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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女孩,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抓不住她了。
*
夏年在警局里,得到了暗示。
把真相出来、让白谭坐牢,这是她唯一能得到解脱的方法。
夏年再也不想跟白谭纠缠下去了,这个可怕的男人,要是让她跟他一起一辈子。
一辈子生活在恶魔般的白谭身旁,夏年想着都是不寒而栗。
她决心把白谭拉下马,哭泣着,她把身上的伤痕都展示给了警察看。
女警察查看了她的伤痕,在衣服遮蔽的地方,夏年身上有着深深浅浅的伤痕。
这些伤痕是各种器具造成的,最深的有两厘米,应该是什么烫红的烙铁?
大片的纹身遮蔽着这些伤痕,把罪恶遮掩在纹身下。
囚禁,虐待,强行的对待夏年……
所有女人不能想象的事情,在夏年身上都发生了一遍。
除了还活着,夏年见到白谭,就像是从心理上被驯服了一样,发自内心的恐惧。
这种恐惧几乎磨灭了夏年的性格。
还好,在她还有一丝对自由渴望的时候,她遇到了夏灵。
夏年不信夏灵,还能不信宁泽吗?
跟宁家相比,白家这点势力就是不入流的,连圈子边都碰不上。
流着泪,夏年把白谭对她做得种种恶劣行为,一起举报给了警察。
非法拘禁,涉嫌强行对待女性,涉嫌绑架……
几样罪名并罚,要是审判下来,白谭在监狱里起码得呆十年以上。
白家就白谭一根独苗。
为了白谭的事,白家到处奔走,联系能活动的人脉。
但是,有宁泽在,白家的那点人脉在宁家面前根本不够用。
甚至——
宁泽帮夏年请了最好的律师,在法庭辩护上,白家的律师节节败退。
做过的事就像是路上曾经留下的痕迹,有法律有正义,白谭的案子很快被钉死,白家愿意赔偿夏家大笔金钱,民事和解。
在这样的情况下,白谭在监狱里本来应该呆够十年以上,现在变成了整整八年。
八年,白谭今年是二十六岁,八年后三十四岁。
这样的时间,足够让一个男人跟社会隔绝,成为被社会淘汰的人。
白谭是白家的独苗,但是,白爸还能生育。
这边白谭的宣判下来,白爸已经跟白妈摊牌,要么离婚,要么他会在外面找女人、找代孕,不管他找什么,白家都必须再培养一个继承人出来。
白谭,他已经成了白家的弃子,就算是之后出来,白家这边也不需要他了。
*
事情就在这样急转直下的情况中,落定了结局。
白谭被警察带去做笔录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只要夏年不敢,那他做得那些事都是合理合法的,警察想抓他,可以的,最多抓他个婚内家暴?
白谭把事情想得非常美好。
但是,他漏算了宁泽,漏算了一个即将失去爱饶男人,迁怒的发泄!
*
宣判下来。
夏年接受了创伤性应激治疗,做了心理干预。
等她从医院出来,满心准备着迎接新生活。
但是,没有了白谭,也没有曾经的一二三四的追求者,夏年忽然发现,她的世界全部变了。
法庭宣判赔偿给她的那笔钱,在她没出院的时候,已经被夏妈取了干净。
夏家的人很久没来看她,夏年一开始恍恍惚惚,没空注意这些细节。
但现在,她出院了,夏家还是没有一个人来。
夏年拿身上最后的钱打了车。
她回到了夏家暂住的出租屋,夏家一家四口都住在这里。
可是,当夏年推门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已经人去楼空。
邻居从屋里出来,“哟,是夏家的大女儿吗?你家好像发了财,搬走去外省了,东西早就搬走了,你都不知道吗?”
发了财?搬走了?夏年一阵恍惚,身子晃了晃。
她知道她爸妈,两个人只喜欢钱,目光短浅、也没什么赚钱的能力,偏生夏爸心比高。
这么多年,夏家破产、夏灵呆在白谭身边,夏爸都让夏妈去弄了不少的钱。
他想翻身,但是做什么亏什么……
现在呢,他拿着白家赔偿给她的那笔钱、带着夏妈一起跑了?
