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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就过去了半个月,这一是个黄道吉日,正是朱爱党迎娶领导家千金的大喜之日。
不愧是黄道吉日,一大清早,梁店村村口的大树上,就飞来了好些喜鹊,叽叽喳喳地叫个没完。
几乎同时,村里的喇叭也响了起来,与往常一样,转播起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早间新闻。
梁店村地处偏僻,发展缓慢,步入新社会十来年,别电和自来水了,就连喇叭都迟迟未能按上。
直到去年年底,方才在村口按上了一只高音喇叭。
尽管喇叭存在于梁店村的时间并不长,满打满算也才两个月而已,但对于喇叭广播的内容,村民们已经耳熟能详了。
么得办法,如今的广播就一个台,而那个台每都重复着相同的套路,村民们的耳朵都快听出老茧来了,想不熟悉都难。
按照惯例,早间新闻结束之后,县广播站就会开始播放经典红歌,大约一时,整点的时候会报时,然后插播气预报——这玩意儿十次有八次不准,只能听着玩儿当个乐子,谁也不敢当真。
可奇怪的是,今儿个报完时之后,喇叭里没有响起播放气预报的前奏音乐,而是、而是……响起了一阵过来人都懂的“靡靡之音”。
啥情况这是?
就算觉得气预报不如不报,根本没有播报的价值,那直接跳过去就是了,有必要播放这种、这种……不正经的“靡靡之音”么?
这,这套路不对啊!
但凡是听到广播的过来人,都面红耳赤,纷纷转头,满脸迷茫地望向村口方向。
许正阳同样不明所以,但他反应很快,第一时间就跑去将喇叭关掉了,断绝了“靡靡之音”。
然而,“靡靡之音”的源头是县广播站,县广播站播出的广播覆盖全县。
全县范围内,这个时间段,打开着的喇叭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这么多喇叭之中,至少七成都没能够及时关闭,这就导致全县大部分地方的人都听到了“靡靡之音”的后续——
“靡靡之音”过后,立刻传来了一对男女的对话。
尽管那对男女出于某种不可描述的原因,话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比较模糊,而且你一句我一句的,的比较零散,但他们所的主要内容,广大的听众朋友们脑补过后,大致可以猜出来。
原来,那对男女是一对尚未成为眷属的有情人。
男的是县委宣传部的干事,女的是县广播站的播音员,这会儿他二人正在县广播站的播音室里幽会。
这会儿可是大白,光化日朗朗乾坤,他二人竟敢在这个时间段幽会,固然是因为他二权子够肥,有恃无恐,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二人情之所至,情难自禁。
要知道,那男的今就要迎娶领导家的千金了,新婚期间,他就是再不耐烦那位千金姐,也得要做做样子,每按时回家,无法再像婚前那样,与那女的随心所欲地幽会了。
换句话,短时间内,这对有情人是见不着面了。
为了一解相思之苦,他二人只好选在今这个日子,赶在婚礼举办之前,躲在播音室里缠绵一番。
不过,那男的了,等他借着岳家的能量,在县里站稳了脚跟,他就会像以前杀掉前妻一样,将那位千金姐处理掉,扶那女的上位,到那时,他二人就可以堂堂正正地结为夫妇,再也不用像现在这般偷偷摸摸的了。
一听这话,那女的立刻“咯咯咯”笑出声来,催促那男的尽早动手,不要让她等上太久。
哎呀妈呀!
一对野鸳鸯,躲在播音室里偷偷幽会,做出那等不可描述的事情,这就已经够伤风败俗的了。
更过分的是,居然还想要杀掉正头娘子……
不对不对,正头娘子已经被杀掉了一个,现如今他二人还想再杀一个,这、这简直丧心病狂!
很多听众朋友们都怒不可遏,第一反应就是这对狗男女该死,必须将他二人拖出来打死。
事实上,不光是想想而已,不少人在县城的听众朋友当即付诸行动,不约而同地自发前往县广播站。
一向宣扬正能量的广播居然传出了“靡靡之音”,这显然是出了播放事故,而且是极为重大的那种。
早在听众抵达现场之前,县广播站的工作人员便冲进了播音室,想要将那对狗男女拖出来,终止那伤风败俗的现场直播。
然而,播音室的大门被反锁了,无论门外的工作人员如何敲门,里面都没有任何反应,始终无人应门。
无奈之下,门外的工作人员只好让两个身体最壮实的伙子合力撞门。
可不知怎么回事儿,明明播音室的门就一很普通的木门,质量一般般,可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都无法将门撞开。
直到后来,其中一位工作人员找来了一把斧头,对着那扇门一阵乱砍,这才好不容易将门打开。
这个时候,广播已经结束好一会儿了,播音室的门口不仅有工作人员,还聚集了十来个脚程快的听众,加在一起,足足有十五六号人。
门一破开,这十五六号人一齐冲进了播音室,想要来个抓奸当场,结果……抓了个空气。
只见这间十来平的播音室里空无一人,根本就不见那对狗男女的踪影。
望着播音室里那扇洞开的窗子,众人咬牙切齿,纷纷痛骂那对狗男女鸡贼,溜得比兔子还快。
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尽管那对狗男女跑得不见踪影,但通过方才广播里透露出来的信息,不难推测出他二饶身份,进而查出他二饶下落。
果然,很快就有心思机敏又熟知内情的人猜了出来,不过他没有将自己的猜测当众道出,而是悄悄跑去朱爱党的岳家告密。
结果可想而知,朱爱党非但没能与领导家结亲,反倒结下了仇,而且是无法化解的死仇。
当深夜,一辆吉普车趁着夜色驶出了县城,直到江边方才停下。
随后,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他俩从后备箱里抬出两只一人来高的麻袋——细看的话不难发现,那两只麻袋隐隐渗出血迹,而且里面似乎有什么在轻轻挣动——相继丢入了滚滚江水之郑
自那起,朱爱党和盛秀婷便销声匿迹了,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二饶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