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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月的修养,佟明远的伤也已经好了,因为殷澄的怀孕,整个佟家都弥漫着喜气。就在得知殷澄怀孕后的三日之后,佟政期待已久的调令也送到了手中,这几日佟政乐得忘乎所以,因为刘昌再过个五天左右便要启程前往上海任职。佟婉言和佟婉静也要随刘昌一起离去,再加上与宁月华的婚事就定在了十月二十五日,所以佟政打算在家里办几桌宴席,请些朋友来祝贺,就当是为刘昌几人办的离别宴。
那日,一早便开始张罗了,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礼物流水似的送进来,让人应接不暇。刘昌带着刘衍彻早早的就来了,敲刘昌父子前脚刚进门,王明风三人也来到了佟府。几位都是年纪相仿的少男少女,也聊得开,便撇下几位古板的老爷们,去了佟明远处。因着他们来,佟明远特意嘱咐管家将后院的那个临湖的亭子打扫出来,以供他们玩乐。
几人便随着带路的小厮去了那亭子。那亭内,佟明远几人早就等候着他们。见面后,王富贵打趣道:“佟大哥,几日不见,你又红润了。”
“变乱说,富贵,你这嘴啊,可真是不饶人啊。”佟明远笑着回应道,“快坐下吧,东西都给你们准备齐全了。”
众人应着,便都坐下了。刘衍彻拿起盘中的一个苹果,仔细地削好皮,递给王彧婉,道:“彧婉,这是我刚削好的,给你吃。”一边递给王彧婉,一边用那双富有深情的眼睛瞧着王彧婉。
只见王彧婉“哦”了一声,便将那苹果接了过来,便吃了起来,一边的刘衍彻急忙收回了对着王彧婉的眼神,那头像拨浪鼓似的,使劲的摇着。那副样子印在众人眼里,只觉得好笑。大家都笑着,只瞧着刘衍彻的脸更红了。刘衍彻不好意思的道:‘行了,你们别嘲笑我了。明远,我特意在我家找到了我爹珍藏的老山参,就当借花献佛送给嫂子补身子了!’
佟明远开玩笑,道:‘别,千万别,那可是你爹的宝贝,要是我们吃了,恐怕我就又有一顿竹笋炒肉了’说完,大家就也都笑了。
过了会儿,管家遣人来说饭已备好,往前厅去。如此,大家倒也都去了。那宴席之上可谓眼花缭乱,也更是色香俱全。只见王彧婉急冲冲的走过去,丝毫不顾淑女的形象,回头冲他们喊道:‘快来!’看着王彧婉这疯狂的样子,刘衍彻不禁叹道:‘富贵啊,你姐姐这……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想当年在美国,我姐可是把一条街都吃遍了。’说着,王富贵便转向王彧婉,‘对吧,姐!’
王彧婉白了王富贵一眼,说:‘哼,说得好像你少吃了。’佟明远见此,说道:‘好了,好了,一会吃完了,我们去爬山吧。’一听可以去玩耍,大家都应和着。待散了宴席,这些个长辈们去了花园中听戏,这些个小辈的人都去爬山了。因殷澄怀着身孕,便被佟明远强行留在了家中。
待他们走后,紫云就扶着殷澄回房间休息。刚刚走到房门时,便被身后的宁月华叫住了。殷澄转过身来,对宁月华浅浅一笑,道:‘表小姐,有事吗?’
宁月华冷笑着,细细打量着殷澄上下,看着她那小腹,心中无比难受,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明远哥哥,竟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一想到这些,忍不住讽刺道:‘姐姐,今天怎么没和明远哥哥在一起啊?虽是嘴上说着,可这脚下却是一步步紧紧的将殷澄逼到角落里,这才肯停下脚步。
殷澄回复道:‘那又如何呢?即使如此,也总比你每日以小人之心揣度君子之腹要好。明远这样做又与你有何干系!表小姐,如无其他的事,恕殷澄概不远送。’说完,就扭头回了屋子,只留下宁月华在外气愤着。
再看去了山上那些人,这一路上打闹个不停,真是热闹极了!可今儿个一向爱热闹的刘衍彻却一反常态,独自一人去摘着路边的花呀、草的。过了会,刘衍彻拿着手中的东西悄悄地站在王彧婉的头上,询问着大家如何。大家也都十分捧面,称赞着不错。而当事人却一脸茫然,不知大家在夸赞些什么。这时王富贵站在王彧婉的身前,若有所思的样子。忽然间,大声笑了起来,笑道:“姐,我终于知道你今天有啥不一样的了,别的时候你像男人,今天你终于像个女人啦!”王富贵说完最后一句话,还未等着王彧婉反应过来,就急忙地跑出去了。
王彧婉白了王富贵一眼,道:“哼!算你跑得快,否则你绝不会逃出我的手掌心!”说完,又转向身后,对刘衍彻生气的说道:“你想干嘛!”
