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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着,林仁把那句一直想说的话说出了口:
“你,是不是有病啊?”
配上一脸深信不疑的表情,简直能让黄三丰吐血!
黄三丰冷哼一声,寒声道:
“看来你还没清楚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我告诉你,别看你从我父亲那里骗来了百两金子。可是你知不知道县城的消费水平如何?百两金子,你若是小心点用还好,若是大手大脚,根本用不过十天半月!”
“而你年幼无知,又根本不知道什么赚钱之道,等钱花完了,饿死街头会是你的最终下场!”
林仁一脸茫然。
黄三丰这是脑子坏了吧?嗯,他一定是脑子坏了。
“然后呢?”林仁淡淡说道。
“你!”黄三丰气急,手指着林仁,身体直哆嗦。
这小子,事到如今还如此不识好歹!他知不知道,百两金子在这个上县县城甚至称不上富贵人家?如果自己下令让人抢了他的金子,他今晚就得露宿街头,然后被夜里巡防队的人拖去牢里过暗无天日的生活?
场面顿时陷入尴尬的沉默中。
身边站立的护卫,一部分人在想:他有什么底气这么跟少主说话呢?虽然赵前辈说他武功也同样了得,再不济可以在县城卖武为生。可是少主在县城可是认识大户赵家的,只要赵家一声令下,他根本不可能在县城生活下去!
一部分人又在想:少主不就是想让你服个输嘛。摆个低姿态认错而已,有那么难吗?
对了,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样的情况下,一直过去许久。
一行人来了,足有数十人。
前面武师开道,个个身强体壮,高大威猛;中间八人抬轿,轿子宽大如一座宫殿;后面有两人高高举起一块鎏金木牌,上面有“赵家”二字。
停在林仁等人面前,轿子上下来了一名八字胡老者。面容严肃,有两道细细的眉毛,此时眉头微皱。
“尔等,可是灵田镇黄家来人?”
黄三丰用野兽噬人的目光刺林仁一眼,一转头,已是一副阳光灿烂的笑脸,快步迎了上去。
“您可是王管家,我正是黄家第三子黄三丰。”
“嗯,让你们带来的东西可带了?”
“带了带了,就在我车里。”黄三丰赔笑着。
挥挥手,立即有人将数个木箱从车里拿出,一一摆放在王管家面前。王管家一一开箱验过之后,这才露出满意的笑脸。
“尔等远道而来,想必舟马劳顿。黄家三子,你且上轿歇息吧,老爷已在府中备好酒宴,就等你前去了。”
黄三丰这时急忙道:
“王管家,我灵田镇镇长之子也来了,可否让其一同上轿?”
目光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马俊。
“哦?灵田镇镇长只有一独子,可是马俊?”作为县城大户人家里的管家,王管家对县城附近镇子中的情况也了解不少。
“正是,正是!”
“既如此,一同上去吧。”
黄三丰大喜过望,急匆匆走到马俊身前,低声道:
“好哥哥,多亏你一路上照顾,小弟一路上才有惊无险。现在到了县城,就让弟弟我来照顾你。”
马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在县城里可没太好的关系,能住入大户赵家自然好!可一会,他同样低声道:
“可,林仁呢?”
“他?”黄三丰不屑道,
“没让人抢去他的金子,让他在县城里自生自灭已是好的了。还管他作甚?”
“可听赵前辈说,他可救过咱俩的命啊!”
“谁知道赵前辈……唉,好吧好吧,弟弟我就听哥哥一回。”
黄三丰慢步来到林仁面前,姿态高高在上,互视一会,忽然不耐烦说道:
“现在你给我磕三个响头,大喊三声‘黄少爷,我错了!’我就饶你一回,准你与我一同去赵家。如若不然,你有什么下场你自己应该猜得到!”
林仁一头雾水。
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让黄三丰对他如此对待。
想了想,他说出一句令所有人大吃一惊的话:
“看样子你病得不轻,要不要找赵前辈看看?这几天他时常叫我过去传授我武功与医术,我知道他医术很不错的。”
“你这病,看上去,个把月应该能治得好。”
这,这小子,你才病得不轻吧?
