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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蜀军找来一张大香案,立于河边,一些苗民也积极参与祭神的活动中来了。在喧天的锣鼓声中,隆重的法事开场。
诸葛亮按照钱通的说法,穿上镶黄边的黑色苗服,头戴黑色巫师帽,手持法杖,口中念念有词,非常虔诚地祈祷起来:“河神啊,蜀国已经风雨飘摇,别再为难蜀军了……”
说来也怪,孔明祭祀完毕之后,河面不再起风了,蜀军得以顺利渡河。经过这两次事件之后,诸葛亮始信巫术是确实存在的,神奇莫测,而且无法解释。
自从刘备夷陵大败,数万精锐尽丧,损耗的粮食器械更是不计其数,然后刘备俩腿一蹬,闭眼了,烂摊子交给了诸葛亮。好不容易才搞定了苗王钱通,原本诸葛亮以为可以回成都消停些日子了。没有想到才到成都,尚未坐热,南中叛乱蜂起,形势很不乐观。
第一个跳出来的是益州汉族豪强地主雍闿,这位爷才是掀起南中郡叛乱浪潮的真正主角,“蛮王”孟获不过是给他牵马坠蹬的,并没有怎么出名。
早在章武三年,雍闿就犯有前科的,先是杀益州太守正昂,使命周旋,远通孙权。张裔为益州太守,受朝廷之命,前往南中任太守,安抚雍闿。
雍闿遂趑趄不宾,假鬼教曰:“张府君如瓠壶,外虽泽而内实粗,不足杀,令缚与吴。”
雍闿带兵绑了张裔,而后将张裔送到孙权那里,随时准备做东吴的内应,连续两任益州太守都毁在他的手里。
在漫长的等待中,李严原先做过犍为太守,紧挨着南中。曾跟雍闿有些交情,他写信六纸,晓谕厉害,劝雍闿回头是岸,放弃叛乱。
雍闿回答却只一纸:“愚闻天无二日,土无二王。今天下却有三方正朔。我等边民惶恐,不知从谁也?”
当真是气焰嚣张,不可一世,对李严的劝告当耳边风,投降东吴的主意依旧不改。很快东吴派了使者秘密到南中,于是雍闿被孙权遥授为永昌太守。
永昌郡位于益州地区的西部,道路阻塞,与蜀郡隔绝,而且太守之职又调换他人,吕凯与府丞、蜀郡人王伉一起率领并激励官民,关闭四境抵御雍闿。雍闿自任南中郡太守、兼领永昌,多次发布檄文到永昌,劝诱吕凯归顺自己。
吕凯对他的檄文回复说:“上天降下丧乱,奸雄乘势四起,天下切齿痛恨,万邦为之悲悼,臣民无论老少,莫不思竭筋力,肝脑涂地,解除国难……哪想到您反倒向吴国俯首称臣,背本就末……先帝龙兴立汉,海内望风归附,朝臣聪敏,上天降下安康。可是将军您却看不到盛衰的记载,成败的征兆。譬如野火燎原,人行冰河,一旦火灭冰消,您还有什么能依靠呢?
从前将军您的先父雍侯,与汉结怨反为汉所封爵赐土……如今丞相诸葛亮英才超群,明察事物未然之始,受先主临终托孤重任,辅佐蜀汉隆兴,与众相处无所偏袒忌讳,奖赏功绩不念小过。将军您如果能够翻然醒悟改弦更张,重新走上正道,则不难追迹古人,永昌这一小块地方哪里够您管理呢?
……您所臣服的并非良主,谁人肯向您归服?我私忖古人大义,为臣者不和境外之人交往,故此我前后与您是有来无往。再次收到您的檄文,发愤忘食地表述一下自己心中所想,请将军您仔细地省思明察……”
由此,吕凯的恩义威信全郡皆知,故此郡中人都很信任他,因而他得以保全自己的名节。
“将军您家世代受到汉朝恩惠,我以为您应当亲自招集人马,率先行动,向上报答国恩;在下不负先人,以求功劳着于竹帛,千载史册留名……”
雍闿指着这几段骂道,“难道老虎还用猪来教吗?老子投靠吴国又咋了!”遂发兵攻打永昌……
永昌告急,吕凯及时派人向朝廷报告了情况。其时蜀汉已经缺兵乏食,到连平乱的能力都没有了。
诸葛亮接到报告,说遭逢国丧,不便加兵,关闭通往南中的关隘,暂时断绝了一切对南中地区的交通,实际对南中是闭关自守的态势,实质上等于丧失了一半国土。
蜀汉“务农殖谷”一年,国内储备粮食,训练士兵,国外积极和吴国改善外交,恢复同盟,孤立南中的叛军。
部落联盟首领孟获也不服蜀汉的统治,随雍闿一起叛乱,时不时就带人来袭击汉军的驻地,让诸葛亮北上的计划一拖再拖:“特么的,这些蛮子,偏偏这个节骨眼上闹事儿!”
