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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见听得眉心直皱,想也不想地就一脚把他踹翻,正踹中胸口,“满嘴污秽之言,当帝姬府是你能肆意撒野的地方?”
霍渊也还晓得要护住脑袋,不过荣见这一下踹得太重,导致他吐出了鲜血。
随意地抹了把嘴角,霍渊睨向面色发青的荣见,凉凉地笑着,“殿下为能和你双宿双飞不惜使心计耍手段,我揭露了你们的丑事,想必不能活着离开帝姬府了……呵。”
他的表现太过奇怪,荣见皱眉看向暮摇婳,征询她的意见。
暮摇婳也有了一些猜测,歪着脑袋和目露嘲意的霍渊对视良久,“依霍公子的意思,本宫同荣师兄早已情投意合暗通款曲……”她顿住,似在找寻合适的措辞。
旁边的荣见、七菱和几个侍卫皆是一震,殿下竟用了这样难听的有羞辱性质的词。
“但可惜的是本宫不能让荣师兄做名正言顺的驸马,而其他是谁坐了这驸马之位都无所谓,只要能作遮掩助我们私会。而未免你真成了驸马,本宫早早的安排两个艺伎潜伏在你身边等待合适的时机陷害于你……嗯,逻辑倒也合理。”
这一段话下来暮摇婳都是漫不经心地淡笑着轻声慢语,随后迅速收回了这无害的姿态,眉目间拢着冷艳的气息,“霍公子的想象力真让本宫刮目相看。”
“我的想象?”霍渊嗤了一声,事到如今他是什么都不害怕了,从踏进帝姬府的大门起他就没想安好地出去。
以往是他被将珠这纯真无暇的外表骗了,他认栽,只是心里头气不过,私自过来要个说法,见证了帝姬四两拨千斤的恶心嘴脸。
他没想错,将珠就是用他做她和荣见私情的挡箭牌,她内里就是丑陋不堪。
“殿下能对我下迷药,自然也能让我闭上嘴巴藏住你们的秘密,我无所畏惧,因为我早就留了后手。”
他得意洋洋地大笑,仿佛看到了揭掉华丽外衣受人人唾骂的狼狈的她,越发像入了魔似的诡异。
他的眼神太直白,暮摇婳神情淡然无波,在他笑声将歇时淡淡说道:“你真可怜。”
大概是霍侍中得罪了谁,抑或有人担心霍渊当了驸马会抬高霍家的身价,对待拦了自己路的人,怎么会由着他步步高升。
更何况霍渊本身也不洁身自好,想抓他的小辫子轻而易举,再买通个霍家的仆从对他吹吹耳旁风,一挑拨他就上当。
可怜更可恨。
霍渊莫名地被刺激到,五官狰狞的眼睛凸出,“我可怜?对,遭人玩弄三年之久才明白自己被利用了,确实很可怜!”
他听不进别人的话,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世界中,固执地认为自己都是对的。
可他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忘了接下赐婚圣旨依旧主动往南国暖楼跑的人是他?
暮摇婳觉得她真是不高兴和傻子说话,也失去了打击他的兴趣,临回房前像是不经意地一问:“你说那晚本宫给你下了药,本宫真做了那事会让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