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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咳,千棠!我来看看你!你没给我写书信,怪想念的!”白广像个痴汉似的讨好着凑过来。
凤云昔拎着包袱进屋,对阴沉着脸的钱七说:“请白少爷喝杯茶。”
白广马上就神气了,“瞧瞧,还是千棠姑娘对我好!诶?你这瞎子瞎挡什么路。”
楼远尘像块铁板挡在白广的面前,冷着脸俯视着他。
那模样差点把白广吓尿。
“你嘴巴干净点,他切人比切菜还快。”
“……”白广马上往凤云昔这边闪过来,寻求保护。
凤云昔迈进屋内,看到儿子在捏着包子模式,听到动静转过来,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盯在凤云昔的身上:“娘!”
凤宴笙手还拿着捏着的包子,一下子就撞进了凤云昔的怀里。
白广马上退开,免得被白粉沾了一身。
“笙笙,以后你就和娘一起在外面生活了,高兴吗?”凤云昔脸上阴霾划开,笑得轻松!
凤宴笙瞪了瞪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儿子,那些该得到报应的人娘已经惩罚了他们,以后不需要再惦记这些了,好好做你的孝子!”
“娘,我才不是孝子。”凤宴笙扭了扭身体,退了出去。
凤云昔笑道:“是是,你不是孝子,你只是娘的孩子!”
凤宴笙扭身坐回小桌前:“不理你了。”
继续捏包子形状。
凤云昔看他小气包样,坐到了他的身边,拿起一块捏了个小鸡仔的模样放到凤宴笙的面前。
凤宴笙眨眨眼,一副懵样扭头看凤云昔。
“千棠姑娘,他说他是你的相好。”
钱七站在后身指指白广,沉着脸将白广的原话说了出来。
“白少爷,什么时候我成了你的相好?”
“哈哈哈……他听错了。”白广连忙否认。
钱七:“白少爷,我没耳聋。”
“那就是我说错了,美……千棠姑娘莫恼,我这不是接到你的信,一时激动才忍不住。”白广一脸讨好的凑过来。
“别靠近我娘!”凤宴笙挡在凤云昔的面前,一副护小鸡的架势,“我不想要你做后爹。”
“……”
白广一脸郁色。
“千棠姑娘,可需要我处理。”
少年楼远尘站出来,冷冰冰的说。
白广听到这声音,一个哆嗦。
凤云昔摆了摆手,道:“不用,我有事和他商量,箪城这个是非地,不是落脚的好处。”
白广一听凤云昔有话和自己说,挺了挺胸膛,表示自己能有担当。
钱七阴测测的瞅着白广的细皮嫩肉一眼,然后嫌弃的冷笑,扭身去做他的包子。
楼远尘将凤宴笙带到外面去卖包子,这样的一个组合往前面一站,立即吸引了大妈们疯抢一空。
凤云昔和白广坐在屋里,商谈事宜。
凤云昔将早就准备好的借据摆放到白广的面前,“百两银子,我需要从你那里借。”
“……”白广抖着借据,一时说不出话来。
“有困难?”
“不……没有。”
“白少爷可以入股,我出技术,你出钱。”凤云昔又拿出另一份拟好的东西放到白广的面前,道:“白少爷看看这份东西,以你的智商完全可以看得清楚是什么。”
白广收了收狼光,认真的阅起了凤云昔这份东西,惊讶抬头,有些不可置信道:“这是你写的?”
“是。”
“你……会医?”
“不信?”凤云昔抬手,将准备好的银针扎进白广的手上。
“嘶!”白广吓得往后缩,然后:“咦?这是……”
“你最近是否觉得手特别酸软?”
白广猛点头。
“家里挨罚了。”
白广又猛点头。
可不是,为了这事,他在家里可罚得厉害了。
白广马上找到了可以向凤云昔示弱的机会,马上顺着杆道:“千棠,你瞧瞧,我都是为了给你报仇才挨了罚,你可得对我好点。”
凤云昔面无表情的朝他穴位上狠扎了两针。
“啊!”
