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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听到有东西没入肉体的声音,凤云昔扭头过来。
秦慎微击出一掌,到底是有心无力。
闻到血腥味,凤云昔就知道秦慎微这伤并不轻。
藏身花团后面的人已经在秦慎微反应过来前撤出了许远,他知道秦慎微带有不少的人,所以并没有恋战。
好狡猾的家伙。
凤云昔眼睁睁的看着那黑影几下子就从眼前消失,那双眼睛,凤云昔记下了。
在那人转身过来的行刺的瞬间,凤云昔看清楚了他那双眼。
秦慎微身体往前倾,一手撑在地面上,单膝抵住身体重量。
“秦慎微!”
凤云昔急忙将人扶住,她的力量还是太过弱小了,根本就没有办法扶起这么大高的男人。
秦慎微想说话,却被身后的剑刺激得又吐好几口黑血。
凤云昔从自己的手指上抽出那根长长的银针,迅速从背后扎了进去,又拿出药送到他的嘴里,可惜,刚入嘴就被秦慎微吐了出来,无法入嘴。
看是这种情况,凤云昔心里面就有些焦急,动作也有些加快。
好不容易止住了血,秦慎微才能喘口气,反手就将扎在心脏旁边的剑拔了出来。
对准伤口的位置连点了几个穴位,又有凤云昔的帮忙很快就能止住伤口的疼痛。
凤云昔再次给他服上解药,视线一扫,看到地面上的血迹,脸色异常的难看。
“对方既然能使毒,除了那几家外,也别无他人了。那人我一定找出来,让他也偿偿这滋味。”
听到凤云昔愤怒之言,秦慎微伸手拭去嘴角的血迹,低笑道:“不碍事。”
凤云昔侧目扫来凉凉的目光:“王爷对自己身上多一个窟窿的事到是很大方,刚才我可以护住自己,最多也就是皮外伤。现在王爷这样,怎能再行动,还是先找个地方养伤,那人一旦出现我便识得出。”
半倚半靠在凤云昔身上的秦慎微不由侧了侧身,蹙着眉沉声说道:“那人伤了我,必然逃不掉,你就……”
“王爷且坐好了,”凤云昔伸手给秦慎微解腰带,将上半身衣裳褪下,露出那恐怖的伤口。
盯着这深深的伤口,凤云昔沉默了好半晌才慢慢说道:“你这般替我挡危险,可有想过自己会死。”
说到这里,凤云昔从身上拿出备用的药和帕子。
凤云昔在他身上用了最好的伤药,以前受的那些旧伤已经渐渐重生,疤痕也不是那么明显了。
旧伤未曾部痊愈,新旧便添了进来。
手指轻抚过伤口的旁边,“王爷可疼……”
秦慎微反手到后面的覆在凤云昔的手上,“瞧着严重罢,过个十天半月自然就会痊愈了。男儿身上添伤也无甚大碍,若是在你身上添伤,我会心疼。”
凤云昔抿着唇,借月色快速处理好伤口。
等整理好,凤云昔便搀扶着秦慎微出去。
凤云昔这般与自己亲昵,他也没有拒绝的将小半个身往她这边挨来。
月色下,秦慎微低首扫下来,身旁人在这样的月景下宛如一道月华,引得他眼不敢移动。
生怕眨眼的瞬间,眼前的女子就会是一场梦。
秦慎微猛然将人扯到身前来,低头下来吻住讶然的凤云昔。
扯到伤口,秦慎微眉微蹙,却没有松开怀里人。
凤云昔不敢忘情,心里还记挂着他的伤,更不敢推。
好不容易等秦慎微控制下来,凤云昔赶紧道:“你的伤口必须回去包扎。”
秦慎微摇了摇头,双臂一紧,低头朝她的唇继续吻了下来。
等两人回到那边,看到秦慎微这伤,随行的人脸色都变了。
一口一个王爷的叫着,又往他们的身后瞄了又瞄,就等秦慎微下令去捉拿刺客了。
凤云昔看出大家的心思,安抚道:“那人既然是过来行刺的,第一次不成还会来第二次,虽然蒙着面,我却瞧清了他的双目,只要此人出现,我便认得。你们王爷需要地方休养,在伤没有好之前,你们王爷哪里也不能去,彧风,麻烦你派几个人往前面探路,看可有安心休养的地方。”
视线落在秦慎微很是严重的伤口上,彧风不敢怠慢。
正如凤云昔所说的这样,秦慎微确实是该好好休养了。
以往每次受伤,没有王妃这样的人盯着,他们这些做属下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强制他休息。
现在可好了,有王妃在,也不怕王爷再乱来。
秦慎微的英眉微微蹙起,却是没有反对凤云昔的安排。
苍南之事也急不来,只能先观再行事。
三日后,苍南边陲小镇。
凤云昔端着一碗苦药推门进来,里边正商事的秦慎微马上就停了下来。
手一摆,彧风和洪九等人马上退散了出去。
一个个都避着凤云昔的视线,生怕被凤云昔叫住问话。
凤云昔一个也没看,只是端着药给秦慎微服下。
靠在软枕上的秦慎微斟酌了半晌道:“昔儿,身上的伤已无大碍,现在是不是可下地行走了?”
