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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只轻盈的雨燕,从高空中缓缓落下,让周围的流沙门小喽罗不禁侧目。
等等!之前明明只有两人在开战,这些小喽啰们又是从哪里钻出来的?难不成?
张灵道目光电转,立刻发现了周围的不对劲,那个和独孤若虚一起战斗的头目明显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头脑简单。
“又来一个送死的?要不是之前的那个家伙跑得快,他早就成为一具尸体了。不过你也不错,就来当我们的战利品吧!”一个黑衣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他的头上没有任何标识,好像不属于流沙门某个派系的人物。
“灵道小心!之前小墨就是着了他们的道,受伤离去了!这些家伙在围魏救赵!”独孤若虚开口提点,他始终在喘着粗气,先前的战斗让他有了不小的消耗。
“太白的小子M我战斗的时候,分心去看护他人,可是不对的!”那个正在和独孤若虚对战的大汉手中宝杖闪动,那月牙儿的一面直刺独孤若虚的面门。
张灵道虽然感觉到面前的这个流沙门大汉有些麻烦,可以独孤若虚的身手,不可能没有机会反应。
他立刻高声道,“就你们这些家伙,我一个人对付足矣!”聪明人之间不需要说太多,张灵道闪身躲过了面前这群黑衣刺客的第一道攻击,开始仗着自己的内气闪躲起来。
他不躲不行,一群黑衣人似乎完全不顾及自己的生命,招招夺命而来,空门大放,想要和他换命。
想要和人换命的家伙,不是那种已经了无生趣,只求一死的心死之人,就是由某些势力所培养出来的死士。
两者无论是哪种类型都不好对付,除非张灵道武功已经臻至化境,可以无视人数差距,要不然他就不可能在这种鏖战下生存下去。
要有一个人跟他换伤成功,他就会被这些不要命的匪徒给淹没,根本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生机。
他一开始就是看到了这一点,这才连武器都没有拿出来,紧紧依靠着自己精妙的身手,腾挪躲闪。
怪不得之前墨砚心会狼狈逃走了,他的身手虽然说在众人之间排名倒数,可以依旧是八荒培育出来的精英弟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差,连面前这些家伙都对付不了?
可他的功夫本来就是擅长于单挑和暗杀,本就没有多少真正保命的硬撑武功,更何况他是个以轻功为优势的家伙,比起张灵道的情况还要恶劣数分。
他在赌,赌独孤若虚之前在隐藏实力,赌外面围攻着的财神阁众人能够有机会冲进来,赌那些正在别处阻拦着的八荒弟子,能够及时赶到这里。
独孤若虚的顾忌实际上他也能够想清楚,虽然这些家伙在围点打援,可是他也只能保持这样的态势,和面前这个拿着降妖宝杖的壮汉打的十分激烈。
因为只有这样,那些在周围埋伏着的黑衣人才会继续隐藏下去,等着下一个来帮他的人。
如果他显露出比面前这个壮汉更加强大的战斗能力,且黑衣人恐怕就会一起围攻上来,这样他就真的一点求生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张灵道发现他气喘吁吁的原因,长时间的保持和面前的家伙不胜不败,可比打败他难的多,消耗的体力也就更加多。
张灵道在腾挪闪躲中,把这些黑衣人往周围圈外面带,远离了独孤若虚,他再度一个扭腰,避过了两道直刺他要害的飞镖,有些焦急的看着那处战场。
“大兄弟,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要不然我可就危险了!”
独孤若虚好整以暇的收拾了下自己的衣服,雪亮的宝剑从手中拔出,面向自己的对手,也就是流沙门这里的地头蛇,蒋地生。
“太白,独孤若虚M你纠缠了这么久,也该带你上路了!”他声音中包含着无尽的冷漠,就像独孤飞云后来评论的,独孤若虚心思缜密,他若是动手,肯定是对自己最有把握的时候动手。
“哦9真是巧了!我也想现在把你给了结掉,省得被后来的那群人笑话!”蒋地生狞笑一声,把手里的宝杖挥舞的虎虎生风,“兀那太白的小子!纳命来!”
他的声音豪气万丈,若他是个正道的家伙,张灵道还真想和他交个朋友!不过所谓的正邪,又有谁能说得清呢?不过是各自立场不同罢了。
张梦白曾经评价过,太白的剑和其他地方的不同,风无痕的剑术精准而巧妙,招招致命,若无破解的方法,根本无法和他对敌。
而独孤飞云的剑法,飘逸而潇洒,大气磅礴而又充满许多神异,他是天生的剑道天才,更何况他万分努力,若非扶摇子传给张梦白的武功过于精妙,令他一朝顿悟,说不定他至今还不是独孤飞云的对手。
所以张梦白之前在门派中说的那些话实际上是很有道理的,真武真正的秘密可没有藏在这些剑谱里,真武的秘密就藏在那些平时根本就无人注意的道藏之中。
让我们再把目光转向独孤若虚,他面对着蒋地生,对于以前这个恍若一个大风车的宝杖,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全身上下都沉浸在一股诡异的宁静之中。
就连蒋地生这样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都感受到了一股极其强烈的危险气息和自己身体中出现的恐惧。
连他手中一直挥舞着的“大风车”都停了下来,整个人做出了防御的姿态,等着面前这位白衣少年出手。
他本来心里所预估着的那些杀意和一段早已灰飞烟灭,他不曾想到,这个看上去和他实力差不多,甚至是有些不如的家伙,居然能够爆发出这样强大的力量!
他内心已经打定主意,只要面前的这个家伙出手,能挡住就死命挡住,如果挡不住了,就跑,有多远跑多远。
气氛在一分分的凝重,他抓着宝杖的手,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面前的这个家伙气势也越来越恐怖,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令人极度生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