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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的祈祷被上苍听见,车夫发现后头有人追赶,便立即拉住缰绳,并调转马头。高速奔跑的马儿突然被缰绳勒住强行静止,再加上急速掉头,马儿受到惊吓,它的两只前蹄朝天举起,仰着脖子朝天一声鸣叫,等前蹄一着地,它惊魂未定的继续发力的跑起来。画面与方才截然相反,刚才的它跑我追,现在变成相面而对。
受惊的马儿急速朝我奔来,我因一心一意追的太执着,再说一路跑来,早就使得我生气不接下气,眼前模糊一片,只闻得马儿的惊叫声,一时间才惊醒眼前的这一幕,我还没搞明白马儿怎么掉头朝我跑来,我已经被马儿迎面的速度给吓到了。
马夫见我站在原地不动,而马儿还在疯狂加速,知道事情不妙,立即拉动缰绳,企图让马儿停止奔跑,规避这场不幸。
此刻马车里的男子纵身跳跃而出,同时大声叫道:“蓉伊,小心。”
就在一瞬间,我随着声音望去,那人,那张脸,正是梁晅义,看来我的疑心是正确的。
可是就在那一瞬间,梁晅义飞身而出抱着我共同滚向路边的同时,我的头被一块石头砸到,在我还没来得及露一个笑脸给梁晅义,在我还没来得及称呼他梁帝,在我还没来得及说我错了的时候,我只感觉头痛难忍,眼皮千金重,我在心里对梁悬疑微笑,我在心里喊了他一声梁帝,我在心里责怪自己不该不辞而别,我无力的合上眼睛,昏晕过去。
等我醒来,疼痛欲裂不说,只觉得昏天暗地漆黑一片,眼前如墨一般漆黑,我以为现在是半夜,便顺手去摸墙边的开关,伸手挥动了几下,愣是没有触摸到床边的开关,我内心奇怪怎么就摸不到开关了,于是我本能的喊了声:“妈,开灯啊。”
“小姐,你醒啦。”
这句话,起码有三人以上同时发出,在这漆黑的环境,在我身边居然有女子,还不止一位,这让我顿时陷入无限恐惧,难不成是鬼?我蜷缩在被窝里,拽住被子蒙住头,心里默念阿弥陀佛,我希望自己刚才听到的是幻觉。
可是那些女子似乎都没有离开,因为我能很清晰的听到她们不断地询问,接着似乎上前来了一个鬼女子来拉扯我的被子,她一边拉,一边道:“小姐,你怎么啦,那么热的天,你别闷坏了。”
我使劲拉扯着被子,似乎只有那一层棉被能给我安全。她喊我小姐,我是谁的小姐,我被她喊得稀里糊涂,我妈呢,她怎么还不来,面对眼前一切无知的我,瑟瑟问道:“谁?三更半夜的,你给我走开。”
女子带着哭腔,语气中竟是恐惧,我不恐惧她就不错了,她怎么比我还恐惧了。
“小姐,现在不是三更半夜啊,现在是正午时分。”
什么?我露出头,瞪大眼睛,可是眼前仍然是漆黑一片,我闭上眼睛,再睁开,闭上,再睁开……大约在十分钟后,我得到确认,并告诉自己,我失明了,而且我妈也不在我身边,我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我记得昨晚吃了我妈包的鸡汤馄饨,然后楼下小区跑步锻炼,然后回家洗澡,上网,直到凌晨1点我才睡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我睡了一觉醒来,一切都对不上号了,为什么我的头那么痛?摸了摸头部,似乎被纱布缠绕着,为什么我的头受伤了?他们喊的小姐是谁?若是他们喊我小姐,那么我又是谁?我妈呢?我是怎么失明的?我现在在哪里?我陷入无限的恐慌,真希望这是一个梦。我使劲掐了掐自己,躺在床上的我更是如一滩泥,因为我已经确认自己没有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内心无助,恐慌,缩在一角,任凭他们说什么,我不再搭理他们。
一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问:“小姐,你的眼睛怎么了,告诉熙莲,你看得见我吗?”
另一女子哭泣道:“小姐,我是安雅。”
“蓉伊,我是晓微,你看得见吗?”