刚放下药碗的凤云昔回头瞥了一眼秦慎微,慢声道:“王爷是为了我受伤的,我自然是要照顾到王爷痊愈为止,王爷不喜欢我的近身照料?”
秦慎微苦闷的一笑,“昔儿,受再重的伤我也能行走,这般躺在榻上极不好受。”
“今日要求下地走动,明日是不是就要要求出发了?王爷这身皮肉,莫不是铁造的?”
媳妇生气,后果很严重。
以前还给服药丸,现在一日三餐端上越来越苦的药汤,喝得秦慎微现在嘴巴还是苦的。
他这么大个人了,总不能讨要蜜饯之物吧。
凤云昔果然晚上再给他拿药,比中午那一剂更苦三分。
喝过药的秦慎微真是有苦说不出,乖乖的躺在榻上,不能下地也不能办事,只能躺着。
凤云昔就坐在屋里陪着他,倒也没有那么无聊就是。
不一会儿,凤云昔自己就累得靠在他的身边睡着了。
秦慎微慢慢的掀开被褥下地,看着趴在榻边睡得沉的凤云昔有些哭笑不得。
将人往榻上抱,让她躺好了才重新躺上去将人揽到怀边。
美人在怀,秦慎微心有异动。
眸光瞄了瞄,发现熟睡的凤云昔正皱眉,伸手抚平,低叹了声,与之同眠。
凤云昔醒来,看到自己躺在秦慎微的怀里愣了愣,“王爷怎么没叫醒我?”
看了看时辰,秦慎微道:“你再躺会儿,也不急着做其他事……”
“我还未煎药,”凤云昔一下子就爬了起来,跨过秦慎微就下榻。
一想到那苦味的药,秦慎微还没喝就觉得嘴里的苦,总不能和凤云昔说自己怕苦吧,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她煎的药。
说来也神奇,药味越苦,秦慎微的伤口愈合得更快些。
“药让下面的人去煎便好,不必事事自己来做,累了自己。”
秦慎微的话还没有说完,凤云昔就已经整理好自己出去了。
彧风他们哪里敢动手煎药,都是凤云昔一边煮水一边放药材,他们不敢经手。
放错了药材,害的可是他们王爷。
有凤云昔这种寸步不离的相守,秦慎微这一次的伤好得极快。
半个月后,秦慎微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前十天,他可是躺着过的,后来这几日他强烈要求才被放下榻。
他这一次,可算是躺得够本了。
*
苍南齐家校演场,相当于私家军的军用地。
齐家一直养有自己的军队。
对于这种行为,无法杜绝。
相对于其他家族的私人军队,齐家的数目就有些过于庞大了。
萧聿从进到这里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这个皇室子弟根本就没有办法和齐家相提并论,这对于一个皇子来说是多么的凄凉。
本该是他人拥护他,现在却落得这般田地。
齐家的这些人对于他这位太子也并不如何尊敬,偶尔还会在背后嘲讽他这个无用太子。
越是往下听,萧聿就越恨。
心里积起的怨气已经溢满而出,就欠一个方向发泄了。
“太子殿下对我这里不太满意?”
