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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曜只是笑笑，什么话都没说话。
乔念不是爱钱的人，他很确定。
良久，厉曜抬手看了下时间：“叫唐潜跟蔡珊他们，一起聚聚？”
江垣沉默着，最终还是道：“随你。”不过才说完，就又补充了一句：“既然你都叫上蔡珊了，那就把乔念也叫来。”
厉曜眉心微拧：“你想干嘛？”
“我还能干嘛！不是不了解她的过去吗？咱们把话说开了，好好了解了解。”江垣说。
厉曜合上手里的最后一份文件，淡然道：“我想知道，可以直接问。”
江垣忍不住笑了：“你要是能从她嘴里听到一句实话，我跟你姓！”
厉曜：“我不想要你这样的儿子。”
“我日！”
他们交情不错，除了不想说的，没什么不能说。
晚上，依旧是他们常去的那家会所，都到了，蔡珊最后到的。
蔡珊瞥了一眼江垣：“哟，大律师回来了。”
看着蔡珊，江垣心里的念头转了转，余光打量着厉曜，笑着道：“珊姐，听说你手下有很多漂亮的小姑娘，叫过来几个呗，咱们几个爷们坐一起干喝也没意思啊！”
他知道蔡珊跟乔念一个经纪公司，想着乔念跟厉曜的关系，猜测着乔念可能会在蔡珊手下，这话只是个由头，
然而蔡珊反手就是一抱枕狠狠的砸在他脸上：“嘴还是跟以前一样贱！”
唐潜笑着接了一句：“还是一样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珊姐，还对胃口吗？”
“恶心。”蔡珊毫不留情的回了一句。
李孜不厚道的笑了，踢了江垣一脚：“听见没，珊姐恶心，还不快算算日子。”
“咱珊姐是个纯爷们，你们谁见过男人会怀的？”江垣嘴上依旧不留情，只是视线落在蔡珊身上，缓缓下移，最终定在蔡珊小腹，眼里多了几分别样的情绪。
蔡珊自然察觉到不对劲儿了，随后扯了个靠枕抱着，没好气的堵了一句：“看你妈啊！”
唐潜听着忍不住笑了，贴着李孜耳边，忍着笑说了一句：“看他孩子的妈。”然后说完就很不厚道的笑了，李孜在旁边忍得很辛苦。
蔡珊气得肺都要炸了，斜了一眼唐潜道：“傻逼！”
“诶！骂人就是你不对了。”唐潜不乐意了。
“如果陈述事实也算骂人的话，那不好意思，我就是骂了。”蔡珊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唐潜：“我他妈怎么傻逼了，你给我说清楚！吃炸药了啊脾气这么暴？”
“哈！”蔡珊毫不留情，瞥了一眼厉曜，直接道：“听说你想追乔念，你不傻逼谁傻逼？”这事外面的人都不知道，上次两人被爆出绯闻，外界只当乔念想转型勾搭唐潜，可前几天跟李孜聊天，李孜说这货要追人家。
作为一个知情人，蔡珊除了一句傻逼真的无话可说。
“我他妈追乔念碍着你了！”唐潜则完全不避讳。
“噗！”江垣一口酒刚喝下去，听着唐潜这话直接喷了出来，抬头看了一眼厉曜，这货竟然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就跟没听见一样。
李孜拧了拧眉，打趣道：“刚开始我是不认同你说我弟傻逼的，但现在……”说着，略带遗憾的看了一眼唐潜，叹了一口气道：“哥帮不了你！”
唐潜：“……”
厉曜伸手揉了揉眉心，转向看了一眼蔡珊：“江垣想要姑娘陪，你出去给他叫几个不就完了，说别的有意思吗？”知道这几个人凑在一起就只会吵来吵去，也不在意，但，蔡珊把话题往乔念身上引，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江垣跟蔡珊的关系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简单到没一毛钱的关系，也复杂到值得两个人一见面就掐，中间还夹杂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而江垣又出了名的嘴贱，不招蔡珊他就浑身难受。
江垣见厉曜转移话题，赶紧撇清关系：“妈的我是让她叫人过来陪你们，我还需要别人陪吗？”
唐潜：“我不需要的啊，我要追乔念，必须洁身自好！”
李孜终于也忍不住骂了一句：“傻逼啊！”然后两个人差点打起来。
厉曜一直都没说话，这反应就很奇妙了，最后甚至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身上。
“哟！咱们家曜哥这是想尝尝女人的味道了：”唐潜不知死活的说了一句。
蔡珊瞥了瞥嘴角，摇头叹气道：“他想某人的味道了呢。”然后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乔念的号码，坏心思的开了免提：“念念啊，出来玩儿吗？”
