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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缴渥金教会的事仿佛发生在世界暗面一样,绝大多数原住民都对自己身边发生的这件大事毫无知觉,对竖琴手组织而言,那些从上高卢王国出发前往各地的瘟疫散布者虽然造成了很多伤亡,但当竖琴手们开始猎杀这些改信了纳垢的信徒时,他们更像是主动来送死的。
这种处处透漏着古怪的行为,一直到凯瑟琳和渥金女士直接对话后,才得到了真正的答案——渥金女士正在刀尖边缘玩弄平衡。
她并非看不见徐逸尘的特殊性,或者说作为一个伴随世界不断轮回的女神,她更能看出徐逸尘的特殊性,但一次次轮回就像砺石一样磨平了她的棱角。
渥金女士不愿意冒险,她是旧世界毁灭后仅存的一点精华,她太珍视自己仅有的那些残骸了,她下定不了决心舍弃一切,但渥金女士早就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每一次轮回她都会给自己留下最后的保险。
凯瑟琳,她的原型。
无论轮回多少次,凯瑟琳都依然是凯瑟琳,她总是那么坚强,那么固执,总是火炬木内最耀眼的女人。
事实证明,但你信仰的神祗都分不清自己的立场时,祂的信徒多半也分不清。
在渥金教会内部,有些信徒因为对生命的渴望,进一步接触到了女神的阴暗面,他们从纳垢那里的获得了永生的承诺,并因此而觉得自己和女神更加接近了。
还有更多的信徒则完全没有意识到,在渥金教会内部还有着如此错综复杂的背景,毕竟渥金女士的大部分信徒都是为了商业方面的便利成了浅信者,进而一步一步晋升到高层的。
,曾经的渥金教会五悍妇之一,现在的代理圣币主。
泰布朗坦家族为了保证自己对超凡层次上的影响力,几乎每一代都会选出一个优秀的后裔进入渥金教会,凭借着泰布朗坦家族的财力和物力,他们一直都对渥金教会保持着巨大的影响力。
,她住抓了欧罗巴人横空出世的机会,以银行业为基础,最终登上了代理圣币主的位置。
但莎瑞拉自此再也没有露出过笑容,她现在倒是可以理解前任圣币主离任时那个神秘的微笑的是什么意思了。
每一个坐在代理圣币主位置上的信徒,都必须接受女士的阴暗面,只是莎瑞拉没想过这个黑暗面这么刺激,女士和纳垢之间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
实际上莎瑞拉一直到现在也还弄不明白渥金女士到底想干什么,她一方面占据了上高卢王国,放任百花瘟疫的感染者进入这个国度,将数百万的平民变成新的感染者,另一方面却又不断将渥金教会内部那些纳垢信徒送往各地财富圣殿送死。
没错,就是送死,莎瑞拉掌握着渥金教会所有的情报渠道,她自然早就知道外面那些财富圣殿已经被竖琴手们控制了,甚至现在所有离开上高卢王国的道路上都有其他公国的军队在巡视,没有人能离开上高卢王国。
“女士,您到底想干什么?您的信徒无比迷茫。”莎瑞拉在密室中跪在渥金女士的黄金塑像前,虔诚的祈祷:“给您卑微的信徒一些启示吧,我快受不了了。”
伴随着身后厚重石门被推开,莎瑞拉陡然颤抖了一下,石门和地面之间的摩擦声就像催命之音一样,让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但莎瑞拉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恐惧。
她的骄傲,以及身为圣币主的尊严,让莎瑞拉不允许自己在那群瘟疫使徒面前软弱,但每当她想到那些怪物曾经也是女士的信徒,她就感觉这个世界是如此的虚幻。
守卫在石门两侧的金币卫士正在缓步后退,他们脸上的汗水不断滴散在地板上,握紧武器的双手青筋毕露,紧绷的肌肉不断颤抖。
因为推开石门走进来的人,正是一名感染了百花瘟疫的上金牧师,娇嫩的花枝沿着牧师的眼角向外生长,顶端盛开着代表着金贵的郁金香花,当花瓣开合时,金币卫士们能看见牧师的眼珠正在花朵中心。
那种眼神足以让这些金币卫士整夜睡不着觉,当然他们现在本来也睡不着觉,自从有人夜晚睡觉时被感染了百花瘟疫,这群金币卫士就再也没睡过整夜的觉。
“圣币主,您在祷告室的时间太久了,我们在等您主持会议。”上金牧师用沙哑的声音对莎瑞拉说话:“我们现在已经有足够的力量横扫外面那群凡人了,我们需要的只是您的命令,以及女士的旨意。”
对方的嗓音让莎瑞拉寒毛林立,但她依然摆出一副高冷的表情回应道:“女士还没有降下旨意,你们只需要继续等待。”
莎瑞拉深吸了一口气,让不断加速的心脏冷静下来,鼓起勇气:“你们总不至于没有耐心吧?植物可以数十年如一日的等待,你们做不到么?”
“当然,我们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上金牧师似乎没有听出莎瑞拉话语中的讽刺,他微微低下头:“只是王国内那些凡人,他们坚持不了那么久了,他们需要食物。”
莎瑞拉感到一阵眩晕,她分辨不出对方是在回击自己的讽刺,还是在就事论事。
这些同时信仰纳垢的瘟疫使徒能够操纵百花瘟疫感染者,它们也确实遵守了女士的旨意,没有伤害那些不愿意被感染的凡人,但也正是百花瘟疫的到来,让整个上高卢王国的农业彻底完蛋了。
没人敢进入农田,就像没人敢靠近森林,花海一样,农作物也是植物,它们同样能散布百花瘟疫。
各地的粮食价格已经完全崩溃了,上高卢王国境内已经不存在金融秩序了,可食用的粮食价格堪比同重量的金子,说来可笑,因为正是渥金教会造成了现在的一切。
“等待女士的命令。”莎瑞拉冷着脸看着对方,一直到对方移动着牧师袍下面数不清的植物根茎离开了密室才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