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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右景天又打电话过来,询问她有没有兴趣到他们公司的总部参加服饰设计学习。本来她们已经错过了之前的机会,按理应该不会再享受这样的待遇,但是刚巧今年总部有意培养新人,扩大了授课的范围,各个国家的分公司可以破格推荐合适的新人过去总部接受学习。右景天本来已经确定了派遣至总部学习的人员名单,但是其中一名女职工,在短短的一个星期偶遇富豪,闪婚离职,打算从此在家安心相夫教子,而慕色在中国的分公司总裁又不希望浪费这个名额,只好让右景天继续寻找合适的人选,并暗示他可以是非公司内部人员,只要对方承诺在学成之后服务慕色三年即可。
初晴没有直接回绝,只说自己会考虑。右景天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最后告诉她,最迟一个月,就要告诉他考虑的结果,她一口应承下来。
她现在的生活节奏渐渐缓慢起来,每天嗜睡如猪,口味变得跟以前大不一样,王俪大概是看出了一些端倪。这一天,两个人站起厨房里洗碗,王俪负责刷碗,冲洗,冲洗干净之后将碗递给她抹干。
当最后一个碗刷完的时候,王俪却没有将它递给初晴,自己拽着那个碗,神色显得犹豫不决,似是有话要说,可是她的表情分明在忌讳些什么。
“阿姨,你是不是有话要说?”最后还是初晴先开口,她知道事情瞒不住,可是又觉得如果一下子告诉王俪,怕她心里接受不了自己的决定,所以这件事情一拖再拖,一晃过去两个星期,该来的还是会来。。。。。。
王俪阿姨眼睛瞟了一眼她的肚子,轻轻地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怀孕了?是邵修岩的吗?”
听到王俪提到邵修岩,她的神色有些慌张,没有料到王俪会一猜就中,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之前极力掩藏的秘密忽然一下子被人戳穿了,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看到她默认似的沉默,王俪的神情一下子激动起来:“这孩子不能留。”
“阿姨,我想要留下它!”她的眼神是全所未有的坚定,从小到大,恐怕最认真的就是这一次。
“留下他,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的生活?单亲妈妈带着孩子有多艰难你知道吗?而且,你觉得邵家会允许孩子落在你的手上吗?怎么说是邵家的血脉,哪怕邵修岩可以放过你,但是邵少堂可能放过你吗?他想抱孙儿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已经到了一种疯狂的地步,我跟你说,现在大街上不管哪个女人怀上邵家的骨肉,都会被他捧如珍宝!”王俪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差点没有把初晴直接拉到医院做人流。
经过一连串的反抗与争执,最后,初晴还是取得了王俪的同意,让她把孝留下来,但前提条件是她必须为孩子找一个爸爸,一个可靠的靠山,一个足够强大的后援,足以和邵氏抵抗。
如果说世界上真的存在那么一个人,或许只能是他,冰山男了。自从上次他们亲吻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他的踪影,而她似乎也找不到联系他的理由,两个人就像是互相怄气一样互相不理睬对方。有时候她倒是很怀疑,冰山男这个人是否出现过,他们之间是否真的有发生那么多的牵扯与暧昧不清。
靠山没有联系上,娱乐期刊就开始大量报道张芯瑜怀孕的消息。看到她笑靥如花地站在邵修岩的身旁接受采访,她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王俪阿姨有句话说对了,邵少堂想抱孙儿确实想疯了,报刊上提到邵少堂欣然接纳张芯瑜,还命人在邵家别墅修建婴儿房。。。。。。
看到这些刺伤眼膜的消息,她竟然淡淡地笑了:想她怀孕的时候,哪有人提过要建什么婴儿房,无可否认,爷爷那个时候很疼她,但是这么一对比,她的心竟然酸涩得生疼。她也明白这种对比是毫无意义的,但是那些念头就那么排山倒海地向她涌来,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由他们那些幸福的画面定格在她的心里,一次又一次地刺痛自己,直至万劫不复。
这一天晚上,她吃完晚饭照例和王俪阿姨去医院探望爸爸,却没有想到在医院的门口碰上了冰山男,正确地说,是他一直等在那里,等着她的出现。敞开的红色跑车招摇地停在医院门口,车上堆满了鲜红的玫瑰,那么鲜艳欲滴美不胜收,他在她的面前单膝跪地,双手捧上闪亮耀眼的钻石戒指,眼神里盛满了深情与诚恳,他说:“亲爱的,嫁给我好吗?”