正是萧聿正对着前面练手的队伍露出怨怒之色时,侧面一群人走了过来。
前面的人,正是齐家做主的人物,齐涙!
“齐少主。”
萧聿冲来人微微颔首,僵硬的打着招呼。
齐涙扫了眼眼前的落泊太子,淡声说:“太子殿下来我这里也有些时日了,可想好了我当时的提议。”
此话刚落,萧聿就变了脸色。
不过很快就将自己外泄的情绪掩饰好,“此事牵涉甚广,还请容许本……我再想想。”
当初接纳他进来,齐家就提了一个要求,让他这个落泊太子回到京都,和齐家来一个里应外和,夺仁位,那时候再拥护他这个太子坐上皇位。
齐家自然就是一等功臣,那时候必然是要实权的。
就算他做了皇帝,也是个有名无实的皇帝。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将美味送到你的嘴边,有些东西是需要大回报的。
萧聿当初如何回答,现在也就是如何回答。
齐涙知道萧聿不肯那样做,对于他们齐家来说,眼前这位太子可有可无。
皇帝再如何不喜欢自己的儿子,也总会有用处的时候。
齐涙将能利用的部都利用了起来。
“希望太子殿下能尽快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再过些时日,太子殿下可就没有这种机会了,”齐涙微笑着吐出这么一句隐晦的威胁。
萧聿的脸色再次变了变,看向齐涙的眼神闪烁着寒芒。
在别人的地盘上,就算你是堂堂的太子爷也如蝼蚁那样苟活着。
“齐少主放心,本宫会尽快。”
齐涙似笑非笑的扫了太子一眼,指向一个方向,说道:“来我齐家这么久,太子想必还未真正的见识到齐家军的厉害,我领太子过去瞧瞧,请!”
萧聿想要拒绝,最后还是随行上去。
苍南之地突然进了这么多大人物,一时间变得热闹了起来。
齐华容带着已经没有一丝反抗意识的苏慕娥进到苍南中心城,此时正坐在一家客栈里吃饭,听着旁人议论起苍南这段日子发生过的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听到太子就被齐家收留,齐华容的笑容多了几分冷酷。
谁的地方不去,非要进齐家,萧聿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待她回府,更不叫他好受。
眼神阴狠的眯了起来,齐华容一想到自己在皇城里所遭受的那些罪,她就更恨几分。
如果不是因为萧聿,她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大小姐。”
一人从外面匆匆进来在齐华容的耳边说了一句,引得齐华容脸上的笑容变是更残忍。
“马上回府,将那个女人一并带上,”齐华容笑出一声,起身就往外走。
手下人马上将昏迷过去的苏慕娥带上,马不停蹄的往齐府赶去。
好戏,才刚刚开始。
*
余游人闲着没事出来转转,正巧碰到回苍南来的齐华容,马上转身回余家,找到正阅医典的余空悠。
“大哥,姓齐的那女人回来了。”
余空悠抽空抬头看他。
余游人解释道:“就是那去了京都数年的齐华容,她回来了。”
听到齐华容三字,余空悠才有了点动静,“她回苍南也无甚奇怪,早就在那之前她就被送回了苍南。”
“早就回苍南了?可不对啊,她还带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看上去挺惨的。”
余游人眉头大皱。
余空悠猛地扭头看过来,“可看清楚那女人的模样。”
余游人摇头。
余空悠皱紧了眉,知道自己这反应太过激动了。
如果真的是凤云昔,余游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有这么好的毒术在手,齐华容的人再如何厉害也不可能动得了她。
“大哥?”
