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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深忆:
“不过要是站在约束人的当下的行为的角度,相信自然最好了,不管这是否荒唐,最起码可以让人多做点好事,少做点害人的事。”
我好像有一种一说话就想说的完美的毛病,接着说,“不过要是你觉悟足够高的话,也不需要相信这个就能自己约束行为。”
我感觉还有什么地方需要补充,可是一时半会又想不清楚,于是就打住了。不过他好像对这个又不太感兴趣了,只是随意的“嗯”了一声表示回应。
“那什么样的事才算好事呢,要是人跟人对‘好事’的定义不一样,甚至矛盾呢?”
“啊,这个……你难倒我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的思维好像有点跟不上了。
按道理,这种问题,我应该会略微思考后总会有个说法的。
可是我又好像感觉到按我的逻辑思考出来的答案肯定会和他心理预期的角度有出入。所以,我陷入了混乱状态。
“应该互相包容吧,谁也没法去绝对的定义对错,好坏,这个我觉得应该是坚持自己的立场但是也不攻击别人的立场吧。”我最终还是在对峙中做了正常的发言。
“要是我说好事的定义是自己觉得好,而且不危害别人的事,当然有益于别人就更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不知他怎么突然开窍了一样,说出了这样一句让我在逻辑上感觉到舒心的话。
“嗯,很不错,这个说法很好啊。”我回应道。
可是他在短暂的欣慰后又陷入了不满意状态。
“可是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啊,有时候本来很简单的事情会有很多你想不到的东西窜进来,马上就不再是那么回事了,定义是什么?世间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定义,如果真有的话那也应该只是一种主流意识。不管什么事,什么定义,肯定有覆盖不了的地方。
但是主流也不一定就一定好,有些少数人掌握的东西也不一定就不好,反正,社会总是要存在这些悲剧的少数者的。”
这一段话,他似乎是思考过的一样,脱口而出,我的大脑只是在每一句话之后都短暂的反应出“同意”后又跳入下一句的判断。最终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按说,我会佩服的夸赞两句。可是,我又不知道从哪儿产生出一种有问题的感觉,只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儿不对了。
于是我回了一句:
“嗯,可能吧。”我是很有疑问的,只是不知道问题具体是什么,于是闭嘴了。
“她从型我一起长大的,本来在家里有一份不错的工作,来这儿是专门找我的。”他突然把话题转向了她。
“哦。”我微微的点了一下头,有一种既喜又悲的奇怪感觉。但是对她的印象明晰了一些。我转过头透过窗户看到她正在收拾刚吃过饭的桌子。
烈日的舞蹈是世界上最丑陋的情景。基本上所有的生命体都在直接或者间接地接受烈日的摧残而又直接或是间接地觉得自己所接受的是恩惠。这种主流的执着也给予了非主流生存的机会。有一个定义是不需要执着的生存过程迟早会去欣赏带有执着的灵魂。
对于这样的夏天,我始终是排斥的。对于任何的夏天,我都会排斥。
我不会放弃这么一点点的自由,哪怕只是无理的讨厌一个季节。
我也不会掩藏这么一点点的观点,能够散发出知性美丽的女人通常都很执着。对于还没有习惯摇摆的人来说,摇摆是会上瘾的,对于习惯于摇摆的人来说,不摇摆是一种忍受痛苦的同时享受更大快感的状态。
周五,晚八点,柔和灯光的咖啡厅。
我和她。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嗯,他说过的。”
“其实我在家里有一份比这儿好的工作。”
“他也说过。”
“哦?”
