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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右方突然出现齐家军队,恐怕是另有谋算。”
对战数日后,彧风护送一批军粮从身后回来,发现某中的异状就急忙汇报给秦慎微。
他护送粮草,正巧与齐家军队擦肩而过。
刚开始彧风还以为他们是想要夺粮,现在想想,齐家军队能够这么急匆匆的离开,一定早就在很久之前就在各处囤好了粮等着急需。
不然,齐家哪里有恃无恐的出击。
秦慎微略一思索,道:“这几日下来,他们的人数确实是在逐渐减少,往右方抄路过去,那必然是奔着苍南王的侧翼去了。”
彧风一想,也觉得有理。
“那我们现在是要打还是停战?”
彧风其实更想问,是不是要趁机下死手。
秦慎微挑了挑英眉,沉声道:“齐涙战意不在此,极为可能是奔着那位去了。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时机一到,他们还会绕回原路。”
看秦慎微一副谋算在心的模样,彧风也不多言。
彧风突然想起一事:“王妃已经到了这边的城内住下,现在在城中给各位将士疗伤。”
秦慎微在这里坐不下去,将前阵营交给了彧风,自己则大步回后面的城。
每一道关卡,都设有高城。
他们所在的地方,距离京都还是极为遥远。
而凤云城他们,则是卡在了苍南和京都之间,进退不能。
凤云昔大着肚子没办法做得太多,一边指导,一边做简单的治伤。
军医这时候最忙,这么多伤员,哪里忙活得过来。
凤云昔一个女大夫坐在其中,分外的扎眼。
这里多数是苍南王手下的将士,本以为秦慎微会让他们冲锋陷阵,而他的人则在背后捡便宜。
没想到秦慎微反而让他的人在前面做杀阵,对苍南王的人倒是照顾几分。
现在凤云昔又坐在这里给他们这群大老粗治伤,对于凤云昔做了夜王妃的事也没有那么愤恨了。
“昔儿。”
秦慎微拧着眉头,大步走过来。
一把将凤云昔拉了起来,极是不满的道:“都这时候了,还干这种粗活……”
“我只是坐不住,”凤云昔抬了抬染满血迹的手:“王爷要带我走,也得让我替这位兄弟处理好伤口。”
秦慎微冷眸一扫,那受伤的兄弟赶紧道:“王妃,小的自己来就好!”
凤云昔只好跟着离开。
等凤云昔回屋拭了手,秦慎微才将准备好的披风披给她:“怎么跟着过来了?”
“你在这里时间太久,我担心出了什么意外。你们的粮草不多,再战下去,会吃亏。”
“粮草不足,夺就是。”
秦慎微倒是不担心这个。
齐家要出兵,一定会在背后准备好。
只要使些计策,就能夺粮。
凤云昔低头看着自己凸起的腹部,柳眉紧蹙,“拖着总归不是办法,他们齐家军没有再与你斗的意思,就顺了其意,先歇一歇。”
“你让我不战而退?”
“王爷输不起?”
“一旦我们退了,齐涙就会更加的嚣张。”
“有王爷在,他不会,”凤云昔笃定的道。
秦慎微拉着她的手,站到外面来,望着天空的白云,说:“总归是要战,退和进都是一个结果。”
“王爷对自己没信心了?”
秦慎微侧目看过来,“我是担心事情有变。”
“呃?”
