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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文杰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们,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
难道……难道安然说的都是认真的,她对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情。
如果说从前他是认定安然是在生他的气,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的话,靳逸尘的出现彻底瓦解了他所有的信心。
至于安文庭,也终于明白康奇集团为什么要单方面解约,靳越为什么要放出永不合作的话来。
这一切都是因为靳逸尘看上了安然!
周月琴母女两个恨得咬牙切齿,不明白安然为什么能这么好命,被贺文杰抛弃后竟遇到了更优秀、强大的靳逸尘。
“看来你们都没有把我说过的话放在心上……”
看了一晚闹剧的安老爷子终于发声了:“从今天开始,安琪不再有继承安氏的资格!”
“爸!”
“爷爷!”
老爷子石破天惊的决定让安文庭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但老爷子态度坚定,根本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趁着我身子骨还硬朗,我就让你们都看看,我说的话还有没有威信!”
安琪这想起老爷子说过,谁若是将照片的事情泄露出去半个字,那就永远失去继承安氏的资格。
她一心只想让安然身败名裂,却忘记了这件事情。
“爷爷,不是我……”
安琪想要狡辩,但老爷子冷漠的打断了她:“没用的话就不必再说了!”
看都不再看儿孙们一眼,毫无留恋的离开。
“爸,爷爷他怎么能这样?”安琪着急上火的报怨:“我是他唯一的孙女,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平生第一次,安文庭觉得这个女儿怎么会这么愚蠢?
想要打压安然,若是能将她打的永无翻身之地也是本事,可现在呢?还没弄清楚照片是怎么回事就瞎闹,反而让安然大出风头,也让安家彻底和靳逸尘结下了怨。
以后t市谁还敢再和安氏合作?
现在就连手里原本能占优的股份继续权也被老爷子给剥夺了,他在安氏辛苦经营几十年,就这样化为泡影了。
“别再说了!”
烦燥的他第一次对安琪大吼:“见过笨的,可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简直……简直是愚不可及!”
其实他原本是想说蠢的像猪的,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改了。
向来被视若掌上明珠的安琪是完全被骂蒙了,呆呆的站着不知该说什么。
安文庭实在懒得看她,叫上贺文杰一起离开。
“这件事你怎么看?”安文庭想要听听贺文杰的意见。
“解铃还须系铃人,事情闹成这样不可收拾,恐怕只能让然然出面调解了。”
安文庭不知在想什么,许久之后才长叹了一口气:“我何尝不知道只要安然一句话,所有的事情就都迎刃而解了?可是……”
他没有再往下说下去,但贺文杰明白他的意思,安然和安然的仇恨是根本不可能解开了,所以就不必奢望她能为他们说话。
也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原本沮丧的安文庭突然两眼放光的盯着贺文杰,让他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爸……”
安文庭走到他面前,眼中燃着希望:“现在能帮我解决一切的就只有你了!”
“我?”贺文杰不解的指着自己,实在想不出能帮到他什么。
“你和安然多年的情分不可能是假的,只要你能让她看到浪子回头的决心,就算对方是靳逸尘,相信她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安少庭还是了解安然的。
她其实是个极其重情的人,而且对名利这种东西是真的看的极淡,更重要的是还死心眼儿,一条道走到黑。
要不然那么多年也不会苦着自己供贺文杰读书。
要知道那些年老爷子可是没少为她的事情操心,没少给她精心挑一些家世好的青年才俊,可是她一个也看不上眼,一心一意的等着贺文杰回来。
所以他坚信,只要贺文杰能出手,安然就一定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没想到安文庭竟然打的是这种主意,贺文杰还真是备感吃惊,毕竟他对安琪这个女儿是真的疼到骨子里去的。
“爸,我已经在和小琪订婚了。”
在安文庭的默许下重新去追回安然,虽然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力,可是在没有得到安氏之前,他绝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谁知安文庭厌烦的摆了摆手:“你自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小琪那边你不必在意。”
说着拍着贺文杰的肩膀,郑重的说道:“文杰啊,我们能不能把安氏握在自己手里,一切可就看你的了!”
看贺文杰还在迟疑,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所以便出言承诺他:“你放心,就算小琪要跟你闹,还有我在呢!”
似是在认真的考虑着,安文庭也不催促,耐心的等待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文杰眼神坚定的说道:“爸放心,为了您和安氏,我也一定会说服然然帮忙的!”
翠雍城中的安然自然不会料到他们又将主意打到了她的头上。
“骗子,你放开我!”
因为牛郎身份的事情,备感受到欺骗怕安然一路上都不理会靳逸尘,还嚷嚷着离开。
无计可施之下,靳逸尘只能将她不安分的双手举过头顶用领带给绑住。
“别闹,不上药的话明天就肿了。”蹲在床边小心给她上药的靳逸尘柔声安抚着她。
“残了也不劳您尘大少操心!”
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安然就是能想到他小心专注的表情,还有他的手指捏着她的脚踝,竟让她觉得身体里有股莫名的电流乱窜。
可就算如此也没办法取代她心底的愤怒。
让她在意的不是他刻意隐瞒身份,而隐瞒真实身份背后的动机。
难道是怕她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后会厚颜无耻的缠上他?毕竟……毕竟他们之间发生过最亲密的事情,所以他一定是怕她借此向他求负责嫁进豪门。
这才是最让她受伤的!
上好药后,靳逸尘站起来,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俯身认真检查着她额头的伤势。
带着鄙清香的温热气息若有似无的喷洒在安然的脸上,让她原本就因为生气涨的通红的小脸像是沸腾了一样冒着热气。
安然看都不敢再看她,哼一声直接将脑袋转开。
“哎……”
突然耳边响起靳逸尘的哀怨声:“你这小丫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好不容易找到了她,他告诉自己绝对不会再让她受伤,不会再让她受人欺负,可是今天他还是食言了。
将她脸颊的发丝拢到耳后,喃喃的说道:“然然,别再让我觉得自己这么没用好不好?”
