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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的邸报下来了,这是个杨旭获取新闻最重要的渠道。关于朝鲜的中日对峙的场景,邸报上只是一言带过,上面最重要的就是官员的升迁,杨旭对其他人也不重视,关键自己也不认识,唯一认识的人就是浙江布政使胡聘之迁陕西布政使。这可是个老熟人啊,以后还要主政山西呢,杨旭期待着胡聘之能不能路过平阳,自己多努力拍拍马屁。
其实胡聘之在六月末就入京,先后拜访了李鸿章,翁同龢,以及在京的重臣,,趁此机会,将自己对日本的心得说了一遍,这些话对李鸿章,翁同龢具讲过一遍,但是李鸿章的心思是,打仗损耗是我的力量,只要有一线希望,李鸿章不准备备战刺激日本人,和谈才是最好的打算。到了翁同龢那里,情况反了过来,翁家一力主战,但是想把淮军调往朝鲜,与胡聘之的以鸭绿江为天险阻敌锋芒截然相反,胡聘之不是傻子当然知道翁同龢的打算,他是想把李鸿章手下的兵都耗死在朝鲜拉倒,这样的话他翁家的实力就会直隶第一等了。这份狼子野心的让胡聘之满身的失望。
最后入宫觐见慈禧和光绪皇帝,慈禧处处以和谈为主的意见,京城里早就谣传慈禧为了自己寿宴耗费了数千万两白银,一旦开战,谁还有心思过寿宴,打胜了还好,打败了这寿宴还怎么过,胡聘之心理又是一凉。到了光绪问话,光绪以翁同龢的意见为主,主张战在朝鲜,御敌于国门之外,胡聘之此时的心理像寒冬腊月一般,这是个草包啊,日本陆军怎么样?淮军怎么样,一查便知,经过胡聘之在驻日官员的了解下,日本陆军基本上一天一操,数月得不到休息,军备齐整。淮军承平二十多年,被腐朽的官僚作风腐蚀一空,尸位素餐,吃空饷,上上下下的任人唯亲,早就失去了锐气,加上武备不全,军饷不足,哪里是朝气蓬勃日本陆军的对手。御敌于国门之外,前提你能打的过敌方,最起码势均力敌吧,你从哪里看出来双方势均力敌了,胡聘之还是小心翼翼的解释到,一旦淮军失败溃散,我大清连后备的阻挡之力,都没有了。光绪以奉天还驻守数万绿营,京师还有数万营兵,何不能挡住日军锋芒。
光绪和慈禧不一样,慈禧不管是粉饰太平还是用人谋事,她知道国家状况,知道淮军再烂也比京师和奉天的十数万军队强多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要不然天平天国运动,就不启用地方“勇营”了。还不是八旗和绿营烂透了。光绪不一样,他一直被灌输的思想就是国家的兵丁都是一样,既然淮军打光了,还有后面的绿营和八旗,那还怕什么,听说日军就十万军队,光直隶的军队加在一起有二十多万呢,二打一还打不过吗?再加上帝师翁同龢的怂恿。这皇帝的治国能力还不如皇太后呢。
胡聘之有些心力交瘁,得了陕西布政使的职位后,就朝着陕西赶去。
杨旭召唤赵河把“海龙寨”驻扎的人马撤回吧,不过这条线的损失还是令杨旭挺心疼的,每月近千两银子的进项,光是杨旭在乡宁的县城所有的商铺,一个月都赚不到五百两,杨旭自己的梦想就是带领一群人马打家劫舍,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看来这点梦想也羁留不住。
浮山和太平的山匪,都是一伙占山为王的山匪,根本不值一提,在纪邕的提醒下,首先把浮山和天平两县下达公文,要求准备好粮饷和剿匪的用银。
平阳标营的作战方法可不是这个时代任何军队可以比拟的,标营针对浮山和天平两地的山匪各派出二十人的侦察小队,要求绘制前进,敌方据点的地形图,马队和步队两队自从上次比试完之后,像是竞争一般,什么都要比个高低,由队官带领,队官是正八品的职位,路上遇到官差可以方便脱身。
话说回来,胡聘之从京城出来直奔太原,先是拜访巡抚张煦和按察使丰泰,然后直接顺着大道奔西安府,路过平阳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个小朋友还在这里任职,便转进了乡宁县,虽然相隔已近一年的时光,再进乡宁的县城好像觉得哪里不一样了,胡聘之走在前面,师爷在身边,后面跟着的是四个精壮的汉子,腰间鼓鼓的揣着家伙事,牵着马匹和马车。
“师爷,是不是觉得这乡宁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师爷左右看看来来往往的行人,琢磨了一会,说道:“好像与其他小县相比,面露菜色的人少了许多,还有一些像似平民百姓的人穿着新衣裳,这不年不节的,就是有新衣裳不是这会穿的。”
胡聘之一鼓掌,“正是这个缘故,看来这杨小官,地方管辖的不错,要是方法得当,本官不妨到陕西任上,推广一番,也不枉为官一任。”
其实说是杨旭管理不错,真是虚夸了一番,不露菜色的原因是两次徭役,杨旭把几万人营养补了回来,一些平民百姓穿新衣,是因为乡勇去吉县几乎全殁,乡勇都是县城或者附近的人,每家五十两银子的补贴,就是四十户人家几百口子,家中有了些钱首先从衣服上除旧迎新。
胡聘之几人径直前往县衙,到了县衙衙役刚想训斥,师爷把官照拿出来亮了亮,衙役当即吓得赶紧磕头,然后飞快前往班房禀报,县里新县令还未到任,县丞薛成章跟着衙役出了大门迎接上差。
胡聘之皱了皱眉头,按说这晌午时分,县令坐堂是规矩,怎么县丞跑了出来,胡聘之还未说话,旁边的师爷大声喝道:“你们县令呢,睁大眼睛看看这可是二品大员,就是到了道台衙门,正令官也得出来磕头。”说着又亮了一下官照。
薛成章的腿抖了几下子,跪在地上赶紧回道:“前任已经升迁,正令官还未到任,小的没办法啊!”