“无事,你下去多读些医书。”
“知道了,”一听说要去读医书,余游人马上就遁了。
余空悠呆坐了半会儿算了算日子,按理说他们也该早就到苍南了,却不见有消息传来。
难道他们早已进了苍南,是藏得太好了,自己的人并未发现。
想到凤云昔的手段,余空悠也是相信几分的。
他不再静坐在这里,起身快步出门去。
这种事,还得他亲自过去看才放心。
在苍南暗潮涌动的这会儿,凤云昔和秦慎微还在那处小镇修养生息。
不用秦慎微出手,有些事情自然就会有人替他办成,凤云昔就更不会让他这么快就离开。
如此,凤云昔就准备在这里再住一段时日。
而秦慎微这边则是想着过两日和凤云昔提离开的事,压根就没想过自己还要在这里再逗留半月。
苍南现在无事发生,凤云昔就更加的赞成秦慎微在这里长住。
在镇子的后面一片辽阔之地,有山有水,还能坐在河边上看人打渔。
夕阳洒落在凤云昔的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色泽,秦慎微牵紧了她的手。
这对天上仅有壁人出现在河边,引起不少的男女关注。
为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烦,秦慎微揭下了面具。
两人都以真面目出现在人前,自然会引起不小的轰动。
日落后,从农田里往回赶的年轻男女都在追随着他们移动的身影。
“今日的夕阳极美,”凤云昔伸手挡在眼前,从指间眺望着红彤彤的落日。
秦慎微就站在她的身侧,也被这夕阳洒得满身淡淡色泽,使其五官柔和了不少。
他微笑,磁沉地说道:“喜欢的话,以后陪你天天看!”
话音落下惹得凤云昔侧目,眼中淡若如风的笑意漾开。
满打满算,他们从成婚到出来也差不多有三个月了。
时间过得快,凤云昔只觉得恍惚。
在许久以前,她还身处那个世界做自己的医学研究,不过转瞬间就到了这里有许多日子了。
“王爷记住自己的承诺,”凤云昔轻笑。
“自然会记在心里头,”秦慎微揽紧她的身子,在她的耳边低沉一笑,轻声说道:“昔儿也要将对我的承诺放在心里边才行。”
凤云昔默了下,想起自己曾与他说过的话。
伴在他的身边,不会离开。
突然的,她灿烂一笑。
明亮的笑容中,她清楚的说道:“他日王爷若娶妾,我们彼此的承诺也就不作数了。”
秦慎微一怔。
慢慢的,他那深黑的眸子变得明晰起来,如天边黑色的天空中,划过的一道流星。
他低沉笑着轻声说道:“此生你无这样的机会。”
凤云昔慢慢一笑,踮起脚,把脸贴在他的颈间,微微抬首朝他的耳边吹了一口香风,呢喃道:“只要王爷信守承诺,凤云昔这一生永远不会离开你的身边,若有半句诺言,王爷很快就会尝到我的手段。”
面对带着暧昧威胁的话,秦慎微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自己有多么的真。
收紧双臂,将她揽进到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
“那渔夫打得很是得趣,昔儿可要试试?”
秦慎微一指前面静河中还在打渔的渔夫,低声询问。
凤云昔顺着看过去,看那戴着草帽的渔夫,发出低声的笑。
“王爷不嫌弃,我自然不会介意试试。”
腰间一紧,凤云昔整个人腾空而起,朝着一小竹排落去。
看到两人高调的落到别人的竹排上,岸处的人目瞪口呆又在心里边羡慕这样的人。
秦慎微从身上抛出一块碎银,竹排的拥有者拿到那银块,乐开了花!