刘衍彻以为王彧婉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却没想到她如此生气。只见刘衍彻像个孩子一样,低声的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这个的。”
王彧婉看着刘衍彻的样子,刚刚的怒火也就消逝了,口气也就平缓了,“算啦,算啦,这东西我收下了。”
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佟明远也担心殷澄,归心似箭,所以也就招呼着大家赶快回去。刚要走时,却发现王富贵和他的小厮不见了踪影,只见王彧婉毫不在乎,说:“别管他,他没准跑到别处玩了,不用管他,我们先走吧。”听着她如此说,大家也就都回去了。
那时,王富贵趁着王彧婉说话的时候,偷偷溜走了,王富贵看着他们婆婆妈妈的,感觉一点都不好玩,于是就想自己一个人尽兴的玩会,随后便沿着一条小路走了下去。走到一半的时候,他的小厮面露惶恐,拽住王富贵的衣角,道:“少爷,别走了,很危险的。”
“为什么?”王富贵一脸迷茫,问道。
“少爷,再往前走就是野鸡山了。那山上有一个凤凰寨,那寨子里的人可谓是冷酷无情,杀人如麻得人。那为首的就是人称凤朝天,凡是被他抓到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王富贵听完了之后哈哈大笑起来,笑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王富贵边笑边说道:“凤朝天,我还龙向地呢_,有啥可怕的,我还就不信了。”说着便朝前走,身后的小厮很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走,一不小心就被脚下的石头绊倒了,背上的包袱就掉了下来,王富贵眼疾手快地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打开瞧了瞧,是一身女装,王富贵嘲笑道:“王西,你居然带着女装,你要干嘛!”
只见王西一把抢了回去,说道:“别碰,那可是我为我女朋友买的。”这边说着这手里还时不时的打扫着这衣服。
王富贵“哼”了一声,快速的将那件衣服穿在身上,急忙的超前边跑去,之间,突然间,王富贵被一张大网拽了上去,悬在半空中,之间身后的王西焦急地大喊道:“少爷,我先跑了,等着我去找老爷拿钱赎你。”说完,就已经不见了身影。王西的身影刚刚不见,随之而来的就是俩个土匪,其中一个人说到:“哈,今天又抓了一个女人,刚好给爷做第十八房的夫人。”另一个人也附和道:“那可不,今晚上又有的热闹了。”
大网里面的王富贵听着他们的对话,顿时觉得他的心都凉了,自己可是一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无比刚硬的酗子,只不过是穿上了这一件女装而已,居然敢说我是一个女人,等着我王富贵脱身的那天我一定扒了你们的皮,哼!!正走着神呢,王富贵就已经被那两个土匪带上了寨子。王富贵双眼被蒙着,只听到:“爷,今儿我们哥俩在山下又为您抓到了一个女人,恭喜爷,喜得十八房夫人!”
只听那寨主说到:“是吗!把那妞给我带过来,让爷我好好瞧瞧这新夫人。”
说着,他的那些手下们就将王富贵带到为首的---雷迪面前。他挥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下,自己摘下王富贵的眼前的黑布,仔细打量了一下,觉得有些别扭,刚要开口说话,不料却被王富贵抢了先,“爷,您刚才可是仔细瞧瞧了,凭借您的眼光肯定不会把我错认成一个女人的对吧!”雷迪点点头 ,王富贵又说道:“那既然您也瞧出来了,那是不是就要放我回去了?我不是一个女人,没办法当爷您的压寨夫人,虽然身为男子,但是我也没有办法留在您这为您效力,您瞧我这小胳膊小腿,留在您这还会浪费您的粮食呢,您说是不是啊,爷!”
