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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
酒盖子受力砸到了地上,堇棉淡淡扫了一眼,就弯腿坐在了钢琴架前。
她的右手轻轻放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左手却还握着冰冷的酒瓶。
酒瓶子是透明的设计,透映出里面青蓝色的液体。
很美,像夜晚的天空。
“咕噜!”
刺激熟悉的味道滑入喉咙,落到胃里,总算是有一点暖意。
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灵巧的点动起来,随即优雅安静的音乐也在冷清的房间响起。
这首曲子对于她来说,已经再熟悉不过。
自从她三年前离开云城的那一刻起,每一天晚上,她都是喝的同样的酒,弹着同样的钢琴曲。
现在突然换了一个地方,一架钢琴,她还有些不习惯呢!
这首《endurance》算得上是她这三年的精神食粮,每当心里憋屈到极致,她就会想起这首曲子。
整首曲子都是偏安静低缓的音调,像是伟大的神佛在倾诉弥音,予以身前痛苦至极的信徒救赎。
是的,她就是那个被梦魇缠身的信徒。
而权景琛,是那个在梦里让她生,又让她死的人。
他像是勒在她颈上的毒蛇,吞吐着尖细的蛇信子,让她喘不了气,痛不欲生。
今天见他,他变了,却又没变。
他一如既往的高不可攀,难以琢磨,深不可测。
他还是那个翻手为云覆手雨的天姿骄子,神秘矜贵。
但他却不再温柔了。
他对她疏离冷漠,再不是原来那个对她温柔宠溺的权景琛。
耳边安静的钢琴曲受了主人影响,瞬间纷乱,堇棉无心再弹下去,抹了把脸上的冰冷,顺手拿起酒瓶灌了下去。
她灌酒的速度没有一点分寸,一瓶又一瓶,咕噜咕噜的往下跑。
她现在像是喘不上气的运动员,就想接着灌几瓶冰水解个渴。
也许只是把薪助火,她却是顾及不得了。
“哐!”
酒瓶子被甩到地上,在地上滚来滚去,最后滚到了刚刚从外面打开的门角处。
“……”
看着眼前这副子混乱的景象,叶谣歌慌乱却又镇静。
她关上了门,走向不远处那个躺在地上,烂醉如泥的人。
她脸上湿湿的一片,看不出来是满面的泪水,还是不小心蹭到脸上的酒水。
不过都是,触之冰凉。
叶谣歌认命的叹了口气,俯身将这团人拖了起来。
“一天不在,你就要死要活的!”
趴在颈边的某人闻言睁开了眼,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叽咕什么。
“shit!”
一把将手里的死猪扔了下去,动作粗鲁,却是因为知道床软。
“明天早上再收拾你!”
气愤地瞪了眼床上的烂泥,叶大小姐却只能从浴室里拿出帕子,认命地弯腰给她擦脸。
看着手下干涸的泪水一横一横的没了踪迹,叶谣歌心头一酸。
“棉棉,你不要怕,好不好?”
“很快什么就会好起来了……”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不要怕……”
“我们都在,一切都会回到从前的。”
她低低的祈求和安慰传进了堇棉心里,替她推开了那一扇她始终没敢伸手去打开的门。
那是时光之门,封锁了堇棉曾经最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