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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话的一瞬间,他猛地踩住刹车,我感觉我整个人的屁/股脱离了车子坐垫,并且脸朝着车玻璃飞去,如果不是因为我坚硬的脑门盯着前面,我的脸只怕也撞成大饼了。
“喂!你搞什么啊!”
我埋怨着,不过此刻比我怨气更重的是老萧,他的眼珠瞪得恨不得直接飞到我的脑门上。紧接着就抽出一把小步枪指着我的鼻尖:“你是谁?”
对于这种低水平低智商的问题我已经不愿意再回答,我耸耸肩,拉开车门单腿跳下去,已经没有跟这个家伙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
不过就在我双脚刚踩在低下的一瞬间,他的身影就立刻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动不动的身体,只有随着清风微微摆动的衣角。
“你你你!”我惊得抱住车轮,这个小子就算是用飞的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绕到车子前面吧,刚刚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说,你是谁!”
我从惊吓中挣脱出来,凝神屏气盯着老萧,获取他的人间资料,不过奇怪的是,五秒之后依旧没有任何信息显示在我的脑海。
我的能力是不会有错误的是,除非……
“喂!你不会是鬼吧!”
我赶紧向后退了两步,他阴森的脸上多了一点疑惑:“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
就在我们陷入了一场看似低能儿吵架的模式中时,后面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子弹声,一颗一颗的打在了车子的铁皮上。
与此同时还伴着日//本人的怒吼声,听着意思应该是发现了我的假身份证,并且知道了车子里面有药品。
老萧反应倒是挺快的,一下子就躲在了车子前面,然后把手里的步枪迅速换成了几枚手榴弹,朝着后面丢去。
“快上车!”
老萧直接像绑架一样把我丢上了车,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我跟你不是一伙的,你不怕我是日//本人吗?”
“得了吧,就你这智商,也不见得是间谍,恐怕你是无意中捡到的纸条?”
我撇撇嘴,这个小子,倒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笨。
虽然坐在车子前面,但还是能听见后面子弹砰砰穿过的声音,老萧开的不算慢,但还是摆脱不了拿权拿着枪支追来的日本人。
“不好!药品好像碎了!”
老萧使劲皱着眉头,但是脚下的油门也丝毫没有放松。
我双手环胸:“喂,你放弃药品,现在逃命还来得及。”不过我转念一想,又改了口气说道:“哦对了,我忘了你是党///国的,你们这些人不是总会说……什么人民高过自己生命的大道理吗?”
“我?”老萧嘴角轻挑,把方向盘一转:“我只是觉得刺激。”
“刺激?”我还没来得及问,整个车子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转。我扶着被车玻璃撞到的额头:“靠!什么情况?撞到岩石了?”
老萧指了指前方:“路塌了,走不了了。”他又伸脖子看了看后面追过来了日1234本兵,绝望的笑了笑,然后从车后面掏出了一杆子长枪,把他自己的步枪丢给了我:“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不过今晚还是站在一条绳子上面的蚂蚱,准备好跟我并肩战斗吧!否则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可就成为了满洲国士兵的消遣了。”
我拿着步枪在手中转了转,完全沉浸在他的赞美中:“满洲国怎么了?只要我乐意,炸成平地都行!”说着又想起来了容紫衣的事情,真是恨得我牙痒痒,我喃喃道:“或许我当初真的应该把满洲国这个伪政权给一锅端了。”
就在前有塌方,后有追兵的情况下,老萧还是盯着我之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女人真逗。”
不过我从中清醒了过来,我这次来哈尔滨是为了躲清净的,如果因为这件事和满洲国扯上了什么关系,我岂不是又在浪费时间?
想到这里我不再淡定了,我伸出穿着低跟小皮鞋的脚踹开了老萧,并且把他拎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滚开!我来开。”
我一脚踩向油门,凭借着我从驾驭马车开始的熟练技术,握紧了方向盘向右打去,整个卡车就开始沿着塌方旁边的光滑墙壁开始了像壁虎一样的游走。
“你你你你!……要死人啦!”
除了老萧的尖叫声,我还能听见后面日本兵追来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了,直到我们越过山丘之后,周围才彻底安静了下来。
于此同时等待我的并不是老萧的一句赞美,而是我对着我头顶的枪口。
我冷笑了一声:“你不是说,我们两是一条绳子上面的蚂蚱吗?现在是怎样,你要把我杀了灭口?”
老萧伸出手指比了一个‘二’:“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是被我杀了,第二是做我的女人。”
我歪歪脑袋:“这两者有区别吗?”
“现在车子熄火了,主要原因在于你,药品送不出去,你要对人民负责!”他又把头凑近了些:“更要对我负责。”
我挪开他沉重且欠揍的脑袋,语重心长的说教道:“小弟弟,我知道我自己貌美如花,可是早恋是不好的。我看你也是刚进入警察厅的一个小下属吧?好好努力,既然选择了地下党就好好工作,打入满洲国高层才是正事儿,乖啊。”
我撩了一下长发,打开车门跳了下去,然后扭头补充道:“哦对了,这批药品,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你这女人!你也太拽了吧。”萧决跟着跳下车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人影。“你到底是谁啊?”
风中留下了一声轻笑:“我是你祖宗。”
……
哈尔滨这几日的雪都没有停歇,白色的教堂和钟楼,包括那宽阔并且寂寥的广场,都被染上了一层雪白。
我坐在咖啡厅内,对着玻璃哈了哈气,依然看不清窗外的风景。
风铃微微摆动,门外有人进来了。
他递过来他只身一人走到我的桌子边上,手上不知道从哪里托来了一个酒杯:“小姐,我终于又遇见你了。还没做自我介绍,我是哈尔滨警察厅厅长,萧决。”
我突然觉得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是对的。
萧决邪魅一笑:“并且,那个选择题,我已经帮你默认了第二种选项。”
的一支玫瑰,我迅速抽走揉成一团:“想追我?那你得活得比我长。”
“我想,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
活了这么久,缘分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种非常可笑并且讽刺的词语,不过谁又知道,我们和时间的平行,不是老天爷给我们这些特殊人类的一个定好的缘分呢?
哈尔滨的车站依旧是人来人往,这里汇聚了各种的分别和伤感,当然还有一些蓄意已久的阴谋,在这个通往雪国的列车上,酝酿成了一座水晶堡垒。
那么闪耀,不过也如梦幻泡影。
“但是我喜欢,我喜欢大雪纷飞的哈尔滨,还有那一年的三月三十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