重量可与林初语完全不同。林初语是后来者,可莲姑姑却是从小在隐阁长大的,也就相当于是三长老看着长大的,说是她的半个女儿都不为过,她什么性子,三长老也是一清二楚。
因为她的肯定,三长老终于从对林初语的没由来的反对中醒过神来。不可置信的看了一脸坚定,脸上明晃晃的就写着:事实就是如此的莲姑姑。
她猛然退后一步,摇头否认道:“不可能,不会是我们的,不是已经出了一个糊涂的五长老了么?怎么可能还有糊涂的?!大长老一定弄错了,对,一定弄错了。”
三长老失态的否决着,后退的脚步却是渐渐的与原先跟自己站的极近的二长老拉开了距离,无法掩饰的眼神有意无意的落在二长老身上,里面的怀疑根本无法忽视。
嘴上说着不信的三长老,身体的动作却明明白白的表现出了她的态度,心底,分明就是已经相信了此事。
她确信那个人不是自己,那么,还有谁?岂不就是自己身旁这个——不寒而栗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她忍不住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