凤云昔看秦慎微有模有样的拿起竹杆就划起了船,不由得也跟着一乐。
站在前头,迎着傍晚的微风朝着河中心过去,近距离的看着还未收工的打渔者。
秦慎微一杆打在水面上,击起一大簇水花,惊走了附近的鱼。
渔夫们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秦慎微看大家的反应,顿时有些尴尬。
凤云昔噗哧一笑,“王爷还是安分些,免得被群而攻之。”
秦慎微也是无奈,索性就收了打鱼逗媳妇乐的心思,安静的撑着竹排缓缓往前。
立在河心中,凤云昔看这火烧云的夕阳更美了。
竹杆划在水面的声音响起,凤云昔侧身回看。
秦慎微正看着她。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却有一股温暖又美好的气息绕在其间。
*
“不成,王爷的伤还未痊愈,此时不宜行动。我觉得此地甚好,王爷就留下来多陪我几日吧。”
两日后秦慎微刚提出要走的意思,凤云昔原本好好的脸马上就变了,声调也是不容拒绝的强硬。
在旁听的彧风扭头过去看天。
秦慎微咳嗽了声,温声说:“我这身体已经大好,是你太过小心了。”
“王爷是大夫还是我是?”凤云昔并不吃这一招。
秦慎微温柔罢,摆苦脸也好,都不能说服凤云昔。
没法。
秦慎微只能依了凤云昔的意思,在此再住个十天半月。
凤云昔很享受这样的日子,只是没等他们多住五日苍南就有消息传了出来。
他们所在地是苍南的外围,中心处发生的事情一传出来秦慎微就马上启程了。
这时候凤云昔也不好再劝。
他的伤是她治的,自然清楚是个什么情况。
养了这么久,也足够了。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颠簸得凤云昔都不太愿意坐这古代马车。
虽然已经垫了不少的东西在屁股下面,凤云昔还是在半途撩起帘子坐上了秦慎微的悍马。
迎着风沙入另一座城,凤云昔就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和外围相差甚大。
看到路边的乞丐和受伤的人,凤云昔眉头一蹙。
秦慎微一行人太过扎眼,一进这座城就被盯上了。
彧风见状就打起了旗号,直接报出了夜王的名号。
看到秦慎微这样子确实是和传闻中的夜王很是符合,虎视耽耽的人马上避让,以免冲撞了夜王得不偿失。
凤云昔看这些人如此惧怕秦慎微,不由扭头看冷着脸秦慎微,凤云昔就猜到了什么。
当初的秦慎微恐怕是没少在苍南这块地方闹过事,皇帝那个时候那么重视苍南,秦慎微专程与皇帝作对,当然要挑苍南这块地下手。
“王爷,前面有人齐家的人来迎。”
彧风在前面突然掉头过来,沉声禀报。
凤云昔皱皱眉,“我们还没有进苍南中心城就有齐家的人来请,他们的消息可还真不是一般灵通。”
彧风睨了秦慎微一眼,继续道:“余家那边也派了人过来迎接,王爷,他们就在前面等着。”
就等秦慎微一声反对,彧风马上就折回去将那些人打发走。
秦慎微策着马往前,“既然来了,那就迎一迎也无妨。”
齐家的人果然来迎接他们,这儿离中心城还有几天的路程,他们就迫不及待的过来堵人,想怕也是为了防患未然,免得秦慎微一个不舒服就乱来。
秦慎微没有看到苍南王府的人,嘴角一扯,“劳烦各位相迎了。”
声音慵懒夹着凉意,任谁也不敢轻视他的到来。
“我家少主人已在城中等候多时了。”
一个齐家的人出来,缓声道。
秦慎微抬手间就扫出一股霸劲之气,那人受重击,险些就往后面倒了出去。
齐家过来的人纷纷变了脸色,一个个死盯着秦慎微。
秦慎微淡漠道:“不过是齐家奴才,也配站在这里与本王说话,退下去。”
领前的人有怒不敢言,咬牙退下,还得对秦慎微恭恭敬敬的:“夜王,请。”
秦慎微手一摆,“这是你们齐家的地盘,领路吧。”
“是。”
被秦慎微当自家下人来使唤,那人也没敢恼。
乖乖的在前面带路。
凤云昔将这些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默不作声。
*
此时的苍南城中,齐华容回到了齐府就将苏慕娥安排进一处院落,由人紧紧看守。
得知萧聿被自己的父亲请到了沙场去,便马不停蹄的赶过去。
刚进沙场的大门就看到前面与齐涙的萧聿,再次看到那人,齐华容从眼底里散发出极致的恨。
策马疾去,那充满杀气的眼直盯着萧聿。
感受到身后的杀气,齐涙和萧聿等人同时回头看来。
目光触及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萧聿脸色变得极其的难看,捏紧了双拳,不敢与疾来的齐华容对视。
那日如此待她后,他就再也没有和齐华容见过面。
隔了这么久再次相见,竟是以这样的方式。
这让萧聿无地自容,脸上也火烧得厉害。
“容儿。”
齐涙还道是谁这么大胆,看到数年不见的女儿,也是颇为激动。
齐华容策马狂奔过来,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萧聿,拿命来!”
