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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也是那么想的,也就因为当时的那一场举动,让我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离玉堂眼中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后悔,有的只是无尽的自豪。
“这……也就是我喊你出来的原因,这对你没有丝毫的偏见,若是我处在你的地方,恐怕也会用这种方法。”离玉堂神色依旧是那么的平凡,“但是我还是始终要告诫你,这种方法最好不要出现在别人身旁,要不然江湖不会有你的容身之地!”
“看上去离盟主似乎有些故事啊!”张灵道问。
“哪有什么故事,只不过是一些最为辛酸的经历罢了!”离玉堂神色依旧平静而淡然。
“哦?那我倒是想听一听,不如说上那么一说?”张灵道立刻坐正身子,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嬉笑怒骂,神情也缓缓的变得坚定。
——姓张的将军——
“张将军,河道即将决堤,你这是要去哪儿?”离玉堂穿着一身偏将的衣服,却拦在主将面前。
那个将军体态宽盈而肥胖,你在满脸慌张的收拾着东西,却发现有人拦在自己面前,当然不开心。
“你是哪一路军的人?代州路?切,区区一个偏将,我管你是谁!敢拦在我面前,找死吗!”
他虽然看起来惊慌无比,可一身的官威依旧无比的厚重,立刻就摆起架子,训斥离玉堂。
“将军,我们只是上下级的关系,况且还不是我的直属上级,你可没有资格来管我!”离玉堂是年少心性火气很重,当即一言不合就顶撞。
“好!你好的很哪!我现在不跟你一般见识,快给我让开!”张姓将军一把就要将其推开,他似乎正急着逃命。
“将军,现在洪水即将决堤,百姓们即将失去家园,你难道就不准备去救一下吗?”离玉堂就挡在他前面,整个身体像一棵青松一般,一动不动。
“救?你这家伙是不是当兵当傻了,啊?洪水都快冲进来了,当然是有多远跑多远了,你要是送死自己去,不要拦着我逃命!”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他也不在乎自己说的是些啥,反正就算后面朝廷追究起来,也不会相信一个偏将说的话。
“那这一个镇子上千百姓的命,就怎么算了?下游那十数万百姓的生命,就这么算了?”离玉堂声音愈发的高昂,甚至让某些人朝着这边注视过来。
“切!你不要在这给我危言耸听,那河水决堤,不过就淹那么两三栋房子而已,哪有你说的危害那么大!”
张将军难道有人看过来,连忙胡乱的解释道,然而这个可怜虫却不知道自己说这么多,反而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哦?只是淹几栋房子而已,那将军你为什么要跑?”离玉堂一把抓住这个将军的手腕,让他的神色再度出现了几缕惊慌。
“你可不要乱说,我只不过想去前线侦察敌情而已,最近西夏军逼的这么严,我去看看不行吗?”张将军立刻回应道,他甚至有些惊讶于自己的机智。
“一下在半年之前就已经向我朝求和了,将军你这是想再度挑起两军之争吗?”离玉堂也不想给他任何机会,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想着拯救百姓,他只是想尽快逃命罢了。
“将军,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究竟是要逃跑,还是要陪我留下来,一起拯救这些百姓!”
离玉堂强忍着自己的怒气,再度询问道,可手上暴起的青筋,甚至让面前的胖子嗷嗷直叫。
“啊………你给我放手!我才没空去,救那些愚昧的家伙,一群泥腿子罢了,他们又怎么能让我舍命去救?”
张将军彻底破罐子破摔了,一把甩开离玉堂,就想带着手下的士兵逃跑。
他踹了一脚身旁的护卫,“你小子等什么呢?走啊!”
那个护卫也醒悟了过来,“原来你是在骗我?你明明说过,这洪水过两天就会退去,我们不过是随你入京办事!”
“现在你跟我说,洪水马上就要冲破河堤了?我的家还在这里,我的父母妻儿都在这里,我要是走了,回来给他们收尸吗?”
侍卫的暴怒是这个将军完全没有想到的,他在这里呆了这么久,识人无数,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可以听自己话的狗腿子,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反水了!
“哼i水马上就到了,你不随我逃命,那就是和那些贱民一样,被洪水冲垮,被大雨淹没!”胖将军随手拿起一旁所收拾的细软,就想要带着自己的士兵离开。
可他都已经冲入大雨中了,发现那些士兵仍然呆呆的站立在那里,连一个都没有跟他走。
“怎么了?啊?想要在这跟那个疯子一起送死?”张将军一指离玉堂,发现这些士兵仍然没有丝毫的表示,摇了摇头。
“好好好!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家伙没有一点的良心,每个月给你们的俸禄,也算白发了!你们不走是吧?我走!”
他之前去看过河堤的情况,自然也知道现在的情形是有多么的危险,立刻拔腿就跑,可是他身上携带着大量的金银细软,根本就跑不快。
忽然间,一只披着盔甲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他感受到一股巨力从后面传来,接着整个人便天旋地转,在记忆的最后,他看到了一个无头尸体倒在地上,而那个尸体看起来异常的肥胖和滑稽……
——酒——
“想不到你酒量这么好,不过一个故事,你把我这一壶酒都快喝完了!”张灵道晃了晃手中空荡荡的酒壶,随手一甩,把酒壶扔到了后面的黑夜中。
“呵!你这酒是我平生中喝过的最好的,如果还有的话,拿来何妨?”离玉堂今喝的酒有点多,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可精神依旧很好。
“让我们继续来谈谈,你就这么把他杀了?”张灵道再问,离玉堂虽然现在看起来是醉了,可依旧清醒无比,只不过动作有了些许迟缓。
“嗯……再来一杯!”离玉堂举杯,还没等张灵道杯子端起来,就已经灌入了自己的口中,继续说道。
“他平时本来在军中就横征暴敛,还无故拖延将士们的军饷,这一次等到洪水来了,他居然想着的是逃跑,我不杀他,又怎足以平民愤?”
离玉堂这个时候讲故事的语气反倒是非常平淡,哪还有了先前的气势汹汹?只不过平淡的话语中所透露出来的杀意,恐怕并不只是一点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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