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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城南门处,一辆马车缓缓驶过,而后停靠在剑山之下。此时已至下午,烈阳西垂。墨子芸站于拱门之前,遥遥望向远方马车,手中抱着一只白虎,神色焦急。荆离神色凝重,看向钟凡缓缓驶来,不禁一阵长叹,口中喃喃自语道:“无事就好。”
马车靠近剑山之下缓缓停下,钟凡从中走出,见墨子芸怀抱小白,不由得上前快步走去,接过小白心中一顿喜悦。墨子芸见状将小白交于钟凡,而后不经意间瞥向钟凡身后的钟离灵,眉头紧锁,而后问向钟凡:“这人是谁,和你一起从珑州回来的吗?”
钟凡闻言说道:“这位是南疆钟离灵,我在浮玉城中之时便与之认识,算得上是老相识了。”说罢,墨子芸看向钟离灵,眉宇之间一抹不善一闪而过。
钟离灵站于一旁,见状不禁眉头紧锁,而后上前笑道:“想必这位就是墨姑娘吧,常听钟兄弟提起你,如今一见,当真是倾国倾城啊。”
墨子芸方才虽是一阵警惕,但此时听闻钟离灵这般恭维,倒是不还意思为难,随后上前说道:“你也不错,不知与钟凡怎么认识的,倒是要与我好好说说。”说罢,两人皆是相视一笑,而后退到一旁。
“钟凡,你即已回山,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就先行告辞了。”说罢,钟离灵转身便欲离去,却被钟凡拦住而后问道:“你不是说要随我进山看看嘛,为何这时便要走。”
钟离灵正欲说话,只见此时小白缓缓走上前来,而后趴在钟离脚上,倒是让人忍俊不禁。钟离灵见状,随后缓缓蹲下身子,将小白抱起,悄声说道:“小白我们倒真是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现在还记得我。”说罢,只见小白闪着双眼,正看向钟离灵,神情之间可见有一抹闪烁的灵光隐现。
钟离灵观小白异样,不由得起身抱起小白朝向钟凡问道:“小白不过才两三岁,竟然就有如此灵智,看来若是成长起来,应当远飞寻常灵兽能够匹敌。”说罢,钟离灵将小白高高抱起,又是一阵嬉戏。
“钟凡,你先行送钟离兄走吧,我到山中等你。”说罢,便见墨子芸满是不悦,随后径直转身离去,荆离站在其身后,见状只得无奈摇头苦笑,转而朝向钟凡说道:“我也先行回山了,倒时不要忘了师傅找你,先行去开阳峰一趟。”说罢,荆离便领着陈子由同莫琛二人缓步离去,只剩钟凡同钟离灵两人缓步沿着山路走去。
“小白是我自天虞山中寻来的,说实话,我也确实不能确定小白到底是什么灵兽,只是终日任他吃睡,倒也无事。”说罢钟凡摸向小白头顶,却被后者一副极不耐烦的神色躲闪过去,而后偏向一旁,躺在钟离灵胸前酣睡,使得钟凡只得一阵无奈摇头苦笑。
钟离灵见状倒是满心欢喜,将小白缓缓放平朝着钟凡说道:“小白虽然有些奇怪,但终究是灵兽,其灵智如今已现,是时候考虑如何开始修炼了。”
钟凡道:“一切随缘即可,他的父母因杀戮而死,其实并无必要一定要走这么一条路。”
钟离灵闻言则是突然看向钟凡,四目相对能看到其眼中满是正色,随后转过身去说道:“有时候这些路并非你能决断的,你要知道若是他长大之后知道了他父母的事情,那么他只会更加恨你,恨你不去教授他,不将真相告诉她。”说罢似是又感觉有些不妥,而后朝其说道:“抱歉,我说的有些多了。”
钟凡摇头道:“你说的倒也无错,这总归是他的事情,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一切随缘即可。”说罢,钟凡看向钟离灵缓缓说道:“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钟离灵道:“既然事情已了,我打算先回南疆,将这些事情禀报一下,你也是,若是有人询问其你,最好不要将钟离空的事情告知旁人,这些信息并非所有人都曾知晓,还是小心为妙。”说罢,钟离空有突然想到什么,而后朝向钟凡说道:“对了,你他日若是遇到彩儿,若是可以,就将他带回来吧,毕竟剑宗总归要比外面更加安全一些。”
“放心吧,若是再见,我定当将他带回。”
钟离灵闻言一笑,随后将小白递于钟凡,后者倒仍是有些依依不舍,紧紧抓住钟离灵的手臂,满是不舍,倒是让钟凡一阵怒瞪,方才缓缓松开虎爪,目不转睛地看向钟离灵,引来一阵嬉笑,随后说道:“我就先走了,若是有缘的话,应当很快便见了。”
钟凡闻言赶忙问道:“南疆也要参加万宗大比吗?”
