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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伸手在空中一点,地面凭空出现了一座不大不小屋子。
花妖目瞪口呆,这就是仙人的法力吗?随便有点就有一所房子出来。
“你看哪个房间合适你你住哪里,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不要来打扰我。”叶天说完走回到自己的卧室。
花妖奇怪叶天一个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凡间的?心头实在奇怪着。花妖走了进去,墙壁上的一幅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画面有两个人,一个着青色衣衫背负长剑男人牵着一个大约十岁光景孝的手走在一条杂草横生的乡间小路上。按理说这是一副很普通的画,但花妖感到画面有一种扑面而来的浓浓的肃杀气氛。花妖走进凝神一看,只见那男孩双眉轻皱,嘴角勾勒出浅浅的弧度,道不出的孤寂和狠绝。
是他?花妖得出结论,画面的男孩是叶天。那么牵他手的是他父亲了,在仔细看,两人的五官轮廓颇为相似。再看这幅画落款之名——叶屠。
叶屠?花妖心里打了一个冷颤,这个人不就是昆仑派的先祖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他和叶天是什么关系?父子关系?师徒关系?
花妖转头看叶天的卧室一眼,疑团升起,这一幅画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花妖想了很久没得出个所以然,索性不想了,她走进了一间卧室,简单收拾一下,然后开始盘坐在床上,修炼起自家的妖气。
“我倒要看看这神鼎有什么特别之处。”叶天低声自语道。这神鼎不是邪神东方域的当年炼制的法器嘛,他被冠以邪神两字,心机可谓深沉,手段自然毒辣,可益阳,一归,雷木三人为何面露喜色,不是毁灭神鼎,而是想占为其有呢。这神鼎是不是有别的奥秘?
神鼎虚浮在半空中。叶天右手附在神鼎上,闭上眼睛,用意念去探识这神鼎的秘密。两分钟后,叶天张开眼睛,“奇怪,怎么一点也没有那东方域的气息,按理说他炼制的法器应该残留有他生前的气息的,会不会是被封印了呢。可就算是被封印也我也能察觉到一丝气息才对啊。”
叶天冷静思考几分钟后,再次把手附在神鼎上,脸上出现决然的神色,只见他白玉般的手指渐渐转化成黑色光芒,一股死亡黑暗气息如怒海一般从他右手的五根手指一一散发出来。他体内的那颗黑白色珠子急速旋转起来,而叶天的手指散发的黑色幽深的光芒已笼罩住神鼎。
如果有别的修真着此刻看见叶天的手指以及那散发的黑色光芒,一定会骇然之极。这分明是魔宗的无上法典《幽灵屠》,练到最高境界单凭右掌可令天地之色,天雷骤现,山川动摇。
盘坐修行中中的花妖骤然感到空气中一股无形的吞噬感四面八方笼罩着她的周身,冷汗涔涔,她抑制不住从心底的惊惧,举步维艰的走出房间,想要向叶天求救,越是临近叶天的卧室,那股压抑窒息感就越是汹涌强烈,她骇然之色的怔怔望着叶天的卧室,这股死亡的吞噬魔气赫然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呀的一声,门开了,叶天站在门口冷冷的望着花妖,眼睛浓郁的杀机一闪而过。
花妖重重的大口大口的呼着气,整个人接近虚脱般,望向叶天的眼神复杂之极。这个人到底是谁?
难道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叶天已经把神鼎的封印给解除了?如果不是,刚才那股死亡的气息因何而散出的?
叶天的嘴角浮出一丝诡异的笑意:“想要说点什么?花妖。”
花妖诚惶诚恐:“不,主人。”她实在琢磨不透叶天这喜怒无常的性子。
墨寒听出了她声音不可掩饰的惊惧,缓缓走至她的前面:“要杀你如探囊取物,你不必惊惧如此。”
花妖舔了一下发干的唇。
“修真修妖修魔不都是殊途同归嘛。最后还是不是为了成仙,何必太过执着某一个法诀,你说是吗?”叶天淡淡说着,心头却是感慨万千,修道之人又什么会了解仙界那些窝里斗肮脏的事呢。就算饶幸升仙了,也只有被大仙使唤的命运。还不如在凡间逍遥自在。
花妖顺着叶天的话说下去:“主人说得对,任何的法诀最后都是万法归自然。”心里确很不以为然,还有看好戏的态度。一个正道的昆仑门徒居然有如此大的煞气,莫非他本是邪道中人安排的间谍。但是他明明是仙人了?这又作何解释呢?这个人太过复杂了?
叶天负手望着墙壁上那一张图画。心头纷杂的思绪。
“五百年弹指一过,想必你在那边过得不错吧。“叶天用一种细不可闻的声音喃喃细语,有些苍白的脸上现出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沧桑的倦态之色。
再回首,泪眼朦胧,思念如风。恍然如梦,背影却已远处,幽幽暗暗的夜,心有戚戚。
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他的思绪仿若回到多年之前,沉浸在童年的甜美的记忆。
花妖盯视着他脸上时而惘然,时而感伤,抑或悲恸之色,心里犹豫不决,她不知这是不是叶天故意试探她的?许久,花妖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神色,眼里杀机也消散。
“你是万妖门的人?”