秦慎微握紧了凤云昔的手,摇头,“没什么。”
凤云昔觉得刚才秦慎微看自己的那一眼有些别的深意。
“王爷,给孩子取个名吧。”
她将视线转移到了自己的肚子上,拉着秦慎微的手覆在上边。
秦慎微半拥着她,下巴轻抵在她的脑袋上,“就姓凤吧。”
“王爷?”秦慎微的回答让凤云昔一怔。
“秦姓,有一个足够。”
凤云昔微微皱眉:“妄隐会有很大的压力。”
秦慎微道:“他是大哥,以后的担子自然由他来挑。”
“我更喜欢姓秦,”凤云昔仰目,盯着秦慎微。
秦慎微低头亲了亲她的眼角,“只要是我们的孩儿,姓秦姓凤都是一样。”
凤云昔道:“秦昔微。”
秦慎微不禁笑了:“若是男孩,定怨你。”
凤云昔也跟着笑。
孩子的名字话题就到此,凤云昔也只是提一句玩笑话。
*
齐涙果然悄悄带兵绕路离开奔着苍南王去了。
秦慎微没有另派他人去绕路跟行,而是直接与留下来镇守的人硬碰硬。
直冲前往。
宫中突发大乱,秦慎微接到消息,自己的人还有在京都之内守着。
知道有人救出了齐家主,带着三皇子潜出京都之地。
秦慎微拿到这一手消息,嘴角一勾。
放在京都内的暗桩,也终于起了作用。
秦慎微马上起用了暗桩,抢先一步拿下齐家主和三皇子等人。
海外同时也有消息传入,秦慎微没有想到会有人先一步阻止了海王的动作。
展开纸条,看到上边所写的消息,眉头皱了皱。
黑衣蒙眼年轻男子和使毒狠辣的毒医?
秦慎微捏紧手里的纸,想着这两年轻男子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凤云昔斜靠在美人榻上睡着了,没有听到屋里的其他声音,慢慢的睁开了眼。
见秦慎微正捏着什么东西发呆,起身来到他跟前,“王爷若是累了,就歇一会。”
秦慎微不动声色的压下手里的纸,“你也不必在这里陪着,现在没有人会注意到我这边,暂时是安的。”
齐涙忙着对付苍南王,齐红叶他们更是忙着进攻京都。
海外那边有人替着挡灾挡难,反而他像是个闲人。
凤云昔的视线落到他手里的消息,“可是京都那儿的消息?”
“皇帝出京了,京都大乱是必然。有你兄长在,不会有什么大碍。”
“妄隐和宴笙都在府里,可会有什么危险?”
凤云昔的担忧并非多余,秦慎微只能安抚:“破开这道防线,我们就能直入京都。”
凤云昔突然说:“有捷径可以走。”
秦慎微眸色一沉:“不得已,不可使。”
她想干什么,秦慎微岂不知?
凤云昔说:“这些天我闲着也是闲着,弄了些药香,并不需要其他的辅助就可无形间取人性命。”
“昔儿,你不是拯救苍生的救世主。有些事,没必要那么尽心尽力。”
秦慎微已经不知道劝了几次了,发现,每一次凤云昔只是听听就罢了,根本就没放心上。
凤云昔走过来,依偎进他怀里:“我不想让我们的孩儿出生在这样的乱世。”
秦慎微的大手按了按她的脑袋,说:“我知道了。”
半个月后。
秦慎微像发了疯似的,从后面杀破出一个血口。
冲散了齐涙布在前面的军阵,直取齐家军的背部过来。
苍南王压制在齐红叶的身后,虽然一直在避免,最终还是碰撞到了一起。
齐涙本就胜券在握,谁知秦慎微突然发疯,杀得他分出去的人溃不成军。
海王那边又无法及时冲出来,现如今只有他们齐家在独夺皇位。
凤云城立在城墙上,看着几面夹过来的大军,目光森寒。
父母相杀,他这个做儿子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齐红叶不甘心,带着大部分军队杀向苍南王。
齐涙的到来,使得苍南王两面受击,却仍旧顽强的立于天地间。
“世子,出兵吧。”
城墙上,有人带头落跪,请求凤云城马上出兵。
凤云城却不动,盯着前面烽烟袅袅的一片天地,道:“现在不是时候,再等等。”
等父王的信号。
京都内现在出现内乱,凤云城早先又分出了一支军队返回京都,截下齐家主和三皇子。
天下没有一寸地方不乱。
凤云城也很想要赶快结束这场战争,这么多辈子的恩怨,哪里是一时能解决得了的。
一个时辰后,有探子来报。
“世子爷,皇上带着人进去和王爷汇合了!”
看着奄奄一息的探子,凤云城眉头拧成了川字。
惊得瞪大了眼。
皇上他不要命了!
弃这天下江山何顾?
