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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林仁突起一脚,将南宫极踹飞出数米外,大脚踹在南宫极胸口上,顿时响起一声轻微又令人牙酸的咔嚓声——
肋骨,断了!
“噗!”
南宫极大吐鲜血。鲜血湿了好大一块地,并且将南宫极胸前衣襟打湿,令他此时的模样看上去惨淡万分。
他脸上犹自挂着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怎么可能?
两根手指挡住他全力一刀也就算了,怒虎诀修练到第七层,一般人双手不过两千斤的力气,天赋出众者有三千斤到四千斤,也不是林仁双手五千斤力气的对手。
但林仁一脚居然能破开他的护体内力,并将他肋骨踢断!
要知道人身上最硬的东西就是骨头,哪怕是看上去很脆弱的肋骨。
习武之人,练筋练骨,骨头也是首先锻炼的地方,比较一般人坚硬程度要高上数倍,更别说潜心习武多年的南宫极,刚刚还运转了怒虎诀护身,可居然也挡不住林仁看上去“轻轻”的一脚?
难道我怒虎诀七层的功力是假冒的不成?!
近处有脚步声响起,南宫极慌忙抬头,立即对上林仁一对似笑非笑的眸子。
“刚刚,你准备杀了我?”
南宫极惊慌失措,匆忙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只是想试下小兄弟的身法,对,就是这样!”
惊恐的状态下,南宫极声调都变得尖锐起来。
林仁一脚踩在南宫极的脚踝上,慢慢弯下身:
“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
“没有人指派我!”南宫极瞳孔猛缩。见林仁脸上浮现一丝不耐,立即改口道,
“是王有才!我跟他有旧怨,一直看他不顺眼,刚看见你似乎与他很熟,我就——”
咔嚓!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林仁一脚踩断南宫极的脚踝。
缓缓伸出手,轻轻拍打南宫极的面庞,
“我希望听到第二个人名,你应该知道的。”
南宫极痛得直吸冷气,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嘶声道:“是王管家!赵家的大管家!他让我这么做的,他还助我突破怒虎诀七层,作为找你麻烦的酬金!”
林仁松开了脚,面上看不出喜怒。
赵家?看来是黄三丰那家伙了……
顿时感觉意兴阑珊。
因为黄老爷子对他不错,临出发前还低声下气,求他不要为难他的儿子。如果现在林仁去找黄三丰,对其展开报复……
算了吧,反正自己也没受到什么损失,如果下次黄三丰再叫人来,自己再寻思报复的事。
念及于此,林仁挥挥手,示意南宫极可以走了。
南宫极哪敢不走!
他虽然与王有才在军中都有靠山,但一般时候他俩的争斗无论输赢,都不会有人管。最近因为一名百夫长出任务时重伤,恐怕无法复职,上面甚至托人带话说他必要时候可以对王有才下杀手!
想必王有才也接到了类似的通知。
现在就算林仁杀了他,王有才以及王有才后面的人也能将林仁保住!
不对!
难道说,这小子不下杀手,就是为了让王有才动手?这样他自己就可以撇清整件事,而王有才也会得到该有的嘉奖?
南宫极隐晦地看王有才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就看见王有才依旧面带怒色,嘴角却泛起一丝微笑!
看来真是这样!
恐惧如潮水,汹涌的浪潮一波接一波拍打南宫极的心防。
几乎崩溃!
南宫极怪叫一声,都忘了自己脚踝已经被踩断,仓皇爬起来就忘远处跑,仅一两步就摔倒在地跌个狗啃泥,干脆不跑了,单脚站立,一蹦一跳飞快逃往远处。
王有才张二摸不着头脑,来到林仁身边,
“小兄弟,南宫极这是脑子被你打坏了?”
“我可没动他的脑子。”
“那他这是——”王有才看着南宫极一蹦一跳,渐渐消失在视线范围。
“鬼知道呢,没准吃错药了。”林仁耸耸肩,一脸不解回答说。
终于,整个世界都清静了,在守门军士敬畏的目光下,林仁与王有才进入到军营内部。
一路无言,不过即将到王有才所说那些“好玩意”摆放的地方,王有才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小兄弟,前面我看你举起石锁,用的是怒虎诀?”