一个声音略微中低音的女子道:“大家冷静点,先让蓉伊好好休息,安雅快去请郎中。”
天啊,我身边果然有三个以上的女鬼啊,他们要做什么啊,听他们话中的意思似乎并没有要伤害我。这些名字听起来也好生奇怪,听着挺有古代风韵。
“我留下来照顾小姐。”
屋内人都散去,立即恢复安静,我的手突然被一双柔滑额手牵住,我正想缩手,可是发现这双手是热的,是有体温的,那么她不是我疑心的鬼。
她如同哄孝子一般的语气道:“小姐,你不要害怕,我们去请郎中了,会医治好你的。”
而我始终处于高度紧张,失明带来的不安和恐惧充斥着我整个人,我瑟瑟问:“你是谁?”
“哦,小姐,你的眼睛看不见,奴婢是熙莲。”
她称自己是奴婢,她说她是熙莲,而我的朋友、同事、亲戚中没有熙莲这么一个人啊,我努力思索着我的记忆,然而仍然徒劳无功,我确认我不认识这么一个人,于是再一次瑟瑟问:“熙…莲…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你是我的客户吗?你是哪家公司的?”
对方语气变得着急,握着我的手也变得用力,道:“小姐,你的问题又变得很奇怪了,难道你失忆了吗?你虽然看不到我,你怎么会连我的声音都不听不出了呢?”
再明确了她不会对我有伤害的情况下,我使劲抽出自己的手,问:“告诉我,这是哪里?我为什么看不见?我的家人呢?”
熙莲抽泣道:“你怎么了啊?”
失明的恐惧感渐渐退去,可是绝望却在无限加深,若是我的眼睛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对面这个哭哭啼啼的女子,说着些莫名其妙的话,显然让我对她很不耐烦,我突然严厉道:“别哭了,回答我的问题。”
对方果然收住哭泣,娓娓道:“小姐,你今日的问题,曾经问过奴婢一回,我们现在在大金的京都,你昨日追马车,最后摔了一跤,受了伤才会失明。我就是你的家人。”
她说我在大金的京都,她说她是我的家人,她说我昨日追马车,我的天啊,大金是哪里?家属里有她吗?马车,我追马车?这都是些什么啊,我被弄得稀里糊涂,我难道不在自己家?她的回答还是太模糊,我接着问:“现在是哪一年?”
“1129年。”
啥,我的天,她胡说八道吧,我摇着头否定道:“怎么可能,昨天还是2129年,怎么今天就成了1129年,你开玩笑吧。”
从她回我的语气中,我并没有感觉到她的一丝惊讶,反而是很淡定道:“小姐,你今日的反应,奴婢猜测你的记忆可能又回到自己年代了。你不要惊慌,我是你的奴婢,我一定会想办法医治好你,你突然失明,一定很无助,很恐惧,但是请你相信我。”
“我看不到一切,让我拿什么相信你?”
“小姐,稍安勿躁,奴婢有办法让你相信一切。”
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从声音判断应该有3人以上,只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然后又有一个女子声音道:“小姐,郎中来了,把手伸出来,给你把脉。”
我的眼睛都已经失明了,来一个郎中把脉有何用,何况都什么年代了,还用那么老土的办法看病,难不成,我真的穿越了?难道我真的来到一千年以前?我心里不断地自问。
男子再次发音道:“请把手伸出来。”
我听话的将手臂从被窝中抽出来,经过一番询问和把脉后,男子道:“病者脑部受伤,头部有淤血,导致暂时性的失明和失忆。让老夫开一些药方,你们先吃一阵子,淤血散尽了,病者自然就好了。”
一女子声音道:“郎中,你看看这个药方,是昨日的……郎中开的,是否有效?”
片刻后郎中回:“这方子比甚好,老夫所见似乎开方者并非寻常郎中,这里头的药材配备大多名贵,据老夫所知,部分药材还只有宫内有,敢问你们这张方子从何而来?”
女子回:“哦,你瞎说啥呢,这方子是昨日的郎中开的,让你评价一下,又不是让你问出处。”
我听着他们以来一起的回话,大概明白了一些信息,我昨日受伤,睡了一夜,有两个郎中来诊治过我,看的是中医。这些信息也不足以证明我穿越了啊。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我醒来后最熟悉的声音:“袁导,我来了。”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是我的发小,买错,是殷茜的声音,我几乎悲伤有喜悦的喊道:“殷茜,殷茜。”在一片黑暗中,我的双手触摸到殷茜的手,我像一个孩子一样无助的悲伤的问:“殷茜,我的眼睛瞎了,我什么也看不见了,他们告诉我说这里是大金国,他们说现在是1129年,你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