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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染染?”
惊异的呼唤声从闵颂口中传出,他的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白九姝和宗玹昱同时回过神,彼此眼神依旧对视。
宗玹昱眸中隐忍的激动渐渐褪去,面色沉了下去,幽深的眸子如同淬了冰,寒意摄人,身上的气息变得厚重了些。
白九姝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骇人威压。
“柴染染,你怎么会在这里?”闵颂语气不善。
白九姝看向他,对上他如刀般锋利的冷眸,那仇视的眼神好似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几个窟窿。
这……情况好像不太妙啊。
她竟然跟人撞脸了,这不合情理呀?
她顶着的是双胞胎妹妹白妙和的脸。
她跟妙和一胎生的都长得不像,一个外人还能撞脸?
话说,现在逃跑,来得及吗?
宗玹昱漆黑冰寒的眸紧盯着白九姝,高大健硕的身躯绷得很直,似乎在努力隐忍克制着什么。
忽然迈步上前。
白九姝下意识后退。
男人逼近。
白九姝再次后退,直到撞到桌子,退无可退。
忙伸手抵在男人结实的胸膛,笑得比哭还难看,“别,别激动,我们有话好好说。”
这逆天的霉运,换张脸还能遇见仇家。
宗玹昱眸光冷凝,粗砺的大掌一下擒住了白九姝的手腕,力量惊人,拽着她就走。
白九姝挣扎,“疼,松手………”
男人阴沉着脸,拽着白九姝上了楼,进了客房,将她狠狠地甩了出去。
“啊——!”
白九姝跌到地上,头不小心磕到桌角,疼得龇牙,感觉一抹温热流下,抬手往额头一抹,流血了。
宗玹昱眸色暗沉,拳头收紧,脚无意识的往前迈了半步。
白九姝抬眸,冰冷刺骨的眼神看向他,缓慢的站起,抽出了腰间的软剑,攻向男人。
就算打不过,她也不能等死。
宗玹昱站立不动,在剑即将刺到他身上的时候,侧身避开,迅速出手。
白九姝的手腕被男人扣住,手中的剑跌落在地。
另一只手攻向男人,再一次被他扣住。
脚踢向他……
另一只脚反被男人踢了下,站立不稳,跌入他怀中。
“就知道会投怀送抱。”宗玹昱眼神凉凉。
白九姝脸色难看,“你才投怀送抱!”
宗玹昱幽深的眸注视着她,女子一脸气愤,漆黑明亮的眼眸瞪着他,倔强而灵动。
额头那抹鲜红……格外刺眼。
“来人!去找大夫!”
空气波动,暗卫离去。
白九姝渐渐冷静,找大夫?什么情况?不是仇人吗?
“那个,柴染染是你什么人?”
宗玹昱幽深的眸注视着她,“本王的女人!”
“女人?不是仇人?”白九姝声音拔高,“草!是你女人你玩这一招?相爱相杀啊?王八蛋!”
宗玹昱眸色暗沉,“背叛本王的女人。”
白九姝嘴抽,好吧,还是仇人,“那个,我不是柴染染。”
宗玹昱沉了脸,“继续装!”
白九姝欲哭无泪,“我真不是。”
宗玹昱:“你是!”
“我不是!”
“本王说你是,你就是!”
“……那我只能是了。”
宗玹昱皱眉,“你失忆了?”
“嗯。”白九姝神情恹恹,“脑子让门挤了。”
宗玹昱抿唇,幽深晦暗的眸注视着她,沉声道,“我是宗玹昱,北疆圣王!”
“嗯。”
“明日跟本王回邺城。”
“好!”
宗玹昱目露探究,“答应得这么爽快?”
白九姝斜眼睨着他,“拒绝有用吗?”
“没用。”
“那不就得了?本座……本姑娘,向来是个识时务的女中俊杰。”白九姝勾唇,笑睨着宗玹昱,“松手,我很疼。”
宗玹昱松开她,走到桌旁坐下。
白九姝揉着发疼的手腕,坐到他对面,眼睑微垂,掩住了眸中的冷意,脸上的神情漫不经心。
“王爷,你打算如何处置我这个背叛你的女人?”
宗玹昱深沉幽暗的眸注视着她,“关到王府禁地,永世囚禁。”
白九姝:……好狠!
现在别说拿回涅盘莲,逃离这个男人都不容易。
她也没想逃。
她要面临的是灭族的危机,她必须拿到涅盘莲,必须尽快强大。
很快,大夫前来,给白九姝处理了额头的伤。
宗玹昱又让人送来了晚饭。
一起用了晚饭,宗玹昱离开,让侍卫守在门外。
入夜。
白九姝正坐在桌旁思索接下来的对策,门被推开,宗玹昱走了进来。
白九姝挑眉,“这么晚了,王爷有事?”
宗玹昱坐到她对面,漆黑深邃的眸注视着她,紧抿着唇,无形中释放出强烈的威压。
白九姝蹙眉,“王爷有话可以直说。”
“……”
许久,白九姝再次忍不住问,“王爷,夜深了,您不休息吗?”
“……”
“您不困吗?”
“……”
“您该不会是,要跟我一起睡吧?”白九姝试探着问。
宗玹昱点头,深沉晦暗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白九姝,健硕的身躯绷得很直。
白九姝嘴抽,初次见面,就想要一起睡,这合理吗?
本座……可以拒绝吗?
总有无耻之徒觊觎本座的美色,长得太漂亮也是一种罪过。
“王爷,这不好吧?我们还不熟。”
“你是本王的女人。”
“我失忆了。”
“本王知道。”
“……”你知道,然后呢?
宗玹昱深深地看了白九姝一眼,“去躺下。”
白九姝:……
这是想要玷污本座纯洁的肉体和心灵呀。
白九姝双手护胸,防备地睨着男人,禽兽,“你想做什么?”
宗玹昱眸色暗沉,“睡觉。”
白九姝认真研究着男人的神情,他看她的眼神不算炽热,“那个,是单纯的睡觉?”
宗玹昱浓郁的剑眉微挑,漆黑深沉的眸凉凉地睨着她,“你想不单纯?”
“不不不!”白九姝忙摇头摆手,笑得一脸轻松,“我是一个很传统内敛的女子,单纯好!”
“传统内敛……”
宗玹昱眸中闪过些什么,看白九姝的眼神饱含深意,起身往床榻去。
白九姝狐疑,什么意思?难道说,那个柴染染很热情奔放?
看来跟本座是同道中人啊!
就是口味大有不同。
她不喜欢络腮胡的男人,看见络腮胡就会不经意联想到自家三言两语不和就拎着棍子对她动粗的野蛮老爹,那满满的父爱呀……
太深沉了。
瞥见宗玹昱往床榻中央放了个枕头,将床隔成两半。
白九姝不解,“你做什么?”
宗玹昱深沉晦暗的眸注视着她,冷硬的面庞严肃。
“担心你对本王行不轨之事,本王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