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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门,阿彪就跟了上来,问:“蓝小姐要去哪里?要坐车吗?”
蓝雪凝立马停了匆匆步伐,一个凌厉的转身,仰视着阿彪,好像在挑衅一样:“好啊,你去安排吧,我要去逛街。”
“是!”一个标准的回应,阿彪就转身去开车了。
蓝雪凝忍不住一个白眼递过去,这人虽然小小年纪,却把许恒一的话奉为圭臬,和他一个鼻孔出气。真是不学好!
阿彪载着她来到了商场,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蓝雪凝无奈,只好躲进女厕所。
她用电话通知了夏步诗她所在的位置,夏步诗接到电话就找过来。
果然如蓝雪凝所说,她在厕所外面看到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就那样站在离女厕所十步远的地方,也不怕尴尬。
还带着一副墨镜,像个冰山人,一副典型的保镖模样。但是他的身材不错,肌肉线条透过薄薄的衣物隐约可见,夏步诗还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走进女厕所,蓝雪凝连忙把她拉进一个隔间里,插上门闩,神情慌张地问:“你把钱拿来了没?”
夏步诗这才反应过来,从手提袋里拿出信封包着的钱给蓝雪凝:“短时间我就只能拿到这么多。”
蓝雪凝一把拿过钱装进自己的包里,打开了门闩就要走,夏步诗好不容易才抓住她。:“你跟我说啊,到底出了什么事?”
“哎呀我来不及说了。阿诗,你帮我个忙,给我去把外面那个墨镜男引来。”蓝雪凝语速极快,神情焦急,然后附在夏步诗的耳边快速说了几句话。
夏步诗连连点头,最后说:“行了,你交给我吧!”
得了蓝雪凝的指令,她走到的女厕所的门口,一开始还有点儿犹豫,后来一咬牙,直接两只手把自己的头发弄得很凌乱,然后疾走几步一把抓住阿彪:“快来人那,耍流氓啦!”
“快来抓流氓啊!”夏步诗扯着嗓子,嗓门贼大,音调极高,而这里人流密度又大。她很快就成功吸引了一大帮人的目光。
而阿彪还处在一头雾水的状态,他想摆脱掉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女人,但是周围人逐渐把他围得水泄不通,言辞之间还净是指责与嘲讽。
还有几位大妈已经冲上来帮这个女人揪住他,甚至还在扯他的头发。
“我老早就看你不是好人,呆在女厕所门口干什么!”
“大白天带了个墨镜原来就是为了偷看,简直是个变态!”
“哎哟我刚才还去过这个厕所,不会被他看到了吧!”
好多女的涌上来,对他拳打脚踢,他也不敢还手,只怕越还手越倒霉、
而蓝雪凝呢,早就趁着外面一团乱的时候偷偷溜了出去。
她一出商场的门,就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往火车站奔。她一直打电话给宋岩之前的号码,但是电话始终打不通。
或许是他已经换手机号码了。蓝雪凝也不知道他现在人究竟在哪里,只好想着先去他家乡找找看。
读书的时候,有一次放假,他们一起去过宋岩的老家。
他家在一个距离这里大约三百公里的小县城,坐火车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到达。只要找到了他家,自然能打听到宋岩的下落。
“对不起,女士,由于你在我们的失信人员名单当中,所以你已经被限制乘坐任何公共交通工具!”