他在商场上能呼风唤雨,能让所有人都胆战心惊,可是却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心爱的人,这让靳逸尘生出极强的挫败感。
安然却愣住了。
除了早已去世的母亲,从来没有人叫过她然然,他是第二个!
久违的称呼,让她心里所有的情绪瞬间散尽,剩下的只有感动还有温暖。
……
原本以为昨天晚上他已经化解掉了隐瞒身份后果,可是看到空荡荡的房子,靳逸尘就知道那丫头还在生他的气,而且是很生气!
要不然凭她那么财迷的性子,也绝不可能离家出走。
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他的房间里竟然贴满了“大骗子”的大字报。
看着面目全非的房间,靳逸尘哑然失笑:“这是写了多久?”
……
小公寓里,安然盘腿坐在沙发上,一直不停的往嘴里塞面夏拿给她的薯片:“你说他是不是个大骗子?”
耐着性子听完一切的南夏点点头:“他骗你的确是他不对……”
还没等安然表现出找到知音的激动,就听南夏天皱着眉头说道:“可是安大小姐,我说你是不是摆错重点了?”
安然抓了一把薯片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问她:“什么意思?”
南夏无奈的摇摇头:“他可是替你解了那么难堪的围,还替你出了气,你难道不是应该感谢他吗?”
“……”所以是她错了?
南夏继续说道:“而且侧耳听闻一直都是这大小姐你自己把人家说成牛郎的,可不是人家自己说的。”
所以最后的结论就是错的那个人是她?
安然小脸垮了下来,拿起一包薯片扔向南夏:“还能不能愉快玩耍了?”
南夏撕开她扔过来的薯片,优雅的拿起一片放进嘴里:“正因为是好朋友,不忍心看你再笨下去,所以好心提醒你。”
你才笨,你们全家都笨!
从南夏手中抢过薯片:“你不是说这种垃圾不能吃的吗?”
南夏若无其事的又从桌上拿起一包打开:“这种东西,小吃怡情。”
安然狠狠的剜了眼南夏,就像是对待仇人一样的往嘴里塞着垃圾食品,还不忘细数靳逸尘的条条罪状。
看她这副模样,南夏忍不住的唇角上扬,看来这丫头终于要彻底摆脱贺文杰那个人渣带给她的一切影响了。
只是靳逸尘的身份让她不免担忧,他真的能给安然一个平静安全的避风港吗?
若是没办法做到,那安然会输的很惨,惨到这一辈子恐怕也无法走出那个痛苦的泥沼中。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南夏的神情变得异常的悲伤。
两人正聊着,门铃不合时宜的响起。
“这么晚了会是谁?”
走去开门的南夏打趣着安然:“不会是靳逸尘看你不在,跟来找你了吧!”
“人家可是尘大少,是我的雇主,怎么可能纡尊降贵的来找我这个女仆?”
嘴上虽这么说,但安然莫名的脸红心跳,竟是隐隐的期盼着按门铃的人真的就是靳逸尘。
“你怎么来了?”
安然听到门开了,然后就是南夏充满怒气的声音。
还没来得及回头,紧接着就听到“砰”的一声响动。
原来来人竟是贺文杰!
他直接将阻拦他的南夏推撞在门上,重心不稳的南夏正好撞在了门把上,疼得她一时都顺不过气来。
“贺文杰,你想干什么?”安然愤怒的指责:“这里不是安家,不是你狐假虎威的地方!要撒野滚回安家去!”
贺文杰也知道自己是有些冲动了,见安然这么生气也是有些后悔,可是他是真的怕安然又消失了,是情急之下才会失了理智。
“小然,我知道你回来的消息就立刻赶了过来,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对不起。”贺文杰难得卑微的对安然道歉。
可是对安然来说,他什么样的态度已经不重要了,对她而言,他就是个陌生人。
“说吧,什么事。”
贺文杰张张嘴正欲说什么,可想到还有南夏在,又将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小然,我能不能和你单独说几句话?”
“不能!”
安然想都不想的拒绝:“我没兴趣听你的话,慢走,不送!”
曾经他就是她的整个世界,可是没有想到现在她竟是连看都吝于看他一眼,若说不失望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缓解了疼痛的南夏也觉得他们两个人有必要说话都说清楚,而且如果她在的话,贺文杰一定还会没完没了的纠缠下去,所以说去趟楼下的超市之后就关门离开了。
南夏离开后,贺文杰果然说了起来:“我一直在等你的消息,知道你回来立刻放下一切来找你……”
所以,关她什么事?
等等!
他是怎么知道她回来了?而且还是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安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双眼中燃着怒火:“你找人跟踪我?”
她没想到贺文杰竟变得这么无赖,竟会做出这种不恬不知耻的事情。
“我也是担心你!”
贺文杰急切的解释:“我是怕你会被靳逸尘给骗了!”
“我乐意被他骗,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有什么立场在这里指手画脚?”
“小然,靳逸尘那种人不是你能高攀的,他那种人从来都是视女人为玩物。”
贺文杰自以为是的提醒她:“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对你是真心的,可是你认为靳家会接受没有一无所有的你吗?”
“那也不关你的事!”
不用他提醒,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和靳逸尘之间的距离!
看着她因为愤怒涨红的小脸,还有宽松家居服勾勒出的线条,贺文杰不禁心动,喉结竟不受控制的滑动着,全身的血液往小腹下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