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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国,从来都是民风淳朴,士兵骁勇善战之辈。
这民风淳朴之地,对着这婚姻之事便是多了几分的开放之态,比如说这大庆国的一年一度的丰收大会。
此事,大庆王上司马金自然是不会丢下他那亲弟弟了。
欢儿自从离了这大庆许多年,现在才对着这块的土地多了几分的喜欢之意,他如今自然是不能够拆散他同着那周笑川二人,一是周笑川对着欢儿那是一心一意,第二自然是想要欢儿有个退路。
这件事情上,他一直都逼着自己一步都不能够放任。
他司马金从未自负到可以一生一世护得欢儿的平安喜乐,可是只要他在一日,他便自然是要护他一日。
好在如今他身边之人,倒是未曾将这主意打到了欢儿的头上,如此这样的话他自然乐的见此。
“儿臣参加父王。”
他司马金在这一处走了些许的神,这一转眼便是看到司马然恭恭敬敬的在这书房门前与他请安。
“然儿来了,进来。”
他这儿子,甚是乖巧,平日里都是如此的恭敬有理,加上那身板的瘦弱,倒是多了几分司马一氏的样子来,他是未曾想到他司马金一点都不像那司马一族之人,未曾想到这孩子倒是与司马氏一族,如出一辙。
不过好在这些倒也只是表象之事,他这孩子虽说看着柔弱,在这武功之上却是分外有那天赋。这身体虽说弱了点,这天赋弥补一二,亦是极为让他欣慰之事。
而然儿同着欢儿多有相似支持,如此,他倒是对这儿子多了几分的怜爱之意。
“父王,儿臣此次听闻丰硕节将要来临,儿臣想要知道小叔叔可会回来?”
丰硕节到了,此盛会自然是热闹非凡,平日里最为喜欢这热闹之处的,自然是不会让自己错过了。
他司马金不会忘了欢儿。
倒是未曾想到平日里如此顺从自己的儿子,他如何安排,这小子便是恭恭顺顺的全都应了下来,半句的不字都不会言语,今日倒是为了欢儿,同他说了这许多的话。
一时之间,司马金倒是想要笑骂上那欢儿几句,他这儿子啊,平日里倒是安静得很,除了这欢儿来的时候例外,这小东西倒是会挑人,只要欢儿在,他倒是黏着欢儿多些。
这儿子黏着欢儿,虽然让他这父亲觉得儿子同自己之间缺少了那无处不在的和谐之感,好在的是,只要他们二人走得近,那欢儿同着然儿的未来都是多了几分的稳定之色。
“然儿,小叔叔回来。”
看着这听闻欢儿回来的小家伙,眼神之中都多了几分的晶亮之色,他司马金倒是忍不住在这小子头上抚摸了一下,这孩子到底还只是孩子啊,他知道这孩子的秉性如何,时至今日如此的模样,自然是他那母妃在耳畔日夜教导,他司马金对着此行倒是未曾阻拦,他生的孩子,自然是晓得是何模样,即便那女人是为了以后做打算,亦是为了能够拉拢那一群世代都效忠司马一氏的臣子之心。
那些个大臣心中,他司马金已经并非是正统的大庆国的帝王将相之辈。
对于此事,他司马金不在乎,这世间上,多的是胜者为王之事,他如今便是着大庆的唯一圣上,即便他们对他再是颇有微词,亦是要匍匐在他司马金的脚下。
他司马金从来抖无需去照顾那些个弱者之言。
可他那王后出自这些个维护司马氏一族的大臣世家之中,自然是不可能一点都不在乎,于是,她便将然儿做了如此的教导,然儿如今的模样也好,聪明智慧也罢,以及他那看着孱弱的身体,毕竟王后并未敢私下克扣然儿,如今这然儿在这大臣眼中,竟是日日像着那司马氏一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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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行迹,自然是笼络人心。
可此等行迹,亦是可以看得出来妇人之仁。
他司马金才是这大庆国内,独一无二的王上,他的儿子,不需要去迎合任何人,即便以后他要为王为帝,亦是带着属于他司马金的作风,又岂回让他自己的孩子,为那等的事情来。
他司马金的儿子,像他足矣。
无需为那等的臣下之人掌控左右,可他如今,倒是不急于将然儿拦到他的身侧,他如今尚是年幼,虽说这一时半会儿之间,他的母亲对他而言是无可替代的,他如今放任然儿在他母亲身边,只要是不过分之事,他自然是不会阻拦。
毕竟,年幼之时无需在这孩子心中树立让他敬而远之,亦是对他愤恨不已的形象。
“你小叔叔三日后便会到了这国都。”
然儿如今对着他虽不够亲厚,可是在然儿心中,他这父亲的话,却还是让他尊敬有加的,一国之君自然是不能够对着何事过于的溺爱之举,如此落到贼人之手,那受宠溺之人,多半会是众矢之的。
他司马金在乎的,自然不忍他们伤到一分一毫。
“多谢父王,然儿可以前去迎接小叔叔吗?”
