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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一惊,他都没有睁开眼,怎么知道她是在看他的眼睫毛?
“没有没有,我只是在想副总您好像忘记通知您的亲人,您这样会让父母担心的。”
顾淮南躺在病床上并没有动,声音低沉而清冷,“我母亲四年前就去世了。”
“咳咳——”温言刚端起杯子喝水,喉咙被一口水呛住了。
她今天貌似又提了不该提的,那个司机大叔的奋斗连连撞就是她揭的伤疤。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的母亲已经过世了。”她很识趣的不再问怎么不通知他爸爸,拿起杯子故作镇定的喝了口水。之前她就猜到了要么他和家里人的关系不好,要么就是父母双亲都不在了。
看来目前猜测比较倾向后者。
顾淮南眉心拧紧,依旧保持着靠在枕头上的姿势,素来清冷嗓音竟然带着一丝戏谑,“你刚才用得是我的杯子。”
“咳咳——”她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呛死在这白开水之中。顾淮南伸出手很享受地替她拍了拍背。
察觉这样的气氛下两个人相处特别尴尬,“那个我出去上趟厕所,您先休息,小的就不打扰了。”几乎话一说完,她脚下就跟踩着风火轮似得,咻咻两下就离开了病房。
顾淮南警觉睨她一眼,嘴角抿着淡淡的笑容。这病房里就有厕所,借口找的真蹩脚。
当然温言并不知道顾淮南是这么想的,要是有朝一日她突然智商突飞猛进,想起今天发生的事。估计她想撞南墙的冲动都有了!
温言一出病房就遇上赶来寻房的主治医生,眼戴金丝眼眶的老头浑身上下打量了温言一眼,又伸手推了推他的金丝眼镜,这才严肃地说道“你是2017号病房的家属吗?”
2017号病房,唔,说的就是她刚刚出来的这间病房吧?
这才刚刚和顾淮南讨论完家属这个问题,还没得出结果呢!又有人问这个问题。不过也不算是没有结果,副总他自幼死了父亲,四年前又克死了母亲,估计家中就只剩他一根独苗了。
“这个很重要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们需要和家属了解一些情况,并且和家属说些注意事项。”
温言点点头,副总没亲人看来最近都得麻烦她了,注意事项她肯定得知道。于是她点点头,告诉医生她就是病人家属。
那老头很怀疑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说“是这样的这里是拍的X片,病人右手隐约有旧伤复发的可能性。还有最近只能给病人灌流食,米汤,藕粉都可以。”
“他的右手曾经受过伤?”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从她心里升起,她立刻联想到那天在杂志上看到关于他的新闻,一个念头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你真的是病人家属?怎么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那医生再次向她投来疑惑的目光。
得到医生的确认,蓦然的,温言心里生出一股冲动,她推开房门再迅速地合上房门。
就这么神色怪异的站在顾淮南面前。
那一刻突然想问的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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