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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悦君双手交缠在一起,慢悠悠地笑:“况且,你本来对我就没有什么威胁,我的目标,是段司衍!”
段承晔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接受这个事实。
他看向孟桑,哑着嗓子问:“你愿意跟我一起走?”
孟桑心悦元舟,他是能看出来的。
“是九姑娘给了妾身新生,妾身若不是心甘情愿,怎会来此?”
孟桑温柔端庄地躬身,自己母亲和妹妹已经被傅悦君妥善安置,她去见了父亲最后一面,告诉父亲这一切,父亲也没有什么遗憾。
那她,便更没有遗憾了。
文娘给段承晔解开绳子,傅悦君站起身来道:“去吧,走得远远地,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了,我会处理好一切后事的。”
两个人给傅悦君磕头道谢之后,被阁主带去傅悦君早就给他们准备的马车,送他们离开这杀机四现的江陵城里。
文娘拉了拉傅悦君的手,问道:“姑娘,你说,段承晔会甘心吗?”
傅悦君拍了拍她的手,笑容清透:“说不甘心都是假的,只是他不敢再斗了,他知道,无论自己再怎么争,都会输。”
段承晔几次三番掉进她的陷阱里,如今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他怎么敢再斗?
她没再说什么,拉着靳霆枭回去了。
靳霆枭握着她的手走在朱雀大街上,温柔低语:“明日德国使节就会离开,今夜,要守株待兔吗?”
“寒衣节快到了,我不愿再生事端了。”傅悦君轻轻摇头,声音忽然低了下来,被靳霆枭握着的手,有微微的颤意。
寒衣节,她的生辰,亦是她母亲的忌日。
这辈子,她都不愿意过这个生辰。
“莫要太难过了,人都是要往前走的,有些事情,是天注定。”靳霆枭温声劝她,自然是知道这寒衣节对她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
傅悦君笑了笑,没有说话。
知道靳霆枭是在劝她,但是不管他怎么劝,她都没办法忘记那一段往事的。
亲眼见到自己最爱的母亲死在自己眼前,那种感觉,要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深夜的牢房里格外安静,顾耀城盘腿面对着墙壁坐在那里,微微抬起头来,往那一扇小小的铁窗看去。
从那里,能够看到一抹月色。
这江陵城的月色,可真是要比金陵的温柔多了。
月光清清冷冷的照进来,把他的身影笼罩在其中,长夜深深,男人单薄的背影看起来格外寂寥,如同外面那银白色的月光。
听到牢房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他也不回头,唇边露了一丝清浅的笑意:“你来了。”
“来送你最后一程,也算是你念我这么多年,我唯一能给你的。”站在他身后的女人轻轻开了口,宽大的斗篷高高的帽檐,把她整张脸都遮住了。
脸上还蒙着面纱,根本瞧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模样。
“你来这里,就不怕傅悦君是守株待兔吗?”
男人慢慢地转过身来,借着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想要瞧清楚她的容貌,但也只能瞧得大概的轮廓,对他来说,也算是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