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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八哥九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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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桢只觉得,朝中隐隐有密密麻麻的一张网,向自己铺来。而自己却根本辨不出方向,谁在布局。

怔楞瞬息,他已然稳住心神。语气轻缓凝重道:

“郑伯忠,素日里你品行端正,从不亲近女色,孤还以此为豪,处处对人夸你。今日看来尽都是假的。今日之事,其中厉害你该知晓,从实讲来,哪怕事关王府,也不得有一分遮掩!”

太子的话,听到众人耳朵里,还是有一些替臣子开脱的意思。

方才事情来得太快,先是传的安王,后来逮住的却是一个太子属将。

有人认得郑伯忠,此刻自然有些不信。他是郑阎王,杀人斗狠,声名远扬,好色,倒从来未听。

可反过来一想,安王也未听闻有好色的毛病啊,这人啊,真真假假,还是眼见为实才能认清。

皇贵妃沈氏脸色青白,坐在一旁也不话。

郑伯忠此刻已不惊慌,只是一直拿不定主意。

若是喊冤,赏酒给他的宦只怕已经找不到。自己即负责东宫侍卫,却在王府里被人下药陷害,这样无用,实在不出口。

“殿下,,,殿下深知,子佑从不好女色。”他缓缓吐里一口气,强忍着低头:“今日只是见里好酒,贪杯,糊里糊涂的也不知怎的,就犯下大错。殿下但请责罚,卑职尽皆领受!”

他先是羞耻不堪,声音微弱,到后来,却越来越大,带着气,咬着牙认罪,声如洪钟。

沈妃听了半个身子都凉了。

到底怎么回事?事情闹大了,儿子却无法收场。

这郑伯忠竟然一丝不辩驳,便认了此事。

帝后面色冷肃,听完不发一语。

萧桢暗暗松了一口气。

认得好,他还担心郑伯忠没有这个急智。他方才还只是担心郑伯忠不肯受委屈,咬定被冤枉,所以语气迟缓。

就怕郑伯忠被激怒,矢口否认。

认了,对自己现在的处境才有利。

他方才沉下心,已经发觉皇帝动怒了。动怒的原因,自然是起了疑心。

这个时候,万万不能攀扯出安王。此时,只有郑伯忠痛痛快快、干干脆脆的认了,皇上哪怕还有疑心,也会迅速平了此事。不过一个家将偷腥,不是大事。

毕竟,今日百官都在。

过后,他再想想办法,吹出风去。

郑伯忠认的如此快,毕竟蹊跷。以皇帝的多疑,很快自会想明白,今日的宴席是太子开府第一件大事,郑伯忠再好色,也不会选这个时候,还是在自家被逮。

“父皇,府里出如此丑事,都是儿臣管教不严。儿臣定严惩不饶。只是惊扰了皇贵妃的寿诞,儿臣自愿领罚。”

萧桢一脸愧疚,显然不准备姑息郑伯忠。所以,先自己领罚。

众人松了一口气。都看出太子不想让此事继续闹大。毕竟,出在太子府的地界,又是丑事,赶紧发落完,太子府狠狠处置家将,再闭门数月,事情也就过去了。

皇城京里,勋贵高门,哪家大院,哪一年不出几起这样的事?

不等皇帝开口,一个声音在一片沉默里响起:“皇上,儿臣有话”。

萧桢心里一冷。这是老八,,的声音。

萧澈早就跟影子一样,极少出现在日头下。众人很少想起还有这样一位皇子来。

“老八,此事已经查问清楚,出事的是三哥家里的人,既是家事,就让三哥下来问,这里还有官眷,不好细问。”五皇子萧稷连忙凑到萧澈身边。

他在一旁冷眼瞧了这么久,早将萧桢的心思摸透。

事已至此,安王无事就好。大家太太平平的过日子,就别惹事了。

他以哥哥的身份想压住老八。当然,若是别人,他也不敢多。

萧澈转头看他一眼,眼底冰冷,把五皇子看得后退一步。

“皇上,儿臣只是觉得此事蹊跷。方才儿臣正在外面喝茶醒酒,听到到处传闻是九弟在水亭出事了。儿臣想不明白,这个传闻怎么传的如此之快,又传的入木三分?

五哥事情已然查清,儿臣却不如此看。事关九弟清誉,今日便应明白。否则,出了府去,又不是人人都能知晓结果,到时再牵连无辜,太子殿下想替九弟澄清,也难了。”

“败,这是怎么,又扯出谣传。今日人多嘴杂,定是有人瞎猜测,私下胡袄也是有的。当不得真。”萧稷连忙解释。

这谣言,齐三姐出力不。可又不能深问下去。

再问,齐三姐跟太子殿下的事,也不一定包的住。

萧澈回头冲五皇子道,“五哥,谣言如刀,还是现在澄清的好。”

在场众人都讪讪的。

这谣言,他们可都听,也都传过。

等会儿散席,有知道的,有不知道的,到时抓的是安王还是家将,可真不清了。

就算是太子随后处置郑伯忠,可人言可畏,是郑伯忠替安王顶缸的也极可能。

“老九呢,现在在哪里?”皇帝开口道。

果然,一提安王,皇帝就急了。

夏春连忙回禀道:“方才皇后娘娘想投壶,起安王投壶偷得好,便命老奴去请安王一起玩。老奴寻到安王,他不胜酒力,正吐酒呢,那边听水亭出事,老奴便让谷飞伺候着,自己去水亭看看,还没回禀皇后主子呢。”

魏后接口道:“我就等了半日也不见回话。安王到底年纪,怎么喝那么多酒,如今人呢?”

谷飞忙向前一步,躬身道,“刚伺候了醒酒汤,怕是已经醒了,奴婢这就命人去请。”

一会儿,安王被搀扶着出现,脚步微有踉跄。

遇到冷风,似又有些难受,伸头欲呕,又强自忍住。

萧桢走向安王。

边走边脱下自己身上披风,到了安王身边,替他披上。

脸上的关切和亲近,恰到好处:

“败读书用功,从来没饮过这檀溪,被风吹了明日起来要头痛的。”

安王脸色煞白,果然不堪酒力。

强撑着谢过,早有谷飞亲自搬来软杌子,坐了下来。

萧桢看向郑伯忠身后,那件披风上坠着的玉佩,脸色恍惚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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