周笑川留在了魏源县,做了县令。三月前,他亲自送走了那人。
但这一次,他不会再那样无助和不安,只因如今他们之间心意互通,再无所畏惧。
但却多了一种情绪——思念。
他现在体会着思念伊人,想着儿女情长也是人间一件极好的事。
所以,处理完政事,他便来了无根寺。
许是厌倦了,无陌便留了下来,因着那人的关系,他倒是能与无陌说上两句。
青山跟在身后。
远远的看着院中坐着的两人。
“周大人,我这寺里再没你可以帮忙的地方了。”
无根寺因为那场大战受到的损害,如今也被眼前的人差人修补齐全,他来的心思,他自然猜得到。
“好了,不打趣你了。”
“大人来时可用了饭食?”
欢儿走时可是再三交代要照顾好这位的身体,那纸菜谱就留于我作为报酬。
“多谢,不过不用了。”
他只是想的紧,并非饿了,想找人诉说上一番。
“想听故事?”
“想。”
“好,那我便跟你说。”
“其实,我认识欢儿的时候,他那时已经七岁多了。送到孤儿院时,特别孤僻,不喜欢和人说话。”
自己那时顽劣,喜欢同孤儿院的小朋友们打闹,见到他时,就想要撩拨一下。
“我第一次同他说话,说了大概一个时辰,口干舌燥的,他一句话都未曾开口。”
要是放在现在,他定是不会那般死乞白赖的德性,可那时不知怎的就不屈不挠的磨了他好久。
“后来无意间路过院长门前,听到了他们说欢儿的父母全没了。”
七岁时,他没了双亲吗?
周笑川不能想象那般小的孩子如何承受得来?
其实,这件事在孤儿院并不是罕见的事。
罕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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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样环境下,他竟长的那么好。
“孤儿院有人不定期的来****,欢儿之前的家境很好,虽然不爱说话,倒也是我们那群孩子里长的最好的,举止斯文有礼,那对夫妇便想收养他,可瞪着那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不愿。”
“在孤儿院能被收养是一种幸运,在大多数人眼中。”
“所以院里的人都极力劝说,那对夫妇竟也上手拉扯着他。”
周笑川几乎可以想象得出那样的场景,一堆人围着那无助又倔强的孩子。
“后来,那对夫妇走了,院里的小朋友孤立了他。”
在孩子们眼里,他浪费了最好的机会。
他们嫉妒他。
所以孤立他。
“那什么时候,他开口说话的?”
“他犟得很,在孤儿院的周年庆典上,我偷偷灌了他掺了酒的果汁,他才开口说的话。”
周年庆他们是出不去的。
那份果汁是他偷偷拿出来,准备自己尝尝的,谁知刚出来就看到对着月亮发呆的欢儿,突然看到他望向了不远处烤着红薯的其他人。
一动不动。
那时自己想他大概是饿了,所以就去拿了些红薯,递给了他。谁知他竟是望着红薯无声的哭了,边吃边哭,最后都被自己噎住了。抬手喂了他那杯掺了酒的果汁。
哭着的欢儿就在自己怀里睡着了,嘴里喃喃自语道:
“你们说要来接我的。。。。。。”
“这是他到孤儿院三个月零十天,说的第一句话。”
“第二天醒来,他就变了模样。之后的十几年来,再没有提起过一句有关他父母的话。”
后来,他便同孤儿院的孩子说的话多了起来。
“他读了书,上了大学,一边兼职一边读完了研究生。成了院长挂在嘴边的孩子。”
这些都是他从院长那里听来的。
他们再次相逢之时,欢儿已经研究生毕业了。
因为一个城市,他们便互通了联系方式,渐渐的联系也多了起来。
他知道人都是会变的。
欢儿再不会喝醉了在别人怀里哭。
自己也学会了对这个世界开始收敛。
如今,见他之时,他总会笑脸相迎,温和以待,嬉笑的和别人开玩笑。
也跟所有的人保持着恰当的距离,不近不远。
像是他从未失去过任何东西一般。
可他还是怀念那年幼时,在他怀里的脆弱的孩子。
最起码,真实。
果然,别人记忆里的他,与他遇见的不同。
解不了他的思念。
“多谢。”
既然无法,那就离开这里。
他到几时会来看他呢?
。。。。。。
“你让我看到了那时的他,周大人。”
只可惜那人走远了,听不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