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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他们撤了。”罗威睁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前来禀报。
“撤了?”西门钰放下欢喜的手腕,极目远眺,果然只听到马蹄声渐渐远去,以及隐隐看到的黑影,只是那黑影看起来似乎有点少。
“开城门,检查战场。”西门钰沉声喝道,不知为何,许是这两次被君胤坑出阴影了,他心里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好像哪里不对。
“太子,小心有诈。”罗威单膝跪下,请求道。
“怕什么?都撤退了,你尽管带人去看就是,若他们杀回马枪,城楼上投*即可。”
西门钰脸色一沉,本来就心情不爽,这些人一个个的还质疑他。
“可...万一伤到了自己人。”罗威有些气短的辩解道。
毕竟是自己人,那*又不分敌我的。
“罗将军,你不要忘了将士的使命,他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就是为帝王家服务。”
西门钰冷睨了罗威一眼,语气中多了些冷意。
罗威心里有些不忿,他儿子还在被北燕扣押着呢,自古帝王无情,他罗威可真是见识到了,然而却不得不听从,真是...
“是,臣知罪。”
随即带着一堆士兵虎着脸,打开城门举着火把便去了,那边战场被*炸的满是狼藉,坑坑洼洼,罗威举着火把,越看越是心惊,此刻据他们撤退已有一刻钟有余。
可眼前在火光的照射下,战场虽然一片狼藉,可是哪里有半具尸体?除了一个个黑洞洞的大坑,其他空空如也,那大坑咧着嘴,仿佛在无情的嘲笑他们又被骗了。
罗威顾不上疲惫,拽过一个士兵手里的火把,亲自一个个查看,没有,还是没有,一具尸体都没有。
也就是说,他们放了这么久的*,最终只是无用功,竟然连北燕的一个人都未伤到?
白白浪费了*不说,北燕此举更像是一个火辣辣的巴掌狠狠扇在他们脸上。
响亮又痛快的一耳光,他们避无可避。
罗威脸色难看,抿着唇进了城,却不知如何向西门钰报告,心里恨毒了北燕众人,你要打不好好打,偏偏弄这么多幺蛾子,各种阴谋诡计齐上阵,世人都说西尤人善搞阴谋诡计,可见他君胤,也没光明正大道哪里去。
“如何?”西门钰看着回城的罗威,淡淡开口问道,语气中不难听出一分兴奋,似乎在期待什么,也对, 西门钰私心里认为这批*必定留下了北燕的大批尸体。
“殿下。”罗威将火把递给旁边的侍卫,先跪在了地上,面色难看,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愣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如何?说啊。”西门钰眉头一皱,察觉出一丝不对,但还是继续问道。
一侧的欢喜也侧着耳朵,她担心的却是北燕将士陨落了多少?
西门钰看着一眼欢喜,没有说话。
“太子,北燕士兵。”罗威顿了顿,眼睛一闭,继续说道:“无一人伤亡。”是真的干干净净,除了几个大坑证明方才确实有过战争,其他什么都没有留下。
“什么?无一人伤亡?什么意思?”西门钰一把揪起罗威的衣领,目眦欲裂般问道。
“除了*炸出的坑坑洼洼以外,干干净净,没有一具尸体,殿下,我们被骗了,也许他们本就没打算攻城,今夜这一出,只是唱给我们看的。”
罗威被拎着衣领,却依旧条理清晰的分析出自己的想法,然而,他越是说,西门钰脸便黑一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君胤,好一个君胤。”西门钰怒极反笑,身子椅了几下,他原以为君胤会葬身*之下,没想到被他逃了,可最主要的是,不但君胤没事,而是他带来的一伙人,全都没事。
一具尸体都没有啊。
他们,又被耍了。
西门钰咬着牙,眼睛似要喷出血来,这是第几次了?第三次了,君胤C得很,真是好得很。
“殿下,您,要不先歇息一下?”
罗威有些艰难的说道。
“歇息?我怎么歇息得了,都是一群废物,那是大军偷袭还是小队引诱你们看不出来么?两车*啊,没了,你说,现在我们该如何做?”
西门钰差点一口鲜血吐出来。
转而看到一旁还呆呆站着的欢喜,心里只觉得更加气闷,她心里,很高兴吧?
“欢喜,你有什么想说的?”西门钰死死盯着欢喜那张吹弹可破的脸蛋。
“你,根本不会带兵打仗。”欢喜从呆鄂中惊醒过来,看了西门钰一眼,淡淡说道。
说罢揉着自己被西门钰捏得乌青的手腕转身离去。
只会讲过错推给属下,将失败归结于敌人的狡诈,这样的人,怎么带军打仗?
永远也剩不了。
西门钰看着欢喜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半晌后,他突然大笑一声:“那你便看看他死得有多难看吧。”
现在只是暂时的,没关系,重头戏还在后面。
西门钰的表情,欢喜自然是看不到了,她眼下心里正满满的自豪呢。
浪费了两大车*,也难怪西门钰这般急躁了,毕竟这东西课不多,陡然间损失了这么多,对方却无一伤亡,这就是典型的耍流氓了。
不过欢喜却只想笑,他家男人,三天就白了西门钰三道,她现在还想看看君胤还能做出什么了,会不会继续将西门钰气的跳脚。
君胤回到营帐后,洗了把脸,一声不吭的便离开了,一个人策马站在了河边,终于见到她了,再等等,便能攻破断崖关,将她迎回来了。
不过月余不见,他的姑娘似乎又长高了些,却也更漂亮了,他好想将她拥入怀里,再也不让她离开。
他的,欢喜啊。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离雁门关不远的一处树林里,东鹊的大军正在此歇息,而营帐内,一场变故,却正在发生。
谁也不会料到一件事,将东方云起打得措手不及,他从来不曾想到,他的岳丈,陈汝之,一届文人,有一天会举起剑,对准陈灵儿的脖子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