她就看不得乔念跟厉曜这样，在娱乐圈里混的人，隐婚的人不少，可人家隐婚也不像他们俩这样啊，要不是她真见过两人的结婚证，蔡珊甚至都怀疑自己脑子出问题，记错了两人的关系。
现在再加上唐潜还搅合在里面，厉曜跟乔念两个不着急，她看不下去了还不行吗？
那边的乔念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了一句：“腰疼，不去。”
“哟嚯！”江垣幸灾乐祸的冲着厉曜惊呼了一声，同时也不忘酸一句唐潜：“就你，还敢不敢追乔念？”
唐潜差点把手里的酒杯摔了：“日了狗了！”看着厉曜，脸上说不出神情绪：“真他妈是你啊！”乔念跟他说她靠山是厉曜他怎么都不信，但看江垣那样子，也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最主要是，蔡珊话说的太暧昧了。
想某人的味道了？话才刚说完就给乔念打电话，这意思还不明显吗！
厉曜眼眸微垂，捏着红酒杯看着里面微微晃动的暗红色液体，也没回答。
唐潜一脸心塞，李孜叹一口气，拍了拍唐潜：“我说什么来着，人家乔念不瞎。”
“你他妈给我闭嘴吧！”唐潜一想到自己女神被厉曜给先下手为强了，心里就一阵不痛快：“你他妈一边跟薛颐不清不楚的，一边有勾搭乔念，哎我说你什么意思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很爽吗？”
蔡珊开着免提，他们说的话乔念全听见了，蔡珊拖着下巴一脸看戏的小表情，顺带着不忘酸两句：“是啊，这都什么意思啊？我们家念念不知道比薛颐那大小姐好多少。”
乔念躺在床上，手机放在耳边听着那边声音，忍不住想笑。
她终于明白那天回老宅蔡珊说的，厉曜要是能信唐潜跟你有什么，那智商得多低。
唐潜跟厉曜是好朋友呢，真要有什么，厉曜肯定比媒体还要早知道呢，那天之所以会问，八成也是想看看她会怎么说。
乔念忽然觉得自己可怜。
一直以来，这种情绪她从不会用在自己身上，现在，觉得放在自己身上很合适。
“念念，都这样了，你就不说点什么吗？”蔡珊绝对是故意的。
乔念笑笑，声音里蔓延着一抹慵懒妩媚：“是呢厉总，蔡姐说得对，我比薛小姐不知道要好多少呢！”
厉曜一直沉稳自持，他第一次带乔念回老宅，什么话都没说，而是直接把结婚证放到桌子上，一家人一起吃了顿饭，就那么结束了。
蔡珊这人面冷心热，也很护着她，她说乔念跟厉曜很配，但乔念却一直都没告诉她，其实她跟厉曜是一样的人
乔念满是诱惑的声音透着些许疲惫，说完，很快道：“可是厉总心里有别人，我再好都没用呢。所以，我生气了，厉总好好玩儿，我就不去招人讨厌了。”
说完，她便直接挂了电话。
蔡珊没想到乔念会真生气，听着手机里的忙音，一时间有些方：“啊哦，玩儿大了。”看了一眼厉曜，双眸微弯，一脸抱歉：“不好意思啊，谁让你们总瞒着的，我这也是替你们着急！”
“自己一堆破事儿没理清楚，跑去管别人的事情，真是病的不清！”江垣见状，对蔡珊也没多客气。
不过唐潜倒挺爽，幸灾乐祸的轻哼一声：“活了个该啊！渣男是不会有好下场。”说着叹一口气，瞥了一眼李孜：“乔念不瞎吗？我看她心都快瞎了。”
李孜没说话，都等看厉曜什么反应呢。
可厉曜并没有什么反应，慢悠悠的把杯子里的红酒喝完，随手放在一旁，直接起身：“你们玩儿。”说完便直接出去了，连个理由也不给。
看厉曜离开，江垣不由自主的轻笑一声：“早他妈说过了，乔念这女人就是个妖精，厉曜这种没见过女人的货头一次就碰见她这级别的，不被勾了魂才怪！”
蔡珊听着不爽了：“唉你什么意思，乔念招你惹你了？”
虽然追求乔念的事情暂时化为泡影了，但丝毫不耽误唐潜鄙视厉曜：“他没见过女人，他身边女人还少吗？”
“他身边女人是不少，但他用过吗？”江垣一针见血道。
厉曜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做的都心知肚明，唐潜也就能酸两句，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乔念能跟厉曜说上话，已经足够例外了。
但他就是想不通：“不是啊，他们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过？”
江垣：“呵，不奇怪，我也才知道。”不过说着把视线落在了蔡珊身上，眼里带着点审视：“你早知道了吧，为什么不说？”
“厉曜不让，你他妈敢往外说？”
江垣无言以对了。
蔡珊说得是实话，他拿什么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