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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装B挨雷劈,亮翅就出事。第三面墙贴完,我在铁床上铺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由于房间举架低,所以我必须猫腰蹲在上面贴,才不至于撞上天花板。
急需伸展的我下床时潇洒的纵身一跃,谁成想脚下一滑,我整个人向前扑去,头磕到床沿不说,还结结实实的把曹城扑倒了。
脑门火辣辣的疼,脚也崴了,再加上小腹被曹城膝盖硌了一下,我趴他身上愣是半天没起来,疼的我直抽凉气。
曹城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的很没脾气,推我也不是,抱着我还不是!于是就那么干挺着,问我要紧不?
我勉强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没事!
话音未落曹城就将我推搡到一边,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伤处再次受到震荡,整个人蜷缩到一起。可脚踝却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没等我看清,只觉一个身影一晃,一个女人直直冲向窗台。
我大惊,是闫芳!这摆明了是要从窗台冲下去!曹城一把揪住她后颈领口,我也椅着起来帮忙,却不知抓她哪里好。
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的手没有落在闫芳身上,而是一拳打在曹城下巴上!曹城毫无防备,被我这一下打个趔趄,不过他始终没有松开抓着闫芳的手。
这一拳是用了全力的,我有点发蒙。曹城稳住身子疑惑的看向我,我说我不是故意0音未落又一拳打在曹城小腹上。曹城闷哼一声,说你赶紧咬破舌尖,这家伙给你上了第三意识!
我虽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按曹城的话做,可我并没咬到自己舌尖,而是一口咬在曹城抓着闫芳领口的胳膊上。
我感觉到曹城小臂肌肉在痉挛,也体会得到他此时的痛楚,因为我嘴里已经有丝丝腥味在蔓延。我迫切的想把他胳膊从我嘴里抽出来,可身体的行动却是一记勾拳又打在他小腹上。
也许曹城只要抬腿踢上我小腿,我立马就能躺地上,可他硬是一边想招一边挨揍,并未攻击我半下,我一拳拳打在他身上、脸上,曹城也不躲,就那么一手扯着闫芳一手在床上胡乱摸索。
我鼻子一阵阵发酸,似是要哽咽,眼看着自己兄弟被打的左右椅,而下手的却是我自己!更让我难受的是这小子居然连还手的念头都没有。看着身旁似笑非笑的闫芳,我恨的牙都痒痒。
难过的是我越是激动,手下的就越狠,我扯着嗓子喊:“你TM不会还手啊!打我啊!打趴下!快点的!”
曹城冷不防的一掌挥来,我下意识的闭眼,等着疼痛袭来,最好直接TM晕过去!可预期的疼痛没有传来,却被什么东西呛到了。一粒粒的很小颗,很硬。
我猛嗑,曹城又接二连三的往我口鼻里拍那东西,没一会,我脸都被他拍麻了。也顾不上打他了,我俩手死命的捂住口鼻,并急切的想将这恶心的小粒粒抠出来。
曹城喊你别抠。而我竟然也听了他的话,两手立即放下。曹城也在此时停手,说你没事了吧?
我也意识到身体重新听我支配了,刚要说“没事了”,曹城又将那一把东西兜过来,塞了我一脸一嘴,鼻子里也呛了不少。
事后我才知道那是小米,当时在粮店买这些玩意的时候我还以为要在这安营扎寨呢!连口粮都准备出来了,谁知道这都是给我准备的9TM是生吃!
糯米和小米都是自古传下来的驱邪之物,据说在其生长时吸足了地之精气,如若鬼魅沾染过多这种气息,那么还没等到阎王殿,就会被一些鬼使、鬼差所食。他们吃这种魂就如我们吃人参差不多,大补。
曹城灌了我一嘴的小米也正是此用意,如若闫芳身上那东西再敢控制我,身上必会沾染此种气息,那么她的鬼路也就走到头了。
可当时的我不知道这些,若知道我非喷她NND一脸。不过即使知道,我也很难这么做,因为闫芳在她手上,狗急了还会跳墙,何况是鬼。
闫芳的表情已经从刚刚的似笑非笑转为阴沉,而我与曹城更是与她怒目而视,可以说气场上我们又赢了。女鬼没一会就绷不住了,转念开始哭,一边哭一边还不忘质问我们,说你们来干嘛?活着做人时我们就被人所欺负,死了做鬼还得被你们欺负,你们为什么非得与我们过不去!?
我就是当时一嘴的小米没法说话,要不非得跟她掰扯掰扯,到底是谁欺负谁?不是她先折腾闫芳我们能来吗?不是她先钻柜子里吓我我能到处贴《金刚经》杀她吗?不是她控制我揍曹城我们能如此不依不饶吗?