钟离灵转身一笑,尽显妩媚,惹得钟凡一阵出神,幸好连忙反应过来,不由得有些自责,而后见钟离灵道:“到不确定,毕竟南疆以前从未参加过,不过今年应当不太一样,却是有可能会去,但是若是见到你,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钟离灵缓步上前,靠在钟凡身旁,双颊微贴,语气冷冽,而后悄声说道:“下次若是你再自己去面对这些,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说罢,伴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钟离灵缓步下山,转瞬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钟凡站于身后,一声长叹,无奈地摇头苦笑,随后便缓步离去,抱着小白朝山中走去。
“小白啊小白,我现在可算是明白当日大伯心中所想,若是你能明白,便自行决断吧。”说罢便见小白似是心领神会,而后转向一旁,继续酣睡,引得钟凡一阵好笑。
开阳峰下,钟凡刚行至此,便见墨子芸来回闲逛,不由得上前说道:“这半年不见你这倒是越发好看了啊。”
墨子芸闻言一声冷哼,随后说道:“你不要跟我油嘴滑舌的,我来找你是有正事,明日你要去趟天权峰,结束之后来找我,我要跟你说说万宗大会的事。”说罢,墨子芸便转身离去,满是不悦,倒是让钟凡一阵好奇,遂朝其问道:“就这些,没其他的事了吗?”
墨子芸回身道:“其他事明日我自会跟你说。”说罢,墨子芸便愤声离去,一路疾行转瞬便消失于山路之间,引得钟凡一阵困惑不解,却又未曾询问,只得朝着堂中走去,见荆离正站于堂外,神色欠佳。
“荆师兄,师傅没事吧?”
荆离摇头说道:“不清楚,你还是先去见见他吧。”钟凡闻言点头,随后将小白放下,让其回到房中,自己则是推开堂中大门而入,见秦政此时正端坐于此,神色阴沉,面色不善,见钟凡来此,也未见有何变化,只是缓缓抬头看了一眼,便沉默不语,直到钟凡开口问道:“师傅,您找我来可是为了邢师兄的事……”
秦政闻言猛然抬手止住钟凡,而后缓缓说道:“他的事,不要在这谈,说说你吧,当日是如何拦下他的?”语罢,只见钟凡沉默不语,片刻之后,仍是如此,方见秦政缓缓说道:“除却玄天剑诀,加上玄天剑,若是再以天璇峰的剑法,想来应该足够挡住那一击,但你却身受重创,奄奄一息。”说罢,秦政看向钟凡,眼神之中一股寒意一闪而过,看的钟凡一阵心虚,竟半天不见回答。
“这些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明日会有许多事等着你,还是先行去休息吧。”说罢只见秦政神色缓和,便遣钟凡离去,身后墨天雪缓缓走出,双手搭在秦政肩上,轻声说道:“他还只是个孩子,何必这般吓他。”
秦政闻言微微摇头说道:“你还不明白吗,纵使是我放开神识,以剑气相逼,却仍不见他有所反应,他的灵识之强大,以及对于剑的理解,恐怕已是剑宗弟子中的佼楚。”
墨天雪闻言一阵疑惑,而后问道:“当真如此吗,钟凡入门也才不过一两年的时间啊。”
秦政一阵长叹,随后缓缓说道:“但愿此子莫要同那逆子一般行歪路便好。”说罢,秦政又是一番长叹,而后换换看向门外,一言不发。
“邢飞的事不是还未盖棺定论吗,明日剑阁会找钟凡过去,应当会有结论。”语罢,秦政缓缓摇头,悠然说道:“不会有结果的,若是要能查出个所以然来,也不会任由邢飞动手。”
“我知道你所担忧什么,但既然都没事,你便不用太过自责,待找到邢飞,一切不就都能解释了。”
秦政闻言缓缓摇头说道:“已经没有解释的机会了。”
墨天雪闻言一阵疑惑,而后问道:“你是说他对凡儿出手?”秦政闻言缓缓点头,墨天雪见状则是更加不解,紧接着问道:“那你方才所说那些应不全是为了恐吓凡儿吧?”
秦政道:“自不全是,有些推断于其中,但与我所想应当差不了多少。”
“那凡儿他……”话音未落,只见秦政猛然打断了她,随后缓缓摇头,起身朝着堂外走去,一言不发,仿佛瞬间苍老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