一声清喝,所有人都避开。
齐华容直冲向萧聿。
看这情况,齐涙立即横过来,将马拍下,一把将马背上的齐华容带下了地。
“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畜生。”
齐华容挣扎得厉害。
“你闹够了没有!”
齐涙厉喝一声,齐华容仍旧没有停止挣扎,这双含恨的眼直盯着萧聿。
萧聿一张脸也白得吓人。
“萧聿,这就是你的报应,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儿,还那样待我。父亲,这样的人,你留着作甚!”
齐华容朝齐涙发难。
“住嘴!”齐涙再次厉喝,将她扳向另一边,警告道:“眼下大局为重,你给我消停一会。”
“大局大局,在父亲的眼中,自己女儿的生死也不如大局重要吗?我到底是不是您的女儿。”
“啪!”
齐涙恨铁不成钢的甩了她一巴掌,怒道:“走了这么多年,回来就质问自己的父亲,这就是你这些年所学的东西?”
“父亲?”
齐华容捂着脸颊,不敢相信的抬头盯着自己的父亲。
在他的眼中,她的命竟不如他心中的大局重要,这让齐华容更加觉是凄凉。
“收好你的脾气。”
“我不会放过他,就算父亲挡着也不能,”齐华容捂着脸放下狠话,眼神恨恨的盯住了萧聿,这让萧聿无处可逃。
萧聿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现在的他还需要靠着齐家活下去,不能和齐华容翻脸。
“容儿,当初我那是慌了神,等我回过神来时错误已酿成,你莫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好姑父,那是他一手造成的……容儿,我是爱你的!”
说着,萧聿摆出了深情的模样。
对齐华容,萧聿确实是用了几分的感情,只是还没有达到那种地步罢了。
看到萧聿摆弄出来的深情,齐华容根本就不屑的冷笑,“萧聿,你以为伤了我这么深,一句话就可以了了?”
萧聿上来,依旧深情款款的看着她:“那你要如何才肯相信我对你的真心?”
齐华容冷酷的道:“想要表真心?那就将你的心挖出来,让我仔细的看清楚。怎么,做不到了?既然做不到就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萧聿,你想要借我齐家的力量夺江山,你觉得可能吗?”
萧聿脸微变,不过很快就压制住外泄情绪,继续深情对她道:“容儿,只要我做了帝王,你便就是皇后,相信我,一定会承诺给你后位。”
齐华容油盐不进,齐涙程都抱着看戏的情绪看着。
对于女儿所遭遇的一切,他自然是有了解一二,所以对萧聿自然也不会有好感。
只是眼下时局有些怪,不得不先留下这位太子,待事成,这个太子也就是废人一个。
“铮!”
齐华容从身后的侍卫抽出剑,一下子就刺进了萧聿的身体里。
见萧聿竟然真的不躲,齐华容脸色一变,手微微一抖。
到底是自己所爱的男人,齐华容再狠心也不可能真的想要杀掉他,看到自己手中染上了萧聿的血,瞳仁微微一缩。
“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萧聿,这是你的报应,也是你欠我的。”
萧聿苦笑,眼中的情意仍在,看着齐华容就像是情痴般,“容儿,不管你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那一切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一次……以后我会加倍的补偿你,一定会……”
这一剑刺得不轻,萧聿说完这些话,眼前一阵阵的发黑,直接栽倒下来。
吓得齐华容马上松开了手,脸色难看的退后,心慌的向齐涙求助:“父亲!”
齐涙眉头大皱,对着身后人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太子扶下去,叫大夫过来瞧瞧。”
旁人马上将萧聿带下去,萧聿身边的人敢怒不敢言。
“站住,”齐涙叫住了要跟上的齐华容,眼中有几许怒意:“你过来,好好交待这件事。”
手一摆,齐涙就大步朝外面走。
齐华容咬了咬牙,扭头看了眼离开的萧聿,暗恨自己不争气。
为了一个背叛过自己的男人,有什么值得的。
她齐华容为了他做了这么多事,又等了这么多年,可是他呢,说背叛就背叛,还娶了那个姓苏的小贱人!
越想越恨的齐华容,跺了跺脚就大步随后追上了齐涙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