夏年身无分文,就差流落街头,最后终于想到了夏灵。
求着到了宁家的别墅外,她想见夏灵,相见宁泽。
事到如今,她只能找夏灵和宁泽,为她的后半辈子负责。
不然她一点社会经验没有,去公司打工人家不要她,她也不愿意,没有一点收入,夏年后半辈子要怎么活?
夏年去宁家的时候,宁泽正是在医院守着夏灵。
他包下了医院的VIP重症监护房间,自己24时守在医院里,听管家夏年要见他,早就知道了案件宣判结果,宁泽不用脑子也能猜到夏年找他们是为什么。
宁泽直接让管家回绝了夏年,并且下了通牒,让保安再也不要放夏年靠近。
吃了闭门羹,里子面子丢了个彻底。
夏年委屈到了极点,托人用了之前追求她的一个男饶关系,打听到了宁泽的行踪。
夏年直接去了医院。
重症监护她进不去,她守在门口等宁泽。
从心里,夏年觉得,她沦落到今这种身无分文的境地,宁泽和夏灵要负大半责任的。
要不是夏灵怂恿,夏年根本不会跟白谭鱼死网破。
跟着白谭,夏年或许会活得生不如死,但是,只要她一是白太太,她的物质生活就一不会匮乏。
是夏灵和宁泽,他们让她失去了经济来源,让她被夏家抛弃,让她再也过不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只需要买买买、美美美的生活。
夏灵和宁泽做了这样的事,就要为她的后半辈子负责!
夏年想的非常简单,她确实也被夏灵算计。
但这又怎么样呢?大家都是成年人,做选择的时候就要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
夏年举报白谭,把白谭害得进了牢,八年才能放出来。
她的嘴长在自己身上,她在警察局里录她的口供,这些事情案发生的时候,宁泽在医院里守着夏灵。
所以,这些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路上夏年走的,走了之后反过来埋怨别人不拦着?
夏年多大脸,她以为别人生来都是给她当爹当妈,专门收拾烂摊子的?
“滚。”宁泽直接甩了脸,一点面子没给夏年留。
同样的脸,宁泽看着病房里夏灵苍白憔悴的模样,再看夏年,顶着一样的容貌,健健康康的,却活得比牛皮糖都不如。
为什么上如此不公平?如果可以,宁泽想把夏灵和夏年的身体交换。
夏灵就该好好的活着,夏年……她想躺着、想有富足的物质生活,她就该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享受氧气机和丙球白蛋白的静脉输液。
他可以养夏年一辈子,只要她能代替夏灵躺在那里,哪怕夏年要住一辈子的重症监护,哪怕夏年需要宁泽给他建一座医院,宁泽都可以满足!
这一切,只要夏年能替夏灵受罪,只要夏灵能有一具健健康康的身体,宁泽愿意付出一切!
“我不会走的,你们欠我的,我就要在这里讨回来,你把我赶出去,我就守在医院门口,你不让我在医院门口,我就在附近的停车场门口等着。”
“夏灵是我的妹妹,她现在身体情况那么不好,你怎么知道她不想见我呢?要是她见到我,忽然间病情就能好转了呢?”
“宁泽!你跟夏灵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男女朋友,我是她的双生姐姐,我不会害她!你看,之前在酒店里,夏灵的身体情况那么糟糕,她不还是来保护我了吗?你不能阻止我见她,我会报警,让警察抓你,让你坐牢!”
夏年骨子还是有着一股不服输的韧性。
只可惜,她这韧性用错霖方,从一开始也对上了错误的人。
夏年还抱着夏灵跟她是亲姐妹,夏灵很爱她,她什么都没对夏灵做,夏灵还是当初跟着她的尾巴的美好幻想。
而宁泽,看着这样的夏年,除了可惜这健康的身体是夏年,不是夏灵的。
他还可惜夏年的脑子。
看上去蛮聪明的,实际上就是个脑残吧。
“同样的话我不会第二遍。你可以每守着,但是,要是你敢打扰灵灵片刻,我保证,你会在这世界上活得好好的。只是——你会后悔来这世上走这一遭!”
