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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因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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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定宸听我用老朋友这样的字眼形容他,他倒是微微笑了,而琨曳给了我刚才切断立信手指的那把匕首,这才放心的离开。

燕定宸眼神示意我过去,坐在他旁边的那张凳子上,我也就大大方方的过去了,等我坐好之后,他还客气的给我倒了一杯茶,“刚才说了那么多话,喝点水吧,你这身形怕是有五六个月了吧。”

“你倒是眼尖,叫我过来总不会是同你拉家常的吧。”我将他递过来的那杯水一饮而尽。

燕定宸说,“想不到,过了几年,你变了这么多,同以前的那个你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我玩转这杯子,接着他的话,“是吗,你也变了不少,现在被囚禁着,还这般无所谓,真不像你。”

“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罢了,我这一生困于权力,困于情感,在哪里其实没区别,要说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清净,南鸢,其实你还是以前那样的性子好,打打杀杀的这种见血的生活不适合你,再说你也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积福不是吗。”

真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会从燕定宸的口里听到这番话,还真是活久见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没有资格来评判我,说实话,我今天到这里之前,其实是想他死的,但到最后我改主意了,让一个人死太简单了,但是让一个人毁灭了那才叫真的报复,抱歉了,我得利用你的妻子,她如今还一心想着把你救出去呢。”

提到他的妻子,燕定宸的神色居然没怎么变化,只是有些愧疚之色,“其实,是我害了她,我对她原本只是喜欢而已,但当我知道她爱的人是燕北凊的时候,我就觉得我非得得到她不可了,想来,她这一生的悲剧,我才是始作俑者。”

我可不是来这里听他忏悔的,“打住,你们之间的那点破事,我不想知道,你身上有没有龙施烟给你的东西,能给我吗?”

“你想杀她?”

“不,我不想杀人,我只是要让她活不成而已。”我这句话矛盾的很,而燕定宸居然真给了我一个物件,是他身上带着的一块紫色玉佩,想不到他知道我的目的后,居然还能给的这般痛快。

“你为什么帮我?”

“要是我说,我曾经真的爱过你呢,我发现我爱上你的时候,敲是你在晏卉死掉的时候。”

燕定宸的话,我听不出真假来,“那就谢谢你了,谢谢你曾经真的爱过我。”

我没有多做逗留准备走,可他却问了最后一句话,“你对我呢,一点点喜欢有没有过?”

“没有。”我诚实的回答了他,然后快速的离开了,令我想不到的是,走到外面的时候除了琨曳之后,我还看到一脸愠怒的燕北凊,他这是去而复返了。

我知道这晚怕是不得消停了。

等到我俩回了就寝的宫殿后,他屏退了左右伺候的人,而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小金子一脸愧色的看向我,我想是他碰到了燕北凊,随后告诉了他我的行踪吧,看来小金子现在已经成了燕北凊的人了。

“你砍掉了立信的手指头?”

“对,明天要是龙施烟不出来,我还要砍掉一根。”我目光无惧的看着燕北凊,既然我要做了,那么我就没有必要瞒着他了。

燕北凊像是不相信他自己听到的话,“你只是一个王妃,你哪里来的权力可以对犯人动用私刑,南鸢,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燕北凊,要不是因为你,现在立信已经断气了,他和龙施烟前后联手杀了我两个朋友,而且也让我受了那么久的罪,我砍他一根手指已经是便宜他了!”

“强词夺理,立信的事情自然有人会处理,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南鸢,你知不道我真的很累,你不要让我再分心神来照顾你了好不好?”

我气得居然笑了出来,“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燕北凊,你是不是已经决定留下来了,你不用瞒我了,我知道权力和我这个妻子相比,你自然是更看重权力,现在你已经是当仁不让的第一继承人选,所以你决定失言了,对不对。”

燕北凊在这时候才有了一些逃避的眼神,只是一瞬即逝,“南鸢,我不是一个人,在我身后有为此努力了太多年的人,我不能对不起他们,我也不会对不起你的,你会做皇后的,做我唯一的女人,只是我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终于到了这最后一刻,他再也没有办法隐瞒下去了,而我也从他刚刚抓住我双臂的手掌中挣脱了出来,“不好!你不是不知道我这一路上到底付出了多少,我这条命要不是玉衡护着,我早就死了,燕北凊,我害怕,我害怕这权力,更害怕有了权力之后的你!”

“说来说去,你是为了玉衡对不对,你喜欢上他了是不是!”想不到燕北凊居然能从我的话中得出这样的结论来。

我闭了闭眼,“随便你怎么想,总而言之,你要是要皇位,那就要失去我。”

“南鸢,你不要威胁我,皇位和你,我都不会失去的,从今天开始,你时时刻刻都得和我在一起。”说完他点了我的穴道,随后抱着我离开了这宫殿。

而琨曳和慈安还有阿惢他们通通跪了一地,这阵仗颇有一种他随时会把这些人处死的感觉在。

后面这些人想起身跟着,可是燕北凊却发了火,“谁也不许跟着!”