“丞相,我愿带兵一万征讨雍闿,速战速决。”马谡自告奋勇。
马谡者来头也不小,属于刘备的“直系派”。最初以荆州从事的身份,跟随刘备进入蜀地,先后担任过任绵竹县令、成都县令和越嶲太守。其才气器量超过常人,喜好议论军事谋略,丞相诸葛亮对他深为器重。
刘备临终之时,对诸葛亮说,马谡言语浮夸,超过实际才能,不可委任大事,要对他多加考察。
诸葛亮坚持己见,还是让马谡担任参军,时常接见,一起谈论军事谋略,从白天直到黑夜,而今在对南郡用兵上与诸葛亮发生了分歧。
“不急,不急。”诸葛亮摇摆摆手,“等五溪苗军到了,我们再发兵攻打南中郡!”
“那钱通有什么鸟能耐,非要等他来不可?”马谡不解。
“你做为丞相府参军,执行命令即可。”诸葛亮将鹅毛扇子停住了。
“丞相,若是等苗王的兵马到了益州,恐怕雍闿等叛军早已兵临成都城下了。”马谡人不甘心。
“勿再多言。马谡,听令!”
“遵命!”
诸葛亮当即任命马谡为使者,带着书信,火速奔赴五溪地区,向苗王钱通传达作战任务,令其领兵人,前往巴蜀增援。
十日后,马谡等人到了古田山区,在热火朝天的演武场见到了正在观看苗兵习武的钱通。
钱通看了一眼军令:“参军大人,我等带兵入巴蜀之地作战,只怕东吴黄雀在后……再说,本王的军队尚未练成,去了也没有多大意义。”
“苗王,丞相的话本参军已带到,至于出不出兵,你自个考虑清楚。”马谡甚是不悦,调转了马头,准备离开。
“马大人,现在都中午了,喝了油茶再走吧?”钱通说。
“抱歉,本参军脾胃不太好,一喝就难受,油茶就免了。”马谡笑道。
“大人远道而来,不吃点东西,这哪成呢?”钱通收好了军令,交给军师雷学业。
“谢过苗王。我还得赶回去复命,一刻也不能耽误的。”马谡坚持着。
“那本王就不勉为其难了。”钱通抱拳道,“不送,保重,成都见。”
“保重!”马谡翻身上马,带着两个随从出了古田山……
翌日,钱通召集了十八峒的峒主,商议是带兵否入蜀增援的事宜。
“大王,那蛮部首领孟获和我们都是蚩尤大神的后人,不如我们也举大事,从东面夹击蜀国?”莫宜峒峒主杨承圣进言。
“你还嫌不够乱啊,圣长老?”钱通阴沉着脸。
“大王,越乱越好。蜀国四分五裂,对我们大有益处。”杨承圣抽出弯刀,放在脸上刮了刮胡子,“大王,上次孔明那厮使用诡计,收买某些峒主,生擒了大王,非战力取胜,我不服。”
去岁,钱通举大义被自己的手下所算计,要不是那几个峒主出卖自己,或许诸葛亮的蜀军还深陷在五溪地区,转出不去呢!钱通表面上接受了蜀国的封赏,毕竟还得听从刘禅这个乳臭未干小子的命令,心里窝火!
现在杨承圣再提及起义之事,身为苗王的钱通并不急于表态,寻思着:本王得看看这次出兵事宜,那几个吃里扒外的峒主是怎么个想法,是向着诸葛亮的,还是向着自己。
“圣峒主,不服气有用?”军师雷学业站了起来。
“当然有用啊。这回若是九溪的峒主横竖一条心,我们必定可以杀到成都,推翻后主的统治!”杨承圣举着弯刀,故意在雷学业面前晃了晃,“军师,您说咱们上次起事失败,是不是某些人意志不坚定?”
“圣峒主,你说谁呢?”辰溪的杨开清长老瞪眼看着杨承圣。
“清峒主,圣峒主没有指名道姓,你出来干嘛?还不给本王退下!”钱通喝道。上回去土城在诸葛亮的帐中喝酒,杨开清没有去,但他的数百峒兵一点损失也没有,钱通对他就起了疑心。
“大王,我第一个赞成出兵,我出五百人马。”杨开清伸出五根手指,第一个表态了。
“说清楚点。我等出兵,是助诸葛丞相,还是助雍闿与孟获?”钱通直截了当。
“大王,你说帮谁,就帮谁……”杨开清见莫宜峒峒主杨承圣没有表态,异常小心谨慎,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本王以为,五溪刚刚经历了战乱,当休养生息,不宜出兵,诸位意下如何?”钱通在虎皮交椅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