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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来,熊瑛华孤独寂寞、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纠结又揪心呐,懒的起床,茶饭不思,心口隐隐伤痛,感到她就这样失去了胡耀颢,失去了情感支柱。
崩溃了,熊瑛华整个情感世界彻底崩溃,短短一个夜晚骤然憔悴下去,如同大病一场。
——屋漏又遭连夜雨。
偏偏在这个时候,又发生了一件叫熊瑛华非常揪心的事:
星期一在学校组织学生体检中,发现高一一个女生患有早期癌症,这名女生偏偏又是来自一个偏僻、仅有几户人家小山沟里,家穷的一清二白,只能咬紧牙关,一半是依靠从亲戚、乡亲处借点钱供她读书,哪还有钱供她治病。
身为一个副校长,熊瑛华感觉自己责无旁贷要挑起这付担子——挽救一条生命的担子。
或许是这几天心情糟透了,导致脑瓜子迟钝,想了三天三夜,熊瑛华也想不出一条绝妙好办法。
想来想去,熊瑛华又想到了胡耀颢,他能帮猴科长募捐到那么多钱,定然有条条妙计。可是转头一想,自己正跟这个叛逆之徒呕气,不给他好颜色看,熊瑛华又不愿举手向他投降了。
夜澜人静,星星闪烁,瀑布轰鸣,声声震耳。
没有风,房间里头一团闷热,闷热的窒息人缺氧。
走到阳台上,仰望茫茫苍穹,熊瑛华焦灼不安一声长叹,长叹自己脑袋瓜太笨拙,长叹自己太没本事了……
——高尚的人,之所以高尚,是因为在关键时刻,他们毅然抛弃自身喜怒哀乐、恩怨,用博大胸怀容纳世界。
面对一个活生生生命,熊瑛华已经将自己的情感抛到脑后十万八千里,想的尽是如何挽救这个鲜活生命。
重重矛盾的折磨、挣扎下,熊瑛华最终决定缴械投降,不再跟胡耀颢呕气,去找他寻个好主意。
亟亟赶到干妈家,已是十点多钟,偏偏胡耀颢又不在,熊瑛华只好耐着性子等,心头不停咒骂,千刀万剐的小冤家,你今晚上到底跑到哪儿去了,到现在了还不死回家。你倒是快点回家吧,我等你等的心烧焦了。
将近十二点钟,胡耀颢才回到家里。
快到房间时,见房间门开着,里边亮着灯,胡耀颢以为是临走时忘了关灯和房间门。
加快步伐,胡耀颢几步奔到门口,往里边一瞅,惊得倒退三步,以为自己在做梦:但见熊瑛华一个人在里边,正低着头,搓着手,踱来踱去,那神色显然火烧眉毛。
——糟,这个胸口山峰高耸入云的漂亮犟丫头肯定有急事。悟过神,胡耀颢心头揶揄熊瑛华一句,不惊着她,他先是轻轻敲了两下门。
听到敲门声,熊瑛华抬头一看,俏脸上一道欣喜如若闪电掠过,随后幽怨地逼视胡耀颢。
畏惧走进去,胡耀颢胆怯兮兮:“我以为你再不理我了呢。”
芳心一颤,熊瑛华顿时幽怨消失:“谁叫你惹我。”
“我没有惹你,姐!”胡耀颢抬头,目光如炬注视熊瑛华。
装作生气,熊瑛华脸上火辣辣的,嘟嘴埋怨:“有那么一个丰满、漂亮乡下女孩暴露胸口给你看,你一连两、三个星期把我凉在一边。可你知道吗,翠玲刚走那段日子,每当你昏昏沉沉躺在我怀里时,总把我当翠玲,摸我的胸口。可你一见那个乡下女孩暴露胸口给你看,你就控制不了自己,去摸她胸口,我能不吃醋吗,我也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呀——”
“啊!”胡耀颢大惊失色:“姐,我真的摸过你胸……”
幽怨盯着胡耀颢,熊瑛华这一回不当淑女了,叫矜持、娇羞见鬼去吧:“何止摸过,你还亲过呢,总是把我的奶头含在嘴里,你才会安宁的入睡。”
“姐,我的好姐姐,你太伟大太无私了啊!”呐喊一声,胡耀颢冷不丁扑上去,拥抱住熊瑛华,泪水挂在眼角:“姐,你放心,我再不会去摸任何一个女孩的胸了。”
晓得怀里这个小个子司令诺言重于泰山。芳心幽怨没了,但是熊瑛华心里仍然憋着火,下手狠狠一掐胡耀颢耳朵,咒骂:“你有时就是一个混蛋。”
“我怎么就混蛋了我?”耳朵痛的龇牙咧嘴,但胡耀颢不服。
“你有时就是混蛋。”熊瑛华又加重手劲:“吴善雄和邴嫦晶结婚,你竟然当那么多面前,在婚礼上要吴善雄在脸上画两只乌龟,叫他情何以堪,有你这样当表哥的吗?”