下巴掉下的声音响了一片。
“哼!”
黄三丰拂袖转身,目光中充斥怒火,
“希望你不要后悔!”
冷冷甩下这句话,黄三丰跟着马俊,上了赵家抬来的大轿。路过林仁身边,马俊歉意地朝林仁笑了笑,却也没有多说话。
能帮他向黄三丰求情一句,已经是看在他可能救了自己的面子上了,再多说话,没准自己也要被连累。
对不住了小子,希望你能在县城找到……
忽然,有一个声音响起:
“可是林小兄弟?”
嗯?
林仁诧异看去,只见一名身穿衣服与之前巡防队士兵制服一模一样的壮年男子跑了过来,面容依稀感觉熟悉。
“我正是,你是——”林仁不解道,
“哈哈,我是王有贵他哥王有才啊!”
王有才?!
林仁一怔,嘴角微微抽搐:有贵、有才,他俩还真会起名字。
见果然是正主,王有才不由喜出望外,拉起林仁的手乐道:
“我老早就接到我弟的信,说你会来县城,我盼星星盼月亮可总算盼来了!刚刚我巡视集市看见你,还不敢确认,把那两个家伙抓去牢里后急匆匆赶来确认一下,没想到还真是你!”
“走走!”王有才牵起林仁的手,
“先跟我到家安顿下来,晚上哥哥跟你找地方喝酒去。哈哈,去花满楼,对,就去花满楼!”
“那个——”林仁摸摸鼻子,不着痕迹抽出手,有点不习惯王有才的热情。
“我这里还有些行李,我拿一下。”
“哈哈,这个当然好说。”
于是林仁走到自己马车里,将自己的行李拿出,把睡得正香的衅叫起,就匆匆下了马车。
对了!
林仁问向边上一名护卫:
“那名蔡姓老人呢?”
纵使因为得罪黄三丰,他们就要分开,也无利益可言,几日来养成的习惯还是令护卫低头回道:“刚进城的时候下了马车,说去找一些东西。刚刚我见您跟黄少爷在交谈,就没有一时间上去告诉您。”
这样啊……林仁若有所思。
又来到赵武生所在马车前,轻敲车门数下,轻声道:
“赵前辈,我们已到县城,您是跟我一起走,还是去黄三丰那儿。”
赵武生的回应很快:“去哪?都是一样罢。”
一会儿,赵武生出来了,身上别无他物,唯一剑尔。
“走吧。”
于是在黄三丰铁青的面色与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下,林仁带着赵武生,边上跟着衅,随着王有才一同走向县城内城。
“哼!”
时间缓缓流动,黄三丰胸中仿佛有一座火山,怒火如岩浆喷涌,一拳砸在马车车柱上。
砰!
该死,该死!林仁,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得罪了我还不肯道歉,临走前还特意在众人面前甩我面子,
你以为我真收拾不了你吗?!
还有赵武生,你居然跟着那个混蛋走了!枉我多日以来对你恭敬万分,言听计从,你却如此待我!
你和他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黄三丰又是一拳打在车梁柱上,将马车打得轻轻椅。拳头以肉眼可见速度肿胀,黄三丰却恍若不觉。
边上,王管家忽然开口:
“你可是与刚刚那两人有些恩怨?”
黄三丰怔了怔,一会儿脸上忽而冒出喜意,似乎明白什么,匆忙道:“正是!您老可有办法?”
“呵呵,”王管家神秘一笑,
“如果他的靠山只是王有才,对付王有才还有那么一丢丢的难度,但对付那两人,轻而易举。”
“还请王管家出手!”黄三丰抱拳躬身道,一张银票在外人察觉不到的时候,顺入了王管家袖口之中。
王管家装作袖子上有灰尘,轻轻拍了拍袖袋,立即笑了:
“好说,好说。”
……
另一边,林仁与王有才走在一块,衅跑得飞快,却始终在能看见林仁的地方,赵武生跟在后头。
“小兄弟,刚刚那名仿佛视你为杀父仇人的青年你可认识?”路上,王有才问道,
林仁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王有才所指,轻声道:
“不必理会,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可那人看上去,跟赵家有几分关系……”王有才搓搓手,犹豫道,
“哦?”林仁忽然停下脚步,看向王有才,
“王老哥可是怕我给你带来麻烦?”
