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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君棋诚划船的技术太菜了,好一会儿了,船才行了十几米。这样下去,就是天黑也到不了荷塘中央的小岛。
当小木船再一次在原地转圈的时候,顾夜嫌弃地抢过君棋诚手中的船桨,跟他调换了位置。她在三位少年怀疑的目光中,悠然地挥动船桨,船匀速平稳地前进。
“叶儿妹妹真厉害!什么都会!”君棋诚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小心翼翼地坐在狭窄的小木船中。
顾茗皱起眉头,撇撇嘴道:“还以为你会呢,闹了半天是瞎吹牛的。你老实交代,到底会不会钓鱼?别到时候只会纸上谈兵,害我们中午吃不到鱼。”
君棋诚有些心虚地转开视线,摸摸鼻子道:“我说你这人,俗不俗?钓鱼的乐趣在乎钓,而不在鱼。你看,这青山绿水、荷叶芙蕖、清风徐来,多有意境?享受的是这个过程!”
“我妹妹喜欢吃鱼,她做得水煮鱼片嫩滑爽口,松鼠桂鱼外焦里嫩咸甜适口,酸菜鱼酸辣可口……”顾茗一脸回味无穷。顾夜却脸上一阵发烧——那些都是她口述,颜婶操作的,如果换她来做,估计只能勉强入口。
江中天忍住口水:“别说了,先把鱼钓到手再说!君兄,靠你了!”
君棋诚压力山大,磕磕巴巴地道:“没事,咱们钓不到,不还有下人吗?撒一网,鱼不就有了!”
其他三人鄙视:本以为你是个王者,原来是个青铜啊!
这时候,岸边传来一阵呼喊声。君棋诚扭头一看,是负责荷塘的老刘。这只木船是他平日里出入荷塘的工具。
老刘急得在岸边直跳脚,平日里姑娘少爷们进出荷塘,都是乘坐画舫。偶尔坐木船尝尝鲜,也是有他亲自操桨。九公子不会水,划船更是半瓶醋,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他赔上一条老命都不够!
想了想,他赶紧回去禀告老太太和夫人。坐了近一个时辰的马车,有些疲惫,正在休息的老太太一听,这还得了。江大药师唯一的儿子、顾家两个孩子,无论谁出事,她都不好交代。
她赶紧吩咐下人去准备船只,把九少爷堵回来。可是,这时候君棋诚他们早已穿过密密层层的荷叶,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身在何方了。荷塘那么大,荷叶荷花一眼望不到边,一条小船目标那么微小,上哪去找去?
这时候,那条破旧简陋的木船,在荷花中穿行。顾茗怕累着妹妹,让她教他划船。顾茗凭着自己的聪明劲儿,很快掌握了要领。他力气大,一船桨挥下去,小船便像装了发动机似的,向前飞速前进。顾夜得意洋洋地冲君棋诚递了个炫耀的眼神。
荷叶在头顶,遮住了烈日骄阳。荷花散发出淡雅的清香,顾夜不时把手伸进清凉的湖水中,采下一个鲜嫩的菱角,剥开了放入口中细细地嚼。这时候的菱角正嫩,吃在嘴里脆脆的、微甜,带着淡淡的香味。
君棋诚见她喜欢,忙帮她捞菱角,剥菱米:“再过些日子,莲子就成熟了,味道比这菱角好多了。到时候,妹妹再来,我带你采莲子。”
江中天也剥了个菱角米放入口中,闻言笑道:“谁带谁啊?到时候别又是我小师姑划船!”
君棋诚羞恼地瞪了他一眼,道:“我不能学划船啊。你等着瞧,顾茗能学会,我自然不会输他的,不信,换我来试试。”
“免了,换你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湖心岛呢!”顾茗有节奏地划着船桨,小船很快脱离了荷塘,在碧波中,快速驶向湖心小岛。
顶着荷叶当太阳帽的顾夜,指了指几百上千亩湖泊,忍不住赞叹道:“北方很难见这么大这么美的湖,都是诚哥哥家的吗?”
君棋诚摇摇头,指着湖心小岛道:“这片湖,以湖心小岛为界,一分为二。那边是衍城一位富商的庄子,不过咱们庄子里的下人说,隔壁的庄子前两天卖出去了,不知道新主人是谁。这座小岛,属于两家共用,上面的亭台、树木、花卉,谁高兴谁修,谁喜欢谁种,所以有些杂乱……”
“那……我们现在去湖心岛,不会遇到对方的人吧?”顾夜有些担心,有陌生人在的话,就不那么自在了。
“不会那么巧吧?我小时候和哥哥姐姐,经常来湖心岛玩,从未见到过对面庄子上的人。这次哪有那么凑巧?”君棋诚摇摇头道。
小船很快靠岸,一行四人跳上小岛。君棋诚指着岸边的垂钓亭,笑道:“这座亭子是我提议修的。周围还种了高大的树木,待会儿我们在里面垂钓,就不用担心晒太阳了。走,我带你们过去!”
四位少年少女,很快在垂钓亭附近选了一处,坐下来。君棋诚给他们分发了钓具。顾夜看着光秃秃的钓钩,不抱希望地问了一句:“鱼饵呢?诚哥哥,你不会把鱼饵给忘了吧?”
“鱼饵?”君棋诚搔搔后脑勺,困窘地笑了笑道,“真没拿,怎么办?”
“你说你……”江中天无奈地叹气,看来今天的全鱼宴泡汤了。
顾夜翻了个白眼。她在附近找了一处肥沃的黑土,捡了一根木棍,认命地刨起来。君棋诚讪讪地凑上去,道:“叶儿妹妹,你要挖什么,我帮你……”
“好啊!就挖这个……”顾夜扒开湿润的黑土,从里面捏出一个长长软软的东西,放入君棋诚的手心里。既然有人代劳,她何必弄两手泥,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
“啊——”君棋诚看清楚手中的生物,发出凄惨的尖叫,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的蚯蚓被他扔出好远,手脚并用地远离。从小到大,他最怕的就这软绵绵的虫子了。据说,他还小的时候,大哥抱他到树下玩耍,一只软趴趴的虫子,正掉在他的脑门上,从此留下了阴影。
“叶儿妹妹,你……你挖这东西做什么?”面对顾夜惊奇诧异的目光,君棋诚面子有些挂不住,耳朵尖红红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