“嗯。”林仁回答的很爽快,也不怕王有才不帮他保密,毕竟他能修炼怒虎诀,还是因为王有才的弟弟王有贵。
王有才却没问林仁功法来源,只是犹豫道:“那小兄弟你的境界——”
“初入八层。”
“啊?!”
王有才一下顿住脚步,目光涣散,脑海里全是四个字在心中翻腾:
“初入……八层?”
他是怎么修炼的?
就算是打娘胎出来就开始修炼,可到现在,看他年龄顶多十五,又如何能修炼到这种境界?
难道是天赋异禀?
不,这样想没多大屁用,总之,这个兄弟我认定了!
王有才在心里暗暗地想。
……
军营里的好东西果然不少,无论是吹毛断发的利剑、还是可以变换形态的宝刀、或者可以连射的神弩器,都让林仁大开眼界。仔细想想,若把这群身体素质变态的士兵和这些兵器放在前世,恐怕一般国家军队都不是对手。
玩了有一会儿,王有才带着林仁去找还在军中就职的好友,一块谈天论地,顺带品上一两壶美酒。
林仁在王有才盛情相邀下不得已露了两手,使出一套赵武生教的掌法,立即迎来一大片喝彩声,被军营中人如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有求指点的,也有单纯奉承的。
时间流逝,一转眼已到夜晚。
刚刚还不见身影的王有才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大嘴咧开能看见一嘴黄牙,脸上带着藏不住的喜意。
林仁诧异道:“王老哥,你这是碰见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
“哈哈,小兄弟,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哦?愿闻其详。”
王有才一手搭在林仁肩膀上,低声道:
“小兄弟,你可知道黑市吧?”
“黑市?”林仁不解道,
“可是晚上的集市?”
王有才脸上闪过一丝莫测的笑容,拍了拍林仁肩膀,
“看来小兄弟不太了解啊!”
“黑市,不是指专门在夜晚开市,也不是指骗没脑子的蠢蛋那种。而是指一群人卖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为防万一就选个隐蔽时候,聚在一起,搞个小集市,只有他们认为有资格或者身上有好东西的人才能进去进行交易。”
王有才打断林仁想说话的念头,继续道:
“而这次可不一般,是练气士组织的黑市!时间就在明天晚上。”
“我这不听自己老弟说你也是一名练气士嘛?心想你应该会有兴趣,就琢磨着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到时候你如果去里头买东西也好,没什么想要的东西,去看看也好。”
“那怎么时间定在晚上呢?怕白天开市会被抓?”林仁问道,
“嗨!”王有才道,
“练气士还怕什么被抓不被抓的?再说这种黑市每三年组织一次,县令府的人都默认了这件事。不过时间却是县令府定下的,因为县令府阻止不了练气士组织黑市,就定这么个时候——戌时开市,子时闭市。
因为后天就是县城大考。
等到明日夜晚子时,城中圣庙将会散发出一股庞大的浩然正气,笼罩全城。到时候城中所有练气士的修为都会被压制,与平常人无异,就是练武之人,如果到时候心中有行恶之心,也会被马上压到地上动弹不得。”
“练气士自诩为修仙者,哪里受得了修为全无,与凡人无异的鸟气。所以明日夜晚子时,黑市闭市之后练气士们必会一一出城,也算县令府限制练气士在城中作恶的办法之一。”
林仁来了兴趣,问道:“那所谓的进入资格是什么呢?”
刚想了想,林仁可找不出自己有什么能够让练气士看上眼的“好东西”。
只有看进入资格的要求是什么了。
王有才挠挠头,寻思道:“应该是要你证明自己也是一名练气士吧,不过具体怎么证明,我也不太懂……”
“这样啊……”林仁若有所思。
无论如何,这个黑市,自己得去看看!