“怎么可能!”蓝雪凝差点儿揪住售票员的领子质问她,随即她就反应过来,肯定是许恒一搞的鬼。
他许恒一是什么人,果然知道怎么让她寸步难行。
她还沾沾自喜以为骗过了许恒一的,因为现在的车站,即使没有身份证,也可以通过临时开证明来买票。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还留了后手。
蓝雪凝挫败,想着公共交通是不能坐了,如今只剩下一条路,就是打车。
但是三百多公里的路,去一趟都得开上半天,哪里有出租车司机愿意接单。
无奈,她只好豪气冲天地喊高了价格,果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终于有一位司机接单了。
蓝雪凝在路上一直不停地催促司机:“师傅,你开快点儿,我赶时间。”主要他怕许恒一知道消息以后会追上来,她必须尽快逃到许恒一的势力范围之外。
出租车司机是位年轻的小哥,见这小姑娘独自一人,又舍得花钱,身上穿的衣服看起来又价格不菲,以为她定有钱人家的女儿,要是早点儿到,说不定还能多要点儿车费。于是就开得飞快。
蓝雪凝凭着记忆,指引着司机开到了宋岩家所在的小区。
蓝雪凝从钱包里掏出刚刚说好的两千块给司机,司机收下了钱,却没有立即打开门锁,还在那里慢条斯理地数。
蓝雪凝忍不住身子往前一够,抱怨:“两千块一份不少,快点儿给我开门。”
她要下车的架势都摆好了,偏偏司机不给开门。
“怎么是两千呢,上车前不是说好了五千吗?”司机继续数着手中的钱,慢慢悠悠地开口,语气流里流气,像极了街边的徐混。
“五千,你抢钱呢吧?”蓝雪凝的脾气一点就爆,待到那司机转过头来眼神不善地盯着她,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还在车上,不应该这么嚣张。
而且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还是认个怂好了。
“师傅,明明我上车之前跟你说好两千的啊?”蓝雪凝竭力压抑自己的怒气,想和司机讲道理。
而那司机却反而笑了,又转过身来盯着蓝雪凝的脸说:“小妹妹,你记错了,我们说好的是五千。要是两千,我肯定不高兴过来的。”
他明明在笑着,但是那笑却令人不寒而栗。他的头发是年轻人中最常见的平头,皮肤偏黄,身材瘦削,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进城打工的邻家兄弟,没想到却这么能颠倒是非黑白。
按照平常的情况,蓝雪凝是不愿意吃亏的,非要和这个人掰扯个清楚才愿意,哪怕闹到警察局去也在所不惜。
但是她如今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而且这司机还落了锁,将她困在这小小的车厢里动弹不得,估计连打电话报警的机会都不会给她。
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为了钱发生什么意外就不值当了。
纵使心痛难当,蓝雪凝还是只得打开刚刚夏步诗给她的信封,又数出三千块给了司机。
“哐当”一声,是锁打开的声音,蓝雪凝忙不迭下了车,重重关上车门,发泄心里的怒气。
得手了的司机很快就开着车消失在视线里,而蓝雪凝默默手中的信封,已经没有多少厚度了。来一趟就花了这么多钱,能不能回去都是个问题。
蓝雪凝立马又甩甩头,轻敲自己的脑袋。要是找到了宋岩,她还回去干什么。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一阵冷风吹来,蓝雪凝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刚刚出门得急,只披了件大衣。在车上打着空调还不觉得,一下车立马觉得气温很低,风很冷,吹得她只打哆嗦。
她摩擦了一下双手,又使劲跺了几下脚,希望能够暖和一点儿。
她抬头四眼望去,这是一个老小区了,底层的拽都装着防盗窗,而铁质的防盗窗基本已经生锈变红。
小区的绿化极好,参天大树间次林立,但是在漆黑的夜晚,晚风吹动着倾斜的树影,显得萧瑟而诡异。蓝雪凝的心都难免忐忑不安。
这个小区有好几幢房子,每幢房子又有十来层,任凭她记忆力再怎么好,也想不起来到底哪幢房子是宋岩的家。
她想到她还可以求助的一个人——陈疑。陈疑和宋岩是好朋友,他一定知道宋岩家的具体地址。虽然已经和陈疑撕破脸了无数次,但是为了宋岩,还是只能硬着头皮打电话给陈疑。
“陈疑,我想问下宋岩的家在哪里?”电话接通后,蓝雪凝单刀直入。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客套的可能和必要。
“哦,他家在18幢……”宋岩本来很爽快地开口,但是又戛然而止,他开始变得支支吾吾:“他家具体的地址我也不知道了,你……你别问我了。”
随即就是“嘟嘟嘟”的忙音,电话挂得如此之快,蓝雪凝始料未及,只觉得陈疑好像在刻意躲避自己。
但是没理由啊,陈疑一个大男人,就算和夏步诗不欢而散,也没必要这么小气,连这点事情都不愿意说吧。
不过好歹他说了18幢,大不了一家一家找过去。她还有些许模糊的记忆,宋岩家是中间楼层。
于是她果真一家一家敲门去问,终于在问到第四家时,开门的男主人在听她表明来意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我知道,你说的是儿子是个残疾的人家吧,他们家把房子卖给我了,回乡下去了。”
尚来不及惊喜,蓝雪凝又觉得肯定是找错人家了:“怎么会是残疾呢?宋岩不是残疾,他好好的!”
“怎么不是,他妈妈是不是开花店的?他爸爸早些年就去世了,是他妈一个人给他拉扯大,他学建筑的。”
男主人穿着厚厚的棉质睡衣,手上捧着一碗饭,说完还不忘扒拉了一口饭。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倒真不像是搞错了。
所有的信息都对的上,宋岩的妈妈是开花店的,他爸爸是很早去世了,他是学建筑的,可是他……不是残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