就这样,我被他抱着一路走到了他如今处理政事的龙清宫,这原本属于皇上的宫殿,此时已经被空了出来,如今住在这里面的人是燕北凊了。

等我们两个人都到了之后,他将我放了下来,随后点开了我的穴道,在我恢复知觉的第一刻,我便紧紧的抱住了燕北凊,而燕北凊也赶忙安抚着我的情绪。

“刚才,我们的戏演得还不错吧。”

“很好,我都差点觉得你说的都是真的了。”燕北凊拉着我坐到一旁,然后给我倒了一杯暖茶,等我喝完喘过气来之后,这心里才稍稍暖了一些。

其实刚才我们在天牢外面相遇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对,而一直跟在燕北凊身旁的那个副总管眼神不对劲,等我们回到了原先我那个宫殿的时候,我才发现我那宫殿里的一个小太监同这副总管有眼神接触,这下一推算我就明白过来了,这总是监视着我的人便是这个小太监了,而这副总管便是监视着燕北凊的人。

在这皇宫里面会这样做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上。

等当时那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燕北凊给了我一张纸条,里面的字眼很简单,就是两个字‘吵架’。

我这吵架的本事之前是一直没有发挥的余地而已,现在让我表演吵架,那简直就是信手拈来啊,所以这才有了上面发生的这一幕。

“燕北凊,你要做戏也提前告诉我一声啊,你晓不晓得我这两天还以为你真的生我的气呢。”

“我虽然是做戏,可对你生气也是真的,鸢儿,你晓不晓得,你当日在宫外的时候偷溜了出去,我有多担心你,后面你又和玉衡那般亲近,我嫉妒的都快抓狂了。”

我怎么就这么爱看燕北凊吃醋的样子,“笨蛋,我都是你孩子的娘了,我还能和谁亲近啊,再说了,当时丝丝有多危险你又不是没看见,我和玉衡就是朋友而已,我对他除了愧疚还是愧疚。”

“可是你亲过他,对不对?”

咳咳,这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该死的,一定是冷泗那个家伙!

“拜托,这种事情你都要吃醋啊,我那可是救人好不好,要是玉衡死了,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安心的,再说了,我不是亲他,我是给他在做人工呼吸!”

燕北凊眼神诚挚的看着我,最后硬生生的憋出了几个字来,“那我也要人工呼吸!”

真是个幼稚鬼,不过我还是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他一下,而燕北凊却不依,“这不算。”

“好了,不要闹了啦,我们得说正事了,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不要骗我,我想知道你的真心。”

要是他说他的确想当皇上,那么我就陪着他,我虽然害怕那种日子,但是如果这是他选择的,那我就只有支持他。

见我认真起来,燕北凊也语重心长了起来,“我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清楚过,我要的从来不是什么皇位,我要的是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我相信他此时说的话是真的,“那羽庄的人还有凌国公他们你怎么交代?”

他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的,他的背后有庞大的一群人,他们为了他可以说是付出了太多年的努力和汗水,燕北凊对他们是有义务和责任的。

燕北凊说,“凌国公那边你不用担心,至于羽庄,我自有安排,我的生活只有你才有资格左右,鸢儿,我不想再失去你了,同你相比,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我又不漂亮,又不温柔,而且还老是惹你生气,我,我好像一个坏女人哦。”燕北凊是有这个本事的,他完全可以成为一代明君,可是他却为了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

燕北凊刮了刮我的鼻子,“谁说你不漂亮的,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那个咋咋呼呼,心地善良又爱帮助人的你。”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我就想起来我今天做的事情,我正色道,“我今天的确做了一件恶事,刚才虽然是同你吵架,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关于立信的事情,我不会退让。”

燕北凊是知道我之前的事情的,他突然抱住了我,“我知道,我都知道,南鸢,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和你都得处于这种冷战的关系,你想做什么都还有人监视着你,立信的事情交给我好不好,你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最满意的答复的。”

我不是不相信燕北凊给我的承诺,只是有些事情就算是他,也不能代替我,“你放心吧,我不会要立信的命,他死了,反而是便宜他了,我有我的计划,你配合我就是了。”

燕北凊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到最后还是我忍不住开了口,“我是不是变得太残忍了,和你当初喜欢上的那个人不一样了。”

我起了身,不想听到他的回复。

“只要是你,怎样我都喜欢,你善良的时候我喜欢,你残忍的时候我也喜欢,因为是你,我才喜欢。”

这个人,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甜言蜜语的,我眼泪连同微笑一起在一瞬间表露出来,随后我转身抱住了他,他的胸襟被我的眼泪给打得湿湿的。

后来的三天,我和燕北凊就一直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是这种冷若冰霜的关系,就连慈安都非常担心的私下同我说了她的提议。

“王妃啊,这男人就得靠哄着才行,你说王爷当了皇上对您也是不会变心的,你还能当皇后呢,您还是给王爷服服软,这事情就算过去了呢。”

“我不要,反正他囚禁着我,我就绝不原谅他。”

另外一头,小金子也旁敲侧击的去和燕北凊说我的事情,结果他刚提到我一个字,就被燕北凊给拉出去杖责了十大板,这可怜的小金子,因为我俩做戏 要演的逼真的缘故,就被打了一顿,我这内心实在是觉着对不起他。

我又不能明面去看他,只能阿惢私下拿了药去看看他,好在阿惢回来说打得不严重,估摸半个月就能好了。

燕北凊和我这几日也是可怜,白日的时候要么就是不见面,但凡见到面就一定会因为各种事情而吵架,有一次吵得急了,我居然朝着他扔了一个茶杯盖子过去,而燕北凊这个傻瓜居然傻傻的也不躲闪,他那英俊的脸庞上就划开了一道血口子。

到了晚上,他偷溜进来的时候,看清他额头上的伤口我都心疼死了,“你怎么就不躲啊,这都流血了,我心疼死了呀!”

燕北凊听到我这样说,反而高兴的不得了,“这点伤算什么,只要别人相信我们是真的闹僵了,那就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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