“嗯,都说过。”
她没有再说什么,低头搅动杯子里浓稠的咖啡。我低头吃一口我的奶昔。
抬头的时候,看到她黝黑健康的肤色和匀称而略有婴儿肥的脸蛋还有给人坚韧感觉的锁骨,她穿着黑色的职业装,开扣的短袖袖口紧贴胳膊肘,显示绝对的干练,而不撩头发的动作又露出几分柔弱,而恰恰就是这几分柔弱让我产生了一丝不安。
但是,我却不自觉的高兴了起来。
她说的最多的就是关于他的事,这个我不太感兴趣,无所谓的听她说,问到我的时候,知道的就说不知道的就跳过。
或许是我忽略了一些东西,后来才想到她其实唯一想谈的就是他,更重要的是要我说他的事。
估计是咖啡厅的音乐太过悠扬柔美,两个小时的时间过得很快,十点的时候,经她提醒,我们出了咖啡厅,我内心强烈要求要送她一路,却因为嘴巴上的要求过于平淡而没达成。
她坐了车,我一人恍惚的走在路上,感觉到了一种生活的气息。夜风里,一支烟,迷醉了一路。
电影除了可以放松心情以外还可以用来迷恋,迷恋的境界高了就会寻找自己,寻找灵魂。
可以从佩服一个传奇开始找到心灵的向往,从而发现自己的影子,寻找永远的寄托,锁定终极的追求。
仅仅为一个人一个情节或者一个结局而看一部电影也是属于迷恋的,只是本质上始终是一种轻松的观望状态,和灵魂的距离永远都不会缩小。
距离灵魂很近的时候,最有感触的往往不是结局而是起因,不是片尾而是片头。而说到完美,如若生命中真的需要这么一个元素存在的话,宁愿人们感动的既有结局又有起因。
他很强硬的把我拉到了电影院,我很快就睡着了,后来意识里仅存的一点画面好像是两个男人为一辆坏在路上的破车争吵。
耗完时间,我起身离开,走了几步发现他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他还坐着,有一点发呆的样子,注意到我在看他后起身和我并肩走出电影院,他拒绝立刻坐车回家,于是我跟着他在那无边的长街上走,他始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走完两条街,他似乎是意识到我的不爽,灭掉了手里的烟头招手叫了一辆车。
车上的他把头偏向窗外,因为个子比较高,微微的有些侧着低头,有点昏暗的暖色霓虹灯衬得他的皮肤更显出柔和的白皙,在这种安静下,我突然感到一股阴柔的气息扑面而来,心里不由得一阵烦闷,我马上打开车窗,也将头转向窗外,顺便吸一口具有冲击力的空气。
等红灯的时候听到路边有人吵架,我半眯这的眼睛微张了一下又眯上了,他开了车门似乎下了车,可是没有几秒又上来了,什么也没有说。
在快要到终点的时候,他突然叫司机掉头,不回家了。
接着到了一个酒吧,我要了一杯果汁。他要了啤酒,一盒烟,五瓶酒,凌晨的时候,我们走出酒吧。
这时候我才决定再看一遍那个电影。
隔了一天,她约我吃晚饭,她自己做的,他没在。
“他今天一直不说话,下午留了张字条,说是要出去几天。”她说。
“嗯,哦,没说去干什么吗?”
“没有。”
我说你别担心,可能临时有点事。
她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
我感到窒息。 , 看着她系着围裙利索的收拾碗筷,我上前帮她端了一个盘子。
厨房一阵哗哗的水声后,她走出来提议出去走走。
我很奇怪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来走走还会穿着高跟鞋和套装,我故意落后几步,从后面观察了一下,扎起的发髻,修长的直筒裤,束腰的小上装。
整个一袭黑色,我拿出手机快速的拍了一张。
然后追上她并肩走,这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生活状态超过了两个级别的女人。
这一想法,在脑子里出现的太突然,没有来由,直接就蹦出来了,而重要的是我根本就不能因为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没有来由而忽略掉它。我变得很谨慎的焦虑。
转过一个弯,看到一个咖啡厅,他笑着看看我,然后看向咖啡厅。
我没说话,只是在心里对她出门前换掉拖鞋表示理解。
我一边吃我的奶昔,一边欣赏她缓缓的拿着泛光的迷你金属咖啡勺搅动看起来浓稠的咖啡。
她似乎是为了显得高兴一些,和我说话的时候会抬起头面带微笑。
她说她满月的时候她爸爸抱着她慌张的摔倒差点要了小命。
她说十岁的时候她就开始读《追忆似水年华》可是到现在还没读完。
她说有两年的时间在非洲做志愿者。她说去非洲之前是也是不喜欢咖啡的。
她还说命运这东西,就是让人接受的,接受了就会发现这是一个多么美妙的东西。这样的忧伤夹杂着这样的豁达。
她还说人们可以自由的拥有各种对立的观念,但是不能允许所有的行动都随心所欲,因为世界总是要求在行动上要存在一份善意的约束。这样的大度和理性。
她还说不要因为过去的过失而惩罚现在,也不要因为别人的错误而惩罚自己。
这样的睿智而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