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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么娇贵。”我放在两侧的手下意识的搭上了小腹,话锋一转道:“咱们什么时候去找师父?”
他不动声色的将视线淡淡扫过我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师父现在在太山。你放心,道门里那么多厉害的前辈,一定可以帮你堕掉那个鬼胎的。”
太山是我们道门的所在地,几乎所有的道士道姑都居住在那一片。
而我师父,只收了我和师兄两个徒弟。加之我本来就是个半水桶,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师父在道门里一直不受待见,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太山了。
恐怕是他真的碰上了什么棘手的事儿,才会赶回太山。
“师兄,我总觉得这鬼娃娃的父亲比我想象的要厉害许多,万一除不掉肚子里的东西,估计道门里的那些人,又该说些闲言碎语了。”自打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以后,我现在一直处于提心吊胆的状态,就怕哪一天突然碰上些厉害的东西把我给杀了。
林枫领我出了学校,坐上了他那辆黑色路虎。
等到车子开出了好一段距离,他才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儿,“锡锡,那天将你送去墓地的人,是师父的死对头,我一开始以为他们是为了报复师父,才牵连了你。”
听到这话,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后来我也去那个地方看过了,压根没有墓地。”他好看的眉头一点点邹起,“你们那天恐怕都遇上鬼遮眼了。那天欺负你的东西是个厉害的主,我查不到半点他的蛛丝马迹。”
鬼遮眼?…
我顿时就慌了。
按理儿说,我们道门里的人,身上的阳气本来就比一般人多上许多,鬼遮眼或是鬼捂耳什么的,平常是极难碰上的。
我的手指甲不自觉的就扣进了底座的皮套里,硬生生的扣出了一个小孔。
林枫侧过眸子看了我一眼,说道:“只要等你的事情解决了,我以后就不会再让那个东西有机会碰到你。”
师兄的能力,我是相信的。
可是陆怀萧的实力,绝对在他的上面。
我干脆也懒得想那么多,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眯上眼睛靠着车座睡了一会儿,我居然是梦到了陆怀萧。
他这次穿了一身藏青色的袍子,袍子上绣着九龙拉棺的图案,看上去倒是有些渗人。
要知道,九龙拉棺这个图案,在喜好纹身的人里头,可是个大禁忌。
可是陆怀萧,竟然轻轻松松的将这个图案穿在了身上。
我将四周打量了一番,看到不少神色木讷的人,手里捧了盏蜡烛,踩着轻飘飘的步子从我身边走过。
尽管他们看上去没有意识,可还是会主动避开那个站在中央的陆怀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都是阴间的游魂。
视线里那抹藏青色的身影渐渐转过身,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我身上。
“张锡,你为什么想要将我们的孩子打掉?”他的脸上依旧是淡淡的,一点多余的表情也没有。
但我明显从他的眉眼间看出了一分怒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父子连心,我的肚子也紧跟着传来一阵翻天覆地般的疼痛。
我被他给问住了,一时半会没答上来。
陆怀萧阴冷的眸子半眯着,似是要将我看穿,“我的孩子,谁敢伤他,我便让他尝一尝浸忘川水的滋味。”
“既然你这么在乎你的孩子,为什么非要让我怀上?”我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终于从牙缝儿里挤出了一句话:“你明明知道我是道门里的人,有的是法子把这个东西给除掉。”
话音一落,便瞧见他挥起那身藏青色的衣袖,四周的游魂忽然之间全都不见了。
只是眨眼的瞬间,他就已经到了眼前。一点多余的动作也没有,伸手便探向我的小腹。
我肚子里那东西,顿时就不闹了。
“陆怀萧,我听我师父说过,鬼胎是可以转移母体的。只要你把这鬼娃娃给别人,就没这么多事儿了。”我也不忍心看见他们父子硬生生的被我拆散,便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毕竟这鬼娃娃是我怀上的,我也舍不得把他除掉。
我只记得,陆怀萧最后淡淡的瞥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
然后,那场身临其境的梦,猛然间惊醒了。
我依旧是靠在车座上,姿势一点儿没变。