忍着耳朵痛,胡耀颢犟又上来:“男子汉大丈夫,话一出口,驷马难追。当年打赌的事,他必须兑现承诺,我哪混蛋了我。”
“噢,打赌,他当然要说话算数。”熊瑛华松开手,俯视怀里这个惹她吃醋的混蛋:“学校体验时,发现高一一个女生患早期癌症,可她家穷得都是靠借钱上学,你帮我给她募捐笔钱。”
“不行!”胡耀颢气愤难压,又犯浑了:“要是没有这事,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理睬我?”
以牙还牙,熊瑛华又火得要掐胡耀颢耳朵,胡耀颢怕得忙挣脱开她怀里,她一瞪眼,大骂:“你要不是没良心,惹我吃醋,我会不理睬你吗?”“姐明白告诉你,这个忙,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这是你赎罪孽最好机会。”
自知理亏,胡耀颢坐在沙发想着什么,沉默不语。
“好啦,别一脸无辜样子。”熊瑛华坐在胡耀颢身旁,搂过他,换上灿烂笑脸:“姐都不吃醋了。这是火烧眉毛的大事。你要是帮姐这个忙,以后你想摸——摸——摸女孩的奶,姐的让你摸。”话一出嘴唇,熊瑛华羞得脸红如朝霞,忙把胡耀颢的头揽着埋进自己两座山峰的峡谷里,不让他看她的脸。
惊骇的,胡耀颢傻了,他感觉得到熊瑛华两座山峰的颤动,真的好想撩开衣服看看。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不做声许久。
当熊瑛华松开他,胡耀颢说,他这三、四天要帮赵中和珍珠筹备婚礼,没空,这是他兄弟的大喜事,珍珠就是他亲妹妹,有着心灵创伤,他无论如何是要把他们婚礼办的风风光光。
惊讶看着胡耀颢,熊瑛华不知怎么的心里涌上一团酸楚,当初他和胡翠玲的婚礼简简朴朴,只把胡翠玲父母亲、妹妹、舅舅、伯伯、姑妈、叔叔叫到家,热闹一番而已。可是为了赵中和卢珍珠的婚礼,他却大费很心血。
这一晚,熊瑛华没回去,就在胡晓瑛房间睡,可是她全身如同老房子着火,恨不得放下矜持、娇羞,撕下脸皮不要,一头钻进胡耀颢被窝……
过了五天,赵中、卢珍珠婚礼结束,胡耀颢这才顾上熊瑛华的所谓火烧眉毛大事。
外边的世界很清爽,很静谧。
静谧的夜,披着一层神秘。
匆匆地朝熊瑛华家奔驰而去,胡耀颢猜测她这几天肯定是急坏了,但他没办法,毕竟他没有分身术。
两个星期来,熊瑛华一直在学校发动师生捐款,虽然大家踊跃捐款,但是数目很小,才三、四千块钱,离那么一大笔医疗费,差的十万八千里远呢。
胡耀颢到的时候,熊瑛华正在厨房里炖药,可能是这几天急上火了,她喉咙有点疼。
火头上遇上救火的人,当胡耀颢把职工们的十万多捐款递到熊瑛华手里,熊瑛华喉咙不痛了。怔了一会,熊瑛华激动的钱也不要了,疯狂搂着胡耀颢一阵亲嘴。
一阵疯狂亲嘴,将熊瑛华体内的肝火吞噬,她这才想起了患癌女生——骆娟娟。
骆娟娟家离市里五十多公里路的山村——白沟庄,那么由谁陪她到省城去治疗,又由谁去照顾她?至今,她家里的人对一切仍一无所知。
经胡耀颢一提醒,熊瑛华觉得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原先只为钱一事心急犯愁,熊瑛华从未去想过这个问题,总不能由学校派人陪骆娟娟……
想了一下,熊瑛华说,她想亲自跑一趟骆娟娟家,一来亲自证实骆娟娟家的实际情况,二来把情况对骆娟娟父母亲说说。
耸了耸肩,胡耀颢一副恐怖样子,笑嘿嘿地说,那可是一个不通车的小山沟,尽是羊肠小道,时常野兽出没。恐怕呀,没有等她到骆娟娟家,自己已是野兽的美餐——永垂不朽,哈哈哈。
……这?
不知内情的熊瑛华,被吓倒了,确实是害怕几分。那——他陪她去吧,总不会是两个人同时永垂不朽吧。
乐哈哈的,胡耀颢说,那他岂不成了一个护花使者。
“只要你肯陪我去,什么者都行。”熊瑛华两道燕尾眉一舒展,眉宇间旋踵间绽开了朵花,风趣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