他又是怎么绕过自己杀进去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很多个念头涌上来,却不得其解。
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迎救皇帝。
萧政这一手,逼得凤云城不得不出手,再次出兵,迎上去。
齐红叶哪里想到自己的儿子对自己这么狠,竟然在她和凤凛对峙之时突然出兵偷袭,打得她措手不及。
太子萧聿眼看着就能破开一条路回京都主持大局了,却因为齐红叶的私怨错失了良机。
竟然在成功面前转身对付苍南王,妇人就是妇人。
萧聿气得面色铁青。
现在好了,连她的好儿子也没有放过这样的机会。
齐红叶早就弃之不顾,自己先投身向前,不顾后背了。
萧聿只能自己抗衡凤云城。
两人在战场上相见,视如仇人。
主力军部使了出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所有人都跑出来争权夺势,此时的天下岂是一个乱字可以解说得了的。
*
秦慎微带着大军一路杀过来,凤云昔则是不紧不慢的在身后。
以她现在的身体,实在不宜跟得太紧。
洪九拿下苍鹰爪子的信笺,走到歇脚的凤云昔面前,递上来。
凤云昔展开一阅,嘴角边溢出一抹淡笑,“这样挺好。”
“王妃,可是有什么好消息?”
“没什么,”凤云昔将信撕碎,“海外闹出的动静不小,可知有什么人在操作。”
“海王会趁机作乱,这点王爷早就想到了,一直派暗桩盯着。只是后面出现一些人,像是……”
洪九瞥着凤云昔,见她脸上神色淡然,顿时明白刚才的信是从哪里来了。
果然是那楼远尘!
“我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做。”
“属下一直以为是王妃在安排。”
知道那人是楼远尘时,彧风是这么说的,说可能是王妃早就做好的安排,所以王爷才由着他们。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那小子去海外帮忙,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会不会是想要做海王?
那岂不是占了他们王爷的好处?
洪九心里一阵的不舒服。
凤云昔哪里看不出洪九的那点心思,笑道:“楼远尘不是那种欲望心很强的人,他只求一世安宁。”
“他身边的余家人未必。”
洪九不赞同。
凤云昔一怔,又是轻声笑出声来:“没有楼远尘在,余十念不会有那种念头。”
洪九不明白,凤云昔也不明说。
楼远尘离开了,余十念自然也会跟着离开。
余十念这个人,太孤寂了。
能接受的人,只有楼远尘。
同样,他也伤楼远尘太深,这两人,恐怕也就如此了。
抚着肚子,道:“他们也该碰到一起了。”
洪九跟着凤云昔远望的视线看过去,正是秦慎微带兵杀过去的方向。
能感觉得到,离结束不远了。
不管是胜,还是败。
谁胜谁败,天下必然也会恢复安宁。
只是后续的发展,就各有不同了。
凤云昔拢了一下披在身上的衣袍,转身道:“我们也该过去了。”
“王爷让您留在身后,”洪九忙拦着凤云昔。
“你能拦得了?”凤云昔笑问。
洪九尴尬的收手。
凤云昔想要走,没有人能拦得下。
重新回到马车里,凤云昔从暗格的下面拿出一个四方的木盒子,两巴掌的大小。
里面装着的是致命武器。
*
三路大军同时碰撞,杀红了眼的将士同时住了手。
紧接着,诡异的对峙就出现了。
秦慎微覆上那张冰冷的面具,幽黑如夜的眼眸迸出重重杀机,直视着护着苍南王的皇帝。
远远的对视,也能从秦慎微的身上看到最原始的杀气!
苍南王脸色本来就不好,此时看到秦慎微竟然在这种时候针对萧政,那眼神也迸出杀机。
“嗖!”
手中长枪一划,尖头滴落浓稠的血水。
齐涙盯着前面如困兽的萧政和凤凛,发出疯狂的笑声。
齐红叶也捏紧了手里的剑,恨恨的盯着夺走她丈夫的萧政。
被个男人夺走,简直就是耻辱!
萧政两指轻轻抹掉剑背上的血水,阴寒如潭的眼瞥向前方的秦慎微和齐涙。
至于身后的齐红叶,他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
“朕想,也是该好好清算这些年来的旧帐了。朕既然来了,就不会惧你等。”
“嗡!”
萧政的剑一出,直接冲散了短暂的平静!
所有的都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