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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台之中,钟凡手持含光与魏子元相对,正欲出手,却见魏子元起身朝其说道:“没想到你竟真的上来了,倒也不错。”
钟凡笑道:“还未试过,哪有不战而退的道理。”
魏子元道:“既然如此,那边无需多说了,你若能接我三招,我便将这名额让与你。”
钟凡眉头微皱,看向面色阴沉的魏子元说道:“请便。”说罢,钟凡手持长剑立于身前,魏子元见状眉头紧锁,而后盘坐一旁,似是并未打算直接同钟凡出手。
战台之上,只见此时魏子元盘坐于此,手中印结变换。钟凡站于魏子元身前,却并未打算动手,手持长剑,也开始吟唱起来,一时之间引得高台之上议论纷纷。片刻之后,只见魏子元周身剑气凌冽,纷纷散开,于魏子元头顶列开。
钟凡手持含光剑,风吟诀不断吟唱,只见剑身愈发凝实,隐隐可见锋芒毕露。魏子元神色淡然,见钟凡所施展的风吟诀,不由得眉头紧锁,而后缓缓说道:“若是想以力相搏,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说罢,魏子元缓缓起身,在其身后,数柄飞剑早已林列开来,指向钟凡。魏子元双手负于身后,看向钟凡,神色自诺。
钟凡见着数柄飞剑,不由得面色阴沉,不闻魏子元话中之意,仍旧施展着风吟诀,片刻之后,钟凡抬头看向魏子元,两道寒芒猛然从眼中放出,指向魏子元。魏子元见状,眉头一皱,随后只见数柄飞剑竟就这样直直飞向钟凡。
战台之中,钟凡手持长剑,施展着完备的风吟诀,手举长剑,剑气冲天足有数丈之高,隐隐有着飓风盘旋其中,不断与剑身之中回旋,宛若一个漩涡,聚集着周遭灵气。长剑飞来,钟凡手持含光剑奋力斩去,战台之中顿时灵光大作,风吟诀同那数柄飞剑相击,一时之间,轰鸣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引起阵阵烟尘。
高台之上的众人显然都未曾想到,为何钟凡不曾施展灵阵,而是选择以力相搏,然而此时却只有台上两人知晓缘由。钟凡挥出长剑,待片刻之后,只见烟尘缓缓散去,钟凡神色却依旧凝重。战台中,突然两柄飞剑猛然从烟尘之中窜出,钟凡再想挥剑,风吟诀所形成的巨大剑气却已消散,只得以含光剑挡住一柄飞剑,正当另一柄飞剑从旁窜出之时,一道巨大的玉玺猛然下坠,将钟凡围在其中,玉玺之上,一龟形雕刻端坐其上,周身缠有一蛇,通体黝黑,已不再似原先金光之色。
“山泽印吗,你竟然能够悟到这一层,倒是不错,可以我今日是不会让你过去的。”魏子元站在一旁看着钟凡周身被这山泽印笼罩,却是面不改色,左手举起放于身前,不知在吟唱着什么,只见此时正攻击着钟凡的长剑突然动了起来,像是有人驾驭一样,剑招凌厉,丝毫不给钟凡喘息的机会。
钟凡顺势后退,手中印结一变,便听闻一声爆炸声响起,山泽印竟直接爆炸,将两柄飞剑震退,化作湮分。钟凡缓缓起身,周身衣物虽有些破损,却并未伤及要害,只是灰尘之中,略显狼狈,倒吸几口,不由得咳嗽了几下。魏子元见飞剑被破,眉头倒是舒展几分,不由得正色起来,而后双手摊开,只见又是数柄飞剑凝聚而出,纷纷朝向钟凡袭来。
战台之上,钟凡手持含光剑,只见魏子元身前猛然长剑袭来,从四周蜂拥而至,朝着钟凡涌来。飞剑破空而至,在空中散开,呈现不同轨迹。钟凡手持含光剑,不断挥击,只见飞剑继往开来,不断在钟凡身旁擦过,带起一道道血痕。
魏子元手中印结再次变化,数柄长剑突然合一,射向钟凡。钟凡施展幽游落云,紧贴着长剑掠过,险些避之不及,待长剑飞过之后,却又化作一阵剑雨袭来。钟凡眉头紧锁,看着剑雨落下,却突然舒缓开来,不知为何手中动作渐渐慢了起来,似有似无之间,一种难以名状的玄妙感觉,渐渐笼罩在钟凡身旁。
战台之中,飞剑朝向钟凡涌来,只见钟凡缓缓抬手,手中含光剑芒收敛,原本白皙如雪的含光剑身,此时竟缓缓笼罩起一层幽黑的暗光。钟凡手持长剑,只见此时飞剑再度袭来,钟凡缓缓抬起长剑,仅是一击,便将飞剑打散。随着钟凡挥剑,无数柄长剑接踵而至,却始终难近钟凡三尺之内。
钟凡手持长剑游走周身,人飞剑袭来,却始终不过长剑之内。飞剑疾行而过,但却转瞬即逝,虽然不断游走钟凡周身,却被那诡异的剑法始终挡在身外。片刻之后,飞剑终是失了起立,速度渐缓,被钟凡一一击破。战台一边,魏子元眉头紧锁,看向钟凡,只见飞剑渐渐消散,钟凡施展着那玄妙的剑法击退飞剑,片刻之后方才缓缓停下,动作缓慢至极,却又能抵挡住那飞剑疾驰。
断峰高台之上,墨天晨端坐台上,见钟凡所施展剑招,不由得陷入深思,而后看向一旁的风文谦问道:“你对着剑法可有印象?”