我是一肚子话没法说,可曹城却反常的没开口刺激她。曹城问你们生前怎么就被人欺负了?说说吧!再不说没机会了。麻袋里装那个被我施了术,一会就有鬼差接走,我想你是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女鬼一听哭的更伤心,一步步走到麻袋前却不敢靠近,蹲在地上抱住双腿,悠悠的讲述自己的故事。
她说她叫周畅,麻袋里装的叫于涛。周畅是个插班生,初三刚开学就转到于涛所在的班级,坐在于涛后面。于涛是班长兼几何课代表,对于新来的周畅是照顾有加,周畅成绩一般,但人漂亮,又容易相处,所以于涛没事就回头给周畅讲习题,帮她完成各科作业。
一来二去,周畅就有些喜欢上于涛,于涛也不排斥周畅的种种关心之举,两人逐渐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但他们都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同学关系,一起进步而已。
可十五六岁的孩子是装不住秘密的,渐渐的班机同学开始和外班朋友聊起他们俩的八卦,这下可好,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初三学年乃至整个学校都知道初三一班有对谈恋爱的。那时的学校可容不得这个,这就等于道德败坏、就等于男盗女娼。是给学校丢脸、给父母现眼,乃至是给同为学生的少男少女抹黑。
可想而知,这两个十五六岁的孩子面临着什么。于涛父亲是学校中层干部,本来这个儿子是令他极其骄傲的,学习好、长的好、人也开朗,见到谁都叔叔好阿姨好的,同事也都羡慕他。可当这个如同原子弹般的消息炸开后,于涛父亲心凉了,他都不愿意再看他儿子一眼,全校上下没人不知道于涛是谁,也没人不知道他是于涛爸爸。
周畅那更是不好过,事情传开后甚至有小流氓在放学的路上截住她,让她陪着去玩,玩完给钱。周畅是又气又怕,可没人愿意帮她,身边来来往往的学生见到她都躲着走。好像自动把周畅和那些小流氓划为一类。周畅父母离异,在那个年代离婚都是一件会被人瞧不起,乃至指指点点的丑事,周畅妈妈带着她本就抬不起头做人,周畅再闹出这么一档子事,这一家更是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周畅妈没有打骂周畅,而是选择沉默,直到周畅一年后在中专寝室自杀,她都一直选择沉默。
于涛当时被父亲关在家里,办了休学,于涛父亲的做法无疑是对儿子的一种保护,他想儿子考好学校,想儿子将来有出息,但是必须要等人们淡忘,淡忘于涛那肮脏的故事。自从于涛被休学后,周畅便与他断了联系,直到周畅的死讯传到于涛耳里,于涛才终于爆发出这一年来的所有的委屈与情感,他放下手中的习题,在父亲的办公室摸了电门,触电身亡。当时已是放学时间,学校领导开会,办公室空无一人。
周畅说之所以他们会缠上闫芳,是因为闫芳所在的初中正是于涛魂魄寄居之地。而闫芳又是学习极其吃苦的女孩,人也漂亮,所以于涛每每总是在晚自习上陪她一起学习。虽然这一切闫芳都不知道,但于涛似乎找回了生前和周畅在一起的感觉。
于是于涛不想让闫芳离开这所他魂魄寄居的学校,他开始用各种方法不让闫芳参加考试,他期望着闫芳能无限复读下去,就在这!
但也许是造物弄人,闫芳没有复读,而是去了一所职业学校,于涛不顾一切的附着她跟来了,可却在这里遇到了周畅。再次遇到周畅于涛百感交集,两人好了一阵,应该说是两鬼,但渐渐的于涛发现原来暧昧和爱情真的是两码事。他确定他爱闫芳,而不是周畅。
所以就有了之前闫峰说的,闫芳室友讲闫芳经常半夜坐在窗台上自己和自己说话,有时说说自己就跟自己打起来了。
周畅很矛盾,她不想让闫芳离开这所学校,因为她一走于涛就会跟走。又想杀了闫芳,因为她恨闫芳取代了自己。所以闫芳到了职高依旧不能考试,换做周畅折腾她了。
我听的挺闹心,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谈个恋爱至于吗?两条人命搭进去不说,还要再坑一个!
曹城说我不为难你,既然于涛已经表明了心意,你也别再执着了,投胎去吧r许来世你们能把这孽缘修成美满。
周畅不说话,一直哭,最后扑到麻袋上,最后拥抱了于涛一次,随即就见闫芳软软的瘫倒在地。
曹城撕下一张日历,贴在了麻袋上,我问他这是干嘛?他说鬼差会按上面的日子送他们去投胎。
我深深的望了一眼那麻袋,希望他们下一世能平静的走完人生。
东方渐渐露出鱼肚白,闫峰、闫芳依旧昏迷,曹城躺倒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只有我独自欣赏着这满目狼藉,感受着身上的疼痛。是不是人活着就是为了受苦,顺便享点福?
在那之后的几天,我与曹城发了笔小财,也过了几天大少爷般的日子,我也将之前的感叹忘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