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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蝉衣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下,却仍是含笑说道:“白姑娘睡得可好?”
白果夸张地伸个懒腰,然后还像猫舔爪子一样舔了舔自己的手,凑近夏蝉衣,看着他一脸的倦容:“姐姐是不是没睡好,小宝宝踢你了吗?”
她离得他这么近,夏蝉衣无需抬眼就清楚地看到她的脸,昨天被蜜蜂蜇过的地方已经消肿了,只是还有浅浅的印子,还有残存的姜汁的味道,淡得微不可闻。
这样看着她,其实她应该算得上是个美人,昨天在酒楼上看到她换了衣服之后,他的确有刹那的失神:“白姑娘有没有治不寐的方子?”
白果有一刻的怔愣,因为从遇见,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夏蝉衣没有用他那副让人看不透的笑容跟她说话,见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眼底泛青,她居然有些心疼,他该不会昨晚一直没睡吧?
难怪常山说他不能受到惊扰,原来他失眠啊。
稍微移开视线,白果又抬头冲他傻笑:“姐姐,陪阿花一起玩吧,你现在是汹,汹是这样的哦!”她说着,学狗一样吐着舌头。
夏蝉衣只是看着她,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不如换一种方法。”
嗯?白果还没反应上来他说的什么意思,就觉得后脑勺被他按住,距离无限的拉近,然后……白果瞳孔瞬间放大,夏蝉衣居然在亲她!
而且,而且,这种法式深吻算什么啊,她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吧?
白果脑子里立刻一片浆糊,快速地脑补着各种可能性,甚至连夏蝉衣娶她做王妃生小王爷都歪歪了一遍,直到舌尖探到一丝丝苦涩的味道,才突然回神,这家伙该不会是发现她的意图了吧,她明明隐藏得很好啊。
“可以了吧?”夏蝉衣松开她,嘴唇微掀,拿出帕子擦嘴,好像她有多脏似的。
不过白果关心的可不是这些,刚刚他说话的时候,她注意到了,他的舌头很红,舌苔发黄,口中还有苦味,看来他是肝郁化火,用龙胆泻肝汤即可,她自然会想办法让他服下。
只不过,白果还是有些纠结刚才的事,夏蝉衣刚才亲她,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啊?
见她难得的沉默,夏蝉衣眸中有丝情绪若隐若现。
“姐姐,我们要去哪里啊?”白果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赶紧转移了话题。
“好玩的地方。”夏蝉衣眼角含笑,却掩藏不住脸上的倦容。
一听有好玩的地方,白果又兴奋起来,在马车里上蹿下跳的,还傻笑着邀请夏蝉衣:“姐姐我们一起玩吧。”
“你坐下,”夏蝉衣的声音还是一样的低沉充满磁性,“会摔下去的。”
“可是我停不下来啊!”白果跳到夏蝉衣身边,“姐姐不是会变戏法吗,有没有办法让果果停下来?”
夏蝉衣浅浅一笑,长臂伸了过去,手指摸向她的玉枕穴:“这里。”
白果本就是早有准备,只微微一动便闪开了,白皙的小手已经触到了他同样的穴位:“是这里吗?”
夏蝉衣只觉得她手上用力,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