触动神经,白广像杀猪的叫了出来。
凤云昔拿了个冷馒头往他嘴里塞,取针。
出奇的是,白广觉得手不是那么酸了。
“要不要入股,看白少爷自己了,但这个钱,我还是得在白少爷这里借一借。”凤云昔收针,慢不经心的说。
“入,我入……”白广赶紧表示,“你们可是要到骓阳城,正巧,我那儿有个空屋子,可当药铺使用。”
他自己的地盘,好说话。
看白广一脸意色,凤云昔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了。”
“没了?”
凤云昔不再多说一句,起身走出门去看儿子卖包子。
结果看到的就是一个空摊儿。
白广本想着将美人弄出谢府,等他过来,就是感激涕零的扑他一个满怀。
但结果相差甚远……
本来美人借银子他可以假装为难一下,然后顺其自然的让她投怀送抱,美人却一句话将他堵死了。
挫败!
白广头一回在女人上面感到如此的挫败。
“千棠,我来帮你!”
白广自告奋勇的向后屋走去,钱七生怕他抢了自己的活儿,搓着面团,一边冷冰冰的盯着他。
白广受惊的退了出去。
坐在外面的三个没一个理他的,简直把他当成空气。
白广面庞扭曲。
晚上,白广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不得不和钱七挤一床睡,而那酷酷的瞎子少年则是在外面抱着一把剑靠桩木睡。
白广被钱七的呼噜声吵醒,很想抽一巴掌过去,可他不敢。
钱七身长体壮的,反手一巴掌就能把他拍死。
索性就爬起来往外面走,少年冷冷的“看”了过来。
“干,干什么?”白广要被这两男人吓死。
“回去。”
少年冷冰冰的命令。
“你还不许我出来走动了。”白广气得瞪眼。
楼远尘带鞘的剑横了过来,震在白广的胸膛前,将他震回了屋,落锁。
“啥事!”钱七听到动静就立即坐了起来,眼神清明得不像是睡过的。
被震回屋的白广气恼道:“那瞎子不给我出去。”
钱七不耐:“你他娘的惹他干什么。”
“我没惹他。”
“滚回来睡你的觉,真多事。”钱七不耐的穿衣出门,不想外面竟然被反锁了,钱七往后面窗钻了出去。
刚钻出来就看到瞎子少年如鬼魅般的影子掠过眼前,钱七被风扫到牙,打了一哆嗦。
凤云昔身子一动,也慢慢起了身,走到窗前,也正好瞥见黑暗里有几条影子交错而去。
她皱了皱眉,捏紧了手里的簪子,实在不行,明天就去打把刀放身上。
一夜平平静静的过去了,凤云昔带着儿子起来就吃到了钱七煮的热气腾腾早餐。
凤云昔特意朝楼远尘身上看了两眼,发现他黑色劲衣半点露水没沾,泥也没有一点,将他身上的痕迹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凤云昔企图在他的黑衣上看出点血迹或其他,仍无所获。
他的谨慎程度让凤云昔暗暗赞叹。
中午饭刚过,包子铺面前就出现一名带包袱的少年,看到眼前的元安,凤云昔目光一动:“你离开谢府了?”
元安笑着点头,“千棠姐姐,我可以跟着你吗?”
“可以,可以的!”凤宴笙没等凤云昔说话,就两眼放光的拉着元安进屋。
钱七和楼远尘同时皱眉,白广指着元安道:“他是谁啊?干嘛要跟着你?”
凤云昔根本就不理他。
人群之后,廖嬷嬷看到站在门口的钱七,惊得捂住了嘴巴,瞪着眼不可置信。
想到了什么,廖嬷嬷煞白了脸,生怕前面包子铺的人会注意到自己,扭身就踉跄的跑了。
楼远尘倏忽朝身后“看”去,英眉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