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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风波已过,我与曹城决定回辽宁,临行前与父母一起吃了顿饺子,俗话说上车饺子下车面嘛!
席间我一再劝父母千万别去车站送我,我实在是受不得那分离的场景。这么多年,一直都是。
那天运气不错,都那个点了还能买到两张软卧,着实不易。我都已经做好了上车就睡的准备。
我俩进到候车室时,离检票还有二十分钟。嘈杂的候车室里我与曹城不约而同的向窗边躲,只有那里人少些。然而我一边走一边听到有人叫我大名,回头找时又不见其人,心想可能是遇到同名同姓的了,就也没太在意。可我刚转过身,肩膀就被重重的拍了一下,来人一脸微笑,是个漂亮女人。
我迅速在大脑里搜索有关眼前这个女人的记忆,不过只觉得眼熟,完全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女人有一头亚麻色的大波浪发型,小麦色的健康肤色,淡淡红唇,牙齿雪白。总体感觉就是妩媚中带着清爽,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不记得我了?六年的老同学啊!太没良心了!”女人缓缓开口,然后看着我闻听此言后从疑惑到惊异的表情变化,最后爽朗的笑了。
我没法不惊异,要知道我面前的这个女人以前根本就不是个女人!也不对!是以前跟本就看不出她是个女人。一米七的个头,帅气的短发,刀削斧凿般的脸部轮廓,加上一身男装和爽朗不羁的性格,别提多TM帅了!我从未把她当过一个女人看,一直拿这家伙当哥们。
“肖雨?你这是怎么了?受啥刺激了?怎么变成女人了?”我扯扯她那一头卷发,手感很好,有弹性,应该是真的。
“滚!”
“……”真是那啥改不了那啥!
与肖雨的重逢令我感到很兴奋,兴奋到直接忽略了她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这男人是肖雨男朋友,两人一起做服装生意,此次出行是去西柳进货的,遇到我也实属意外,而相对于她的意外,我的意外明显来的更猛烈一些。
由于火车上卧铺车厢管的比较严,禁止无票人员入内,所以我们四人只好到肖雨所在的硬座车厢聊天。过道很狭窄,曹城被过往的旅客曾来蹭去的基本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所以当广播响起餐车开放的消息后曹城拉着我们就走,说啥要请客。
肖雨和男友小博一个劲说曹城太热情了,才见一面就要请吃饭。我在一旁偷笑,这哪是曹大少热情所至啊!明明就是洁癖发作!
餐车内人不是很多,毕竟这火车上的吃食相对还是很贵的,基本就不是工薪阶层消费的地方,一般旅客饿了泡个方便面也就解决问题了,在当时的东北,很少有花这大头钱的。
挑了车厢中间的位置,我们四人坐下。一个胖胖的女人飘了过来扔下菜单,拿好纸笔做记录准备,嘴里还捣鼓着说每人至少一样菜,这一个菜最多能在这呆一小时,加点就再加菜!
我再一瞅菜单,最便宜的柿子炒鸡蛋都要三十元一盘,看来还真不是一般黑啊!
桌子很小,一次也就能放下三四个菜,我们四人从下午两点一直吃到后半夜两点,最后上的菜直接就往别桌摆,谁爱吃谁吃,反正我们是吃不下了!一小时四道菜,十二个小时四十八道,可要了亲命了!
席间我一个劲问小博你怎么把假小子训练成熟女的,小博邪恶一笑,回我四个字——辛勤耕耘!
相对于我们四人的吵闹,其他来用餐的旅客就显得安静的多。其中有一个女人最甚,这女人穿了一身红,红色连衣裙,红色高跟鞋,红色手提包,红色指甲油。最怪异的是,这女人每次从餐车离开时都会点一杯热饮,放在桌面上不动,再把一个红色纸包放在热饮旁,然后起身走人。
她这一走就是两三个小时,回来时朝胖女人询问桌子上的红色纸包是否有人动过,胖女人还算诚实,每次都把红色纸包还给她,只是次数多了就开始骂她有病。
被骂后的红衣女人再没有来过餐车,她带着那个红色纸包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我借故上厕所,想出去看看那红衣女人在哪个车厢,有种好奇驱使着我想要接近她。
然而在我起身的一瞬间,曹城也跟我一起站了起来,搭着我的肩向外走,凑过头来小声对我说“哥们!别去碰那个红包!记住啊!扔你脚底下你都别捡,那TM是配阴婚呢!你捡着了就代表你答应了,这玩意可不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