另一边,赵家。
天色初黑,赵家却已是灯火通明。
后院一处偏房内,瘸着脚的南宫极被人扶着站在一旁。
王管家大刀阔斧坐在最上方,边上还站着黄三丰与马俊两人。
“这么说,你不仅没给那小子制造麻烦,自己还被对方打伤了?”
王管家的声音仿佛从极远处传来,清晰到达南宫极耳边时已化作狂风,吹得南宫极身体直哆嗦。
南宫极好不容易咽下一口唾沫,辩解道:
“王管家,这不怨我。谁知道那小子武功竟已达到如此地步?我就是已经突破怒虎诀七层也不是对手。”
王管家冷哼一声,手掌猛地拍在桌上。
砰!
茶桌上赫然出现一个深深的手掌印!
南宫极心中一惊,急忙低下头不敢再说。
原来王管家也是一名高手,看其轻而易举在木质茶桌上摁出一个印记,茶桌却不移动半分,武功怕已入暗劲!
武学境界分为:明劲、暗劲与化劲。而王管家显然已经是一名暗劲高手!要知道,修炼怒虎诀,就算修炼至第十层,也不过明劲巅峰,离暗劲还有老远一段距离!
可如果是这样,为何王管家不亲自动手,反而让他去……
那边,王管家仿佛看出南宫极心中不解之处,说道:
“我与那小子并无仇怨,只是受三丰所托,想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开开眼,见见世面,所以才让你去……哪里想,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说道最后,王管家声如响雷,一股气势陡然爆出。
南宫极身体猛地哆嗦,几乎要跪下来。
好在王管家马上收了气势,随即道:“虽然你办事不力,但总归是替我办事才受的伤。去药房讨点药疗伤去吧。”
南宫极听得此话,立即大喜过望,急忙忙转身就想出门去药房讨药。走两步,又回过身来:
“王管家,那林仁那小子——”
“这不用你管,我自有决定。”
南宫极这才放心出了门,去了药房。
房间里,唯有王管家、黄三丰与马俊三人。
黄三丰忽然开口道:“王管家,难道您想放过那小子不成?”
王管家端起茶桌上的茶杯,轻呡一口道:“你放心,老夫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帮你——”
“那您刚刚怎么让南宫极走了呢?他一走,谁还能帮我对付林仁那小子?”黄三丰急匆匆插嘴道。
王管家见自己话被打断,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可还是道:“你不懂,此事已经不仅仅是我帮你教训一个半大小子,而是牵扯甚广,需要细细规划。毋须着急,我还可以找来比南宫极更厉害的高手。”
“牵扯甚广,您所说是何意思?”黄三丰不解道,
王管家将茶杯合上,放在一旁,这才道:
“你可还记得我初次用计,将县令女儿掳至青楼,试图陷害那小子?”
“晚辈知道。”
“那你可知,这事是家主示意我这么做的?”
“啊?”黄三丰与马俊齐齐吃了一惊,黄三丰诧异道:“家主?他为何下这样的命令?”
赵家,在县城内可不仅仅用一个“大户人家”就能说尽。它与县令府内许多低级官员与军营内众多军官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者是受过赵家的恩惠、或者是赵家曾经的门生、或者干脆是赵家人。
而作为赵家的家主,在县城内权力几乎堪比县令!
他怎么会对林仁一个半大小子有兴趣呢?
王管家回答道:“还不是如今高居县令府的县令不肯答应家主一些‘小小的要求’,家主便想让他识趣一点;加之王有才后头的那名校尉与家主在军营中支持的人一直不对付;又恰逢你想对付王有才看重的那名小子。
几番思量之下,这才下令让人将县令女儿掳去青楼,试图一石三鸟:不仅帮你出了气;还能将王有才作为从犯打入大牢,让王有才以及他后边的人失了面子;以及令县令颜面尽失。”
“后面让南宫极去寻那小子与王有才麻烦,也是此意。本想先抓住那小子和重伤王有才,再试图找寻机会再次对付县令。”
“哪里知道,如此好的一个局,居然被那小子接连轻易破去,我们都小看了那家伙啊!”
“那您如今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