初晴发愣地站在原地,反而是身边的王俪,欣喜地推了她一把,她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脑袋不自觉地朝着自己的身后望了一眼,确定身后没有其他的女人,因为她真的不明白,他怎么会忽然向自己求婚?更让她诧异的是,他们的周围一下挤满了人,他们热情地高喊着:“嫁给他!嫁给他!”
震耳欲聋的喊声一阵高于一阵,初晴的脸颊一下子火热起来,心里莫名地慌乱,纤细地手指紧紧地拽着衣角,透过薄薄的衣料掐到肉里,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忽然之间,人群之中走出一群人,举着摄像机和照相机,镜头纷纷对准她和冰山男,耀眼的闪光灯不断地亮起,咔嚓的声响源源不绝地从旁边传来,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这样庞大的场面确实把她吓坏了,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忽然有一天,众人像众星捧月一样把你当成耀眼的明星,这种急剧变化的人生场景是需要时间适应的,没有人天生是演员,如她这般呆若木头恐怕是大多数人应有的反应。
就在错愕之际,那颗硕大的钻石已牢牢套进她的左手,合适得没有余下一丝缝隙,就像专门量身为她打造一样。事后想起戒指的尺寸,她心里还是非常的诧异,不过再仔细想想,便觉得其实也没有那么惊讶。曾经,他就那样直来直往地进入家里,要获得她的尺寸何等容易啊r许,在自己不知不觉的时候,他还做过更多自己不清楚的事情。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接近她,不过是某种目的的驱使,心里隐隐觉得,他的出现,跟血钻有莫大的关联。
内心里把这一切都看得透彻,但是跟他结婚,还是让她心有余悸。他明明知道自己怀着邵修岩的骨肉,却不惜背负绿帽与自己在一起,还让这一过程暴露在媒体的闪光灯之下,让A市的老百姓对这件婚事津津乐道,他的意图是什么?
更令初晴想不到的是,求婚的第二天,他便来到家里邀请她去民政局注册!现在她的心里越来越不清晰他的意图了。本来,她是不赞成去民政局的,但是王俪阿姨一直在旁边帮着冰山男说话,不,应该说王俪阿姨比任何人都要积极地把她推进民政局的大门。她不想逆了王阿姨的苦心,领结婚证,让她的婚姻受到法律的保护,让她过上幸福安稳的生活,这大抵是王阿姨的初衷,可是,她却不知道那些隐藏的阴谋与复杂的疑点,而她也没有办法亲口告诉她这些,或者,直接随了她的心愿会让事情更加简单。
兜兜转转,迂回曲折,人生不就是这样吗?
只是,在同一天领证的夫妻却不止他们这一对!
在与冰山男照完合照,从红毯上走下来的时候,恰巧碰到张芯瑜,而她的旁边理所当然站着邵修岩。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她的心跳得飞快,快得几乎让她跟不上节奏,大脑轰轰作响,她的头眩晕得厉害,连路都走不稳。冰山男像是感应到她的脆弱一般,及时地加大力道撑着她的胳膊,两个人微微笑着地往前走,只有她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勉强。那短短的红毯彷佛连绵不尽,似乎总看不到尽头。当他们走出民政局,初晴浑身大汗淋漓,像是经过一场异常艰难的煎熬。
冰山男眉头紧紧地拧着,松开她的手,她一时没有站稳,往后退了一步。
他的嘴角泛起一丝嘲讽,但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转而恢复冰冷的神色。他最后回头望了一眼民政局,神色变得有些诡异。
“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进去找他,如果他答应和你在一起,我就彻底放手,如果不行,就安心呆在我身边,我会保你周全。”
“不,不必了。我们回家吧。”说完,她率先踏出步伐,头也不回地朝着前方走去。
她知道自己会心软,所以唯有更加坚定地离开,才不至于让自己作出难堪的决定。回去?他们之间早已回不去了,就算彼此之间没有第三者,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七零八落了不是吗?自从自己被泰勒掳走,一切就已经变质了,那一场变故就像是横亘在他们心中的一根刺,任谁都没有办法完全放下那些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