雷迪皱着眉头,说到:“你这个人,话可真多,既然你自己都说了你啥用都没有,那不如我杀了你,不会浪费我粮食,又不会留着你祸害人间!来人,将他拖下去一枪崩掉!”
“等等,爷,你用枪崩了我,还会浪费您的子弹呢!”
“就一颗子弹而已,我才不会吝啬!拖下去吧!”
忽然,一声哭声响起,雷迪无奈得瞧着面前的王富贵,一声怒吼,将王富贵的哭声压回去了,“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
“爷,你放了我吧,我这个人最怕死了我还不想死啊!!!”说完又哭了起来。雷迪道:“你别哭了,我就命人放了你。”
听到这句话,王富贵立马停住了哭声,说到:“好,我不哭了。”
“真是服了你了,来人,将他松绑。”雷迪看着他被松绑之后,说到:“被我绑上山来的,除了女人哭天喊地,还真没有一个男人像你一样,真是搞不懂你!”
“爷,我这叫做真性情,当这个人被杀的时候啊,心里肯定是害怕的他只是不敢表达出来,哪里像我,我可是从不虚伪的人。”王富贵极其自信的说着。
“好啊,看在你这真性情的份上,小爷我交你这一个朋友!我叫雷迪,小子,你呢!”
“王富贵。”
“好。”说着,就吩咐人去拿酒,与王富贵拜了把子。
话说,当王富贵被绑上山去的时候,王西飞快地跑回了家。一进王公馆,就闻到了一股子*味,王西看着自己家的老爷和小姐吵得不可开交,因事态紧急,他顾不上了,便喊道:“老爷,少爷被鸡抓了!”
王明风听到后,不以为然:“那就去请医生啊。”
王西急忙摆头,边喘气便说道:“不是,不......是,少爷被野鸡山上的人抓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王明风从椅子上面蹦了起来,道:“什么!他被土匪抓走了?"一旁的王彧婉平静的说道:“爹,放心吧,凭借王富贵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他肯定什么事情都没有,不信的话,我这就去野鸡山把他带回来。那个,王西带路咱走。”
到了野鸡山,王彧婉说明了自己的来意,结果很顺利的就进去了,王彧婉径直走到大厅,看到王富贵和雷迪正在愉快的交谈,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大柜子,肯定什么事情都没有,白让我跑了这一次。王彧婉趁着天还没黑透,嘱咐了王西几句话,就有自己下山了。
那日,十月二十五日,佟府门前已经挂好了红幡。天未亮的时候,就已经锣鼓喧天,贺喜之人络绎不绝,大厅内,所有的人都已就坐。几日前,刘昌已经带走了佟婉言和佟婉静二人,如若这两个人在的话,这大厅里面或许会更加热闹。
吉时到,从院外走进红衣的佟明远与宁月华,那一条宽大的红绸衔接着两人,那两个鲜红的身影走进内堂,在座的所有人都为之一叹。只见宁月华身着以红绸为底,用金丝线织就的百鸟朝凰的百褶裙,以红宝石为纽扣,后裙拖地,显得无比雍容华贵,那盖头四角皆用明珠点缀,华丽无比,二人从殷澄面前缓缓走过,殷澄盯着二人,思维不知道漂向了哪里,忽然只听有人喊道入洞房,殷澄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起身时有些匆忙,以至打破了一旁的茶杯,众人都诧异地看着她。殷澄也在诧异的眼光中走了出去。
婚礼仍然有序的进行着。佟明远与宁月华二人在大家的簇拥下进入了新房。佟明远因为担心殷澄,便撇下宁月华一个人去了殷澄的房间。外面一片喧哗,唯独这里无比寂静。“吱呀”一声,佟明远推门而入,正好看见殷澄那副黯然神伤的样子,自己的心里也忍不住难过。佟明远走过去,轻轻的将殷澄搂进了怀里,借此希望可以给予她一些温暖。
新房内,宁月华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佟明远的身影。这时,只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宁月华心中一喜,满是期待的等着他的到来。宁月华低着头突然发现一双黑色的皮鞋映入了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