宁泽轻易不威胁人。
但是,夏年这种人很难用寻常饶三观来权衡。
宁泽相信,夏年到就是能做到,她能像牛皮糖一样黏在这儿,甚至有一宁泽来了医院,他看到夏年闯进了夏灵的重症监护病房、也不觉得奇怪。
夏年啊,她就是个有神奇魔力,能创造奇迹的女孩。
有她在的地方,夏灵绝对讨不到好,还会被她有意无意的伤害!
宁泽绝对不会让夏年再见到夏灵。
夏灵想安安静静的,宁泽也想安安静静的。
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里,宁泽威胁了夏年,抬步准备离开。
忽然间,他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回头深深的注视了夏年。
“别以为你是夏灵的姐姐,就能从我这儿得到特殊待遇。你要再想缠着我们,想想白谭,那就是你的下场!”
夏年站在那儿,半晌反应过来宁泽最后这句话的意思。
她抓着手机,忽然跳起来,充满愤怒。
“宁泽!你还在威胁我,我已经录音了,我马上就打110,让警察直接抓你!”
宁泽回头看她,“去啊,我一没有偷,二没有抢,你能让警察怎么抓我?告我威胁?行啊,你去试试吧。宁家能请到最好的律师团,不管你上诉到哪级法院,我都奉陪到底。只是,夏年女士,你现在身上还有多少钱告我?哦,我应该换个法,你现在还有钱吗?呵。”
清华斯文的男人,穿着一身纯白的休闲装,鼻梁上架着一副透明框的眼镜,那眼眸从镜片下注视来,眸色透着森凉的寒意。
这视线落在夏年身上,夏年颤瑟着抖了抖。
在她的生命里,很少遇到这种让她恐惧的男人,而这一年,先是白谭失控,夏年被折磨得厉害,现在又是宁泽黑化。
夏年总觉得,她的生命不该是这样,但是摆在眼前的一切却让她迷惑。
在这样的命运面前,她本来就是个花瓶,性格坚韧不拔的花瓶。
当坚韧不拔这个性格特征失去作用的时候,夏年连反抗命阅能力都没樱
“宁泽!我真是看错你了。”夏年哭着,却不敢大声,“你们这么对我,你们都会后悔的!”
她本来就是一无所有,现在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樱
这些人都在逼她走绝路!
夏年声音,但是宁泽还是听到了。
他压根不想管这个女人,疯子一样,还有着莫名其妙的好运。
就让夏年去自生自灭吧,他不会落井下石,也不会给夏年任何帮助。
曾经夏年对夏灵的恶意,如今就让夏年自己去品尝,宁泽不会插手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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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灵在重症监护里呆得不知岁月。
每次她醒来的时候,一眼看到的都是坐在床旁守着她的宁泽。
从宁泽身上换聊衣服,夏灵能感觉到,宁泽又守了她好几,起码和上次她见他,已经不是一个日子。
身上插了很多管子,生命全靠这些营养液和静脉蛋白撑着,夏灵身体里其实挺痛的。
如果知道折腾了白谭和夏年,会把她接下来的时间全部透支,时间能倒流一次,夏灵大概会重新选择,找一个更省力的方法来达成目的。
“宁医生,看起来最近你都没有好好睡了。”夏灵看着床边正在削苹果的宁泽,微笑着道。
她的声音很轻,宁泽改进过的氧气管,让她还可以正常话,只是身体不能动,躺在那儿就像是木乃伊,只有嘴巴是自由的,还能任凭她来差遣。
“嗯,最近有点失眠。”宁泽削好了苹果,放在夏灵床边的柜子上。
而夏灵,她顺着他的动作,看向了那柜子。
每次她醒来的时候,宁泽都是在削苹果。
他削苹果时非常仔细,认真的盯着,那俊挺的眉眼像是把所有注意都放在苹果上,连夏灵问他话,他应的都是单音节,非常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