高台旁风文谦一副淡然之态,闻言朝着战台看去,莫名一愣,却细不可闻,随后缓缓摇头朝着墨天晨说道:“应有印象,但是却未听闻。”说罢,墨天晨转头看向战台,眉头紧锁,似是在思考着些什么。
战台上,魏子元飞剑被破,却是不失风度,一番大阵周身纤尘不染,朝向钟凡缓缓说道:“当真好剑法。”
魏子元看向钟凡,微微点头,倒着实难见如此其这般神色。钟凡面色凝重,虽然施展玄天剑诀挡住这飞剑之势,但却也消耗极大,不仅是灵力的消耗,更是身心俱疲,若是他那飞剑再度袭来,恐怕即使是灵力充沛,此时也难以驾驭。
“这是最后一招,若你能够接下,那我便让出这个名额。”说罢,只见魏子元竟开始于战台之上盘坐下来,就此休息。钟凡见状,眉头紧锁随即收起含光剑,坐于魏子元身前,引起高台之上一阵议论纷纷。
“看来魏子元还是有些防备着小师弟啊。”高台下,邢飞一只未曾离去,靠在高台旁看着钟凡,口中喃喃自语。片刻之后,只见钟凡率先起身,剑指魏子元。魏子元抬起头看向钟凡,虽是双眼微垂,但仍能看到一缕寒光从其眼缝中流溢出来。
战台之上只见魏子元缓缓起身,手执长剑,突然纵身后退,却见一道虚影从其身后散开,竟然分出一人涌向四周。钟凡面色凝重,在看过去,只见此时已有三道人影围在自己周围。三个魏子元手持长剑,神色不一,却皆直指钟凡周身要害。
“三才阵!”
高台之上,一阵惊呼,对于剑宗弟子来说,这三人战阵乃是最为熟悉的针法,而此时,魏子元竟以一人之力演化这三才剑阵。钟凡面色凝重,手持含光纵使是施展玄天剑诀,却也难以招架此时的魏子元剑势凶猛。不至片刻,便已被逼得节节败退。
“这魏子元竟然真的能将摇光峰的剑诀分出两把出来,当真是厉害,看来钟凡也要止步于此了。”
高台上,墨子芸面色凝重,见魏子元分出两人共组三才剑阵,也不由得有些吃惊。墨忆青坐在其身旁,看向战台之中,倒是早已料想到,未觉有异,只是难免有些担忧。墨子芸见其神色不对,而后问道:“师兄,你今天怎么来看大比了,往常你不是不来的嘛?”
墨忆青道:“今年有所不同,荆离魏子元都来了,而且还有那不显山露水的陆凡也出山来此,哪有不来看看的道理。”
墨子芸闻言问道:“这众渺之门中到底有何物,连师兄你也肯参加大比这种茶会。”
墨忆青闻言不由得一阵苦笑,而后朝着墨子芸缓缓说道:“这众渺之门,乃是以道为基而铸成的,道不只是有形的物质,而是玄之又玄,众渺之门便是为了供年轻弟子悟道所开,只是这门中情况多有不定,所以沉寂许久,方才再次重开。”
“那我听闻当年开阳峰有个家伙被踢出了众渺之门,又是何故啊?”
墨子芸探头问向墨忆青,后者闻言却是突然笑道:“那家伙当日被踢出众渺之门,乃是剑宗自开宗便前所未有的事情,后来我也是出来之后才知,他于众渺之门中,杀出了一条道来,接过被门中之灵踢出,倒也跟个没事人一样,便出山了三年。”
“这人倒是有意思。”墨子芸说罢,战台之上,钟凡手持含光剑,以玄天剑诀向撑却是已落入下风。魏子元三人持剑论任何一人,却也难是钟凡能够挡住的。可不知为何,随着钟凡施展玄天剑诀,竟然越发游刃有余,逐渐挡在魏子元身前,与之抗衡。
魏子元见状眉头紧锁,突然又见一柄长剑出鞘,与其他三人全然不同,健身之中流露出来的乃是真正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