车窗外的天色已经渐渐染上了一片黑,眼瞧着四周的东西都快要看不清了,也没见到半点太山的影子。
“师兄,怎么还没到?”我下意识就觉得不对劲,立马坐直了有些酸痛的身子。
林枫轻抿着薄唇,脸上看不清是什么模样,“锡锡,我觉得咱们应该遇到鬼打墙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东西的实力绝对不比我低。”
先是碰上鬼遮眼,现在又是鬼打墙?…
我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陆怀萧。
自打遇上他以后,什么好事儿都没发生过,每天的日子像过山车似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突然倒下去了。
原本听师父提过鬼打墙,说是只要用女子的例假血,就可以破除。
可我现在肚子里怀了个鬼娃娃,跟平常孕妇一样,都不会来例假。
就算我没怀孕,也是绝对不好意思在林枫的眼皮底下,拿出那个玩意儿的。
就在我思想开小差的时候,林枫突然就一踩刹车,把车靠边停了。
“我们不能这样一直兜兜转转的,车快没油了。”他的脸色就像抹了层锅底灰,铁青铁青的。
我跟林枫随即就下了车,从后备箱里掏出两个背包给带上了。
道门里的人一般出远门,都会带些保命的东西。
那些个不干净的东西,平生最怕的就是道士,所以一般也不敢轻易招惹。
要是万一碰上了厉害的,这些东西就起作用了。
我跟林枫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在车子里等着那玩意儿来找我们,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从包里掏出根白蜡烛,燃上了火,才得以看得清一些路。
“锡锡,跟紧我,万一咱们俩再走散了,就真的完了。”他冲我说。
我现在脑子都糊成一团了,压根没办法正常思考问题,这种时候,林枫说什么我都会乖乖听着。
天上那轮被云雾遮去一半的毛月亮,在这个时候,倒显得十分应景,瘆得人慌。
林枫倏地就站在原地不动了,手上的蜡烛特意往地面照去。
只瞧见被他用火光照过的地方,有个别虫子扭扭捏捏的驱逐开来。
不看还不打紧,一看差点没把我给吓坏。
那些哪里是普通的小虫子,分明就是苗疆那边盛行的蛊虫!
林枫琉璃色的瞳孔猛然一阵收缩,“我一开始就觉得奇怪,像太山这种道门盘踞的地方,怎么会出现不干净的东西在附近。现在看到这些个蛊虫,我怀疑是道门里故意有人想整师父,才拿我们开刀子。”
“你怀疑有人拿蛊虫,操控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来对付我们?”我顿时就懵了。
原本我的脑子,就算不上灵活。
现在碰到这种事儿,更是脑袋都快打了个死结了。
等我差不多缕清一点思绪以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种用蛊虫来操控尸体或者活人的蛊师。
不过像那种蛊师,级别都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
我怀疑就是全世界,也没有几个人能做这般地步的。
林枫跟我一样,怎么也不敢相信师父居然会招惹上这种人。
也来不及等我们想出个头绪,身后那辆刚刚熄火的黑色路虎,居然是突然亮起了远光灯。
“师兄,你的车是不是出问题了?”我朝车座里头看去,发现驾驶座上坐了个白衣服的女人!
她面无表情的将视线直勾勾的投过来,嘴巴一咧,冲我们笑了。
我只觉得背后都沁出了一身冷汗,脖子后头就跟有人在吹冷气儿似的。
林枫从包里掏出两把铜钱剑,扔了一把在我手上。
末了,还朝我微微隆起的肚子上瞧了一眼,吩咐道:“你就站在这里不要动,我去解决掉那个东西。”
说罢,便将蜡烛交到我手里,自己跑到路虎旁边,一剑就把车玻璃给捅碎了。
车里头那东西也不害怕,慢悠悠的扭过脑袋,脸上依旧挂着渗人的笑意。
我刚打算去帮忙,就发现脚下的泥土一松,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钻出来了。
靠,还不止一个!
我抬脚便打算逃,却被土里头突然冒出来的白骨头给抓住了。
那是一双一块肉也看不到的骷髅手,漆黑的夜里,只看得到白花花的骨头。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挣脱,但发现那骷髅手虽然一块肉都没有,力气却大的惊人。
“师兄,好像不止一个!”
我冲林枫那边喊了一嗓子,手上也仍是不敢停,铜钱剑直接就给捅进土里头了。那双手被我搅和的稀碎,终于不再有动作了。
林枫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心下一急,手里的铜钱剑一下子就捅入了那女人的小腹。
就在我们以为事情快要结束的时候,她脸上的笑意又更深了几分,咯咯的发出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