胡聘之扬了一下隔壁,“你且起来回话,本县的前任是不是姓杨?”
薛成章爬起身来,鞠躬拱手,“正是杨鸣鹤杨大人,已经升迁到府城任同知事去了。”
“哦,看来还是白跑一趟!”
“要不大人进衙歇息,小的快马加鞭把府城杨大人叫来见您。”薛成章怕这位老大人误会了杨旭,赶紧出主意。
“不用了,既然如此,还是本官去府城找他吧!”胡聘之拒绝了县丞的好意,转身走了。
胡聘之这一走,薛成章不敢怠慢,赶紧命衙役骑马先一步去府城报信,这等献好的机会,薛成章绝对不会错过。胡聘之还未到府城,杨旭已经把车驾轿子摆到府城下面,路人纷纷绕道而行。不多一会的功夫,远处车马轰轰而来,五匹马一辆车,快到五十余步的时候,杨旭大声说道:“下官平阳府同知杨旭与诸位官署恭迎上差!”
车马立住,胡聘之掀开马车帘布脸上略点笑意的站在车架上,随从把木梯从车架上放下来,杨旭带着通判平阳县令等官员跪迎。胡聘之虚扶一下,众人起身,仿若正经的对杨旭说道,“一年不见,你小子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旁边的官员一看,同知大人竟然和陕西布政使大人如此的熟略,看来关系不一般呢。杨旭压根没想别人的猜测,笑着回道:“都是大人抬举,否则小的还是县衙小吏呢。”寒暄了几句,路上行人纷纷,不是说话的地方,杨旭正要安排胡聘之上轿子。
这时旁边的城外营房传来歌声,“我们士兵个个要牢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第一一切行动听指挥,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第二不拿百姓一针线,百姓对我拥护又喜欢……”杨旭心理有些忐忑不安,赶紧上前劝说胡聘之登轿子离去,谁知胡聘之对所有人说了一句,“禁声!”大家呆呆的站着听着军营里的歌曲,直到最后,“遵守纪律人人要自觉,互相监督切勿违反了。”才把杨旭改变的三项纪律八大注意唱完。
这里面处处充斥着与这个时代的不相称,杨旭有些心惊胆战的红着脸站在一边,胡聘之却拂着胡须说道:“说起来白话篇篇,言词直白,算是下乘之作,但是字字珠玑,一听即明,就是寻常老妪也听得明明白白,对于目不识丁的将士来说军纪明确,朗朗上口,实属佳作。”
转头问杨旭,“作者属谁?老夫是否可以见上一见?”
杨旭着实有些不好意思,剽窃的作品,但是在这时还是实话实说的好,“下官的拙劣之作登不了大雅之堂。”
“哦!”胡聘之觉得这小子这里总给自己惊喜,“这时你作的,不错,不错!说说你作词时的想法?”
“下官自剿灭甘泉匪乱升任平阳府同知,上谕要下官建一支营兵在此,下官怕营兵胡乱作为,惊扰地方百姓,于是乎做此歌曲警告士兵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因为士兵几乎都是目不识丁之人,所以歌词尽量浅白,现在听来,是有些不雅,惊扰诸位了,杨旭在此致歉。”
“甘泉民乱是你剿灭的,原来听说陕西民乱,后续的事情本官担忧其他事情就没再关注,真没想到,回头跟我详细说说经过。”
军营里不一会又传出“一二一”的口号声,胡聘之好像又被吸引住了,拉着杨旭就要探究一下军营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