“现在的门主可是司徒昊天?”
“现在是莫非王门主。”花妖恭敬答道。司徒昊天,这可是万妖门的第十二代祖师,距离现在也有五百多年了,这么说来这个叫叶天的人是那时候的人?
叶天道:“莫非王?这个名字倒是很响亮?就不知道修为如何了?好了,花妖,你先回万妖门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叫你的。”
留着花妖在身边也没有用,不如放她回万妖门做做内应也好。
花妖并不奇怪的叶天的问题,道:“主人,属下告退了。”
原地冒起了朵朵的花瓣,花妖消失了。
“做人累,上学读书,买房结婚生孩子,工作养家,没意思。做仙人也不行,到底是做什么好呢?”叶天很有哲学的自言自语,“做死人?还是不好,别阎罗王那混蛋管着没有死,还是做一只小麻雀吧。”
嘶的一声,叶天的身子幻化成一只小麻雀。
“我是小麻雀,一只特立独行的小麻雀。”
小麻雀的飞出了屋子。屋子自动消失了。
小麻雀飞过了森林,飞过了很多辆大车小车,飞过了很多路灯,飞过了很多的楼房。
“其实做小麻雀也挺累的,老是扇动这翅膀。”叶天换回了人身,呼啦的倒在大床上,“还是睡觉好。”貌似他睡不睡觉都没没有关系了,做做样子有啊。
“起床了!”高分贝的尖叫声在叶天的耳朵边倏然响起。
叶天耳膜都都疼了,罪为祸首除了不良老妹还是有谁啊,叶萱一手叉腰,在叶天的窗前。
“哥,起床了,迟到了。”
叶天老半天才张开眼睛,挠挠头:“大早的你鬼叫什么啊,不是没迟到吗?”
叶萱一把拉起叶天的手臂:“快点了,起来了,要迟到了,昨天你不是老早就睡觉了。”
“好了好了,我起床就是了。”叶天打了一个哈欠,穿着一条花花绿绿的大裤衩从床上爬起来,摸摸了脸,拍拍眼睛看着镜子,吓一跳:“这是谁啊什么出现在这里?”
叶萱晓得没心没肺:“哈哈哈哈…。。”
叶天的一张脸被涂得五颜六色的,比鬼还要吓人。叶天转身,咬牙道:“叶萱,你弄脏的脸,我要杀了你。”
“不要啊,老妈,救命啊,老哥要打我。”叶萱赶紧搬出了救兵。
“大清早你们兄妹俩要闹翻天了。”叶母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的走进来,也吓了一跳,“你…。。你是谁啊?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是你儿子啊。”叶天闷闷道,可恶的叶萱早就趁机躲到老妈的后面了。
“叶萱,又是你干的好事。”叶母瞪了她一眼,“看你把你哥的脸画成什么样子了,哦,也真是吓人的。”
叶天无语。
叶萱吃吃的笑道:“老妈,你的宝贝女儿很有当画家的潜力吧。”
“少来了,就你那样,快去吃早餐了,又要迟到了。”叶母不想和她闲扯下去打发她走人。
“那你叫哥快点啊。”叶萱不怕死的做了一个大鬼脸,故意扭着小屁股走出去。
“叶天,你快去把它洗干净了。”叶母强忍着笑意。
叶天恨恨的道:“叶萱那丫头没大没小的,改天我也吓吓她。”走进了浴室,他喜欢在大清早的洗澡。
几分钟之后,叶天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衫,黑色的休闲裤子慢吞吞的走出来。
“哥,你的早餐。”看见叶天坐下来,叶萱立即把他的早餐递到他的前面,一杯牛奶,一个鸡蛋。
叶天狐疑的瞄了她一眼:“没放毒药吧?还是良心发现了?”
“才没有呢,你看我像那种人了,真是的,快吃了。”
叶天叫起来:“老妈老妈。”
叶母正在煮粥走出来:“什么了?”
“牛奶好像有点凉;。”
“什么可能,刚才还热着呢。”叶母摸着瓶子。
“老妈,我吃饱了,我先到楼下等哥。”叶萱有逃跑的嫌疑。叶天一看就知道这丫头在自己的牛奶里搞鬼了,好在自己哟没当橙下去。
“奇怪,什么有点辣椒的味道。”叶母琢磨道,想了很久,终于得出了结论哭笑不得,“这丫头在里面放了辣椒粉。”
“老妈,我去学校吃了。”叶天识破了叶萱的阴谋,很是高兴,给了老妈一个大大的香吻。
“再见老妈!”