“哈哈!”王有才回应很快,大笑两声道:
“怎么会!赵家虽然是县里的大户,但他也只有官面上的关系,我王有才混迹军营,就算是我本人得罪了赵家,他又能奈我何?军营里他赵家可插不进手!”
这样说着,王有才眉宇间一丝忧虑却被林仁敏锐察觉。
但林仁没有多说。
就这样,一言不发的三人一狗,来到一间三进门的大宅院前。
走进院子,林仁与赵武生分别住进左右两间房间,王有才匆匆安排好一切,并叫来一名小厮打扮的仆役,出门买来两份色香味俱全的饭食分别拿给林仁与赵武生。
告罪一声,王有才出门回到巡防队队伍之中。
林仁则在吃过饭后如往常一样来到赵武生身旁,让其指导自己剑法与武技。之后回到自己房中,拿出灵田画继续画出灵雨与灵气凝结而成的虚幻红日。
看着画,林仁面无表情。
看模样,灵种成熟也就在这几日了……
一转眼,天色已黑。幽月漫上枝头之时,一脸倦意的王有才回到院子中。
“林小兄弟,还有这位,嗯,赵前辈。我带你们耍一耍去!”
王有才吆喝一声,林仁立即走出了门。
耐不住林仁的恳求,赵武生也跟着一起出了门,衅最近越来越嗜睡,林仁就没吵醒它,再有,出门吃饭带条狗,总会让人觉得怪异万分。
花满楼。
果然楼如其名,是座青楼。里面五颜六色的花儿,各种时节不同成长阶段的花儿一朵朵。
一名身披薄纱,胸前仅有一份巴掌大胸围子的妙龄女子撞在林仁胸口,
短短的胸围子遮不住那对波涛汹涌,细细望去深不见底的幽谷边上似乎有两点嫣红。它蹭在林仁胳膊上,大白兔子的柔软,给林仁一种妙不可言的滋味。
“官人,您好脸生啊,是第一次来吗?”声音如夜莺轻啼,酥酥麻麻,只一声就让林仁的耳朵像要飞了起来。
咳咳!林仁瞬间脸红如朱砂,一把推开女子。
都看我脸生了还叫官人?
这就是你们的职业操守吗?
难道你不知道我这一世还是初哥?
林仁感觉自己从鼻子中似乎要冒出两行热流。
别说上辈子,就是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他也不可能见过如此一幕啊!
好在王有才马上过来帮林仁解了围。
“干什么呢花娘?我兄弟第一次来,你就这么欺负他,像话吗?”
“呦!原来是王老爷啊,我瞅着今天外面喜鹊怎么叫喳喳,让人家心烦意乱呢?原来是说您要来啊!”说是老鸨子,年龄看上去却不大。红唇轻启,说出来的话简直让人骨头都软了。
“哈哈,就你会说话。来来,给你家王老爷瞧瞧,小兔子长大了没有。”
王有才淫笑一声,粗糙的大手迅速伸入老鸨子的胸围中,大力揉捏着。
这一手,深藏快准狠三味精髓,要是说没有近十年的功底浸淫,说什么林仁都是不信的。
“哎呦!”老鸨子惊叫一声,急忙打开王有才的手,双眼已是雾蒙蒙,用哭腔道:
“王爷,您就会欺负人家,你让人家今后怎么见人啊!”
忽然,画风一转:
“要不,今晚您来花花的房间,人家给你好好看看白兔子。”
“切!”王有才不屑地嘘了一声,两根手指手指放在鼻尖轻轻搓动,细闻一缕幽香扑鼻。
这一幕,又让老鸨脸红不已,宛若一名初嫁的少妇。
“大爷我今晚是来喝酒吃饭的,别的事,等我跟我兄弟吃饱喝足了再说!”
“这样啊——那今晚您一定要来哦。”
老鸨朝王有才抛个媚眼,就施施然转身走去楼上,叫来小厮为其准备酒食。
林仁与王有才还有宛若老僧低眉不语的赵武生,一同上了楼,来到一个房间,推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