叶父刚才里屋走出来刚好看着这画面,大叫:“死小子,敢和我抢你老妈,站住别跑。”
“两个死没正经的。”叶母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白了老公一眼。
“哥,吃早餐这么快?”叶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跳上车,一手搂着叶天的腰。
叶天突然好想好想打她的小屁股。
“哥,唱歌给我听。”
“不要了吧,大街之上,影响不好。”
“这打什么紧的,想唱就唱吧。”
“是你要让唱的,又不是我唱的。”
“你不唱?我就告诉老妈你和宁静的事。”
“你威胁我?”
“哼,想对我什么样啊?”
“不什么样。”叶天笑道,“好吧,听你的话,就唱歌。想听什么?”
“你唱什么就听什么?”
叶天扯开了喉咙:“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给警察叔叔边……。。”
叶萱深深地埋头,汗水直流而下。
于是在大清早的一条街道上,很多人看见一个男孩载着一个女孩子招摇过市,更听见男孩子鸭嗓子歌声,据说,据说而已,那一天一个老太太心脏病发作,一个孝吓得尿裤子,一个女孕妇提前产下婴儿。
叶天左手托着下巴,眼镜半眯着,看着老师在讲台上教课。打了一个哈欠,窗外老树上的知了一大早就在那里唧唧咋咋的叫个不停。
“上仙,你好好的不做神仙什么下凡了。”一只知了悠悠晃晃来到了叶天的桌面。
叶天又打了一个哈欠:“做神仙无聊,下来看看,老兄啊,你叫你的兄弟们别大早的叫行不行啊,烦死了。”
知了道:“没问题啊。”朝外面喊道,“兄弟们,也累了吧,休息一下。”
没有知了叫声,叶天的耳根总算清净了一点。
“上仙,你下凡是不是要斩妖除魔的?”知了很好奇的问道。
“那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我可没闲工夫。”叶天眼皮都不抬一下,“老兄,听的语气似乎有什么独家新闻啊?闲着也无聊说来听听。”
“前些天我听老虎大叔的小弟的姨妈的奶奶的姑父的儿子说今天在西郊附近要举行什么反仙反正道大会,参加的好像都是一些什么妖魔,要杀点凡人来庆祝反仙反道大会顺利结盟。”
叶天好像听到一件早是平凡不过的事情:“反就反,反来反去最后不都是死一个子——等一下,你刚才说在哪里举行?”
“好像是西郊吧。”
西郊?那不是老爸的工作的厂子吗?叶天的血液的几乎凝结了,站起来,下意识冲出教室。
同学们惊讶的望着叶天,这个时候的叶天脸色一片灰白。
“叶天,叶天,你干什么去?”老师在后面大喊着。
冲下楼,口袋的手机响了,是老妈打来的。叶天在心跳得厉害。
“妈。”
“叶天……你爸他……你爸他……郑医生…。郑医生…。。”
“妈,妈。”
“你是叶天吧。”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我是你母亲的同志,你母亲现在伤心过度昏了过去,你父亲所在的厂子今早发生爆炸事故,现在正在全力抢救…。。”
叶天没有听他说完就挂了电话。叶天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西郊,那里弥漫刺鼻的气味,警察和消防人员在抢救着被困的工人。
“大哥,那个人好像可以看得见我们。”一个豹子头人身的小妖指着不远处的叶天,一脸的不解。
“凡人什么可以看得见我们,你眼花了吧。”说话是一个穿花布衫狮子头的人,一双绿色的眼珠子,锋利的獠牙上还沾着人类的血迹。
这两个小妖正在躲在暗住看着人类忙碌的身影,听到人类的痛苦的呻吟声,觉得很有成就感。
反仙反道大会一刻前就结束了。留下两个小妖来打理垃圾。
叶天面带微笑的走到他们的面前,很雪亮的牙齿:“是你们杀了这些人?”
豹子头小妖吓了一跳,这个人还真的看见他们的隐身的地方。
“小子你是谁?那个门派的?”狮子头的人心惊,但马上恢复了镇定,就算看得见他们有什么样,看这个人年纪最多是一个初学者。
“是不是?”叶天声音带着很有礼貌的笑意。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什么样?”狮子头的人嚣张叫道,很有大哥气势,“看你小子不错,加入我们妖族,把仙人赶出去。”
叶天翻开他的右手掌,露出父亲的面容:“是谁杀了这个人?”
“这个人?”豹子头觉得觉得这个人有点熟悉,对,是刚才一个魔宗堂主杀的,尽管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和他与什么关系,但还是回答,“是魔宗的一个堂主杀死的。”
“叫什么?”
“喂,小子,你是谁啊——”狮子头忍不住叫起来,倏然他的脖子被扼住了,他看见一双惊怖血红的眼珠子,来不及发出任何的叫声,它的魂魄被叶天发出暗黑的光芒吞噬了。
“谁杀的。”
豹子头吓得立即双腿跪下来:“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是真田堂主杀的,不关我的事。”全身不停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