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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为定!”肇裕薪答应得十分爽快。
因为,他已经开始好奇,刚刚那个与自己之前的账号有十成相似的玩家,究竟是什么人了。
根据《大荒》的规则,玩家账号的登录,是需要验证玩家个人的身份信息的。
换句话来说,如果不是虹膜、指纹、脸型等能证明身份的信息全部都能对上。是没有人能盗取别人的账号,自己开到游戏里面耍着玩的。
偏偏,这些东西就是双胞胎也不可能完全相同。这就杜绝了任何一种,盗取玩家账号的行为。
能够完全确认自己没有双胞胎兄弟姐妹的肇裕薪,一听到要与一个与自己有七成相像的人对战,也是有些不由自主的兴奋了起来。
茫茫人海,遇到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是何等的缘分。这种缘分,无关是否具有血缘关系。
一场野外p,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
肇裕薪率先向对方提交了切磋请求,然而对方却拒绝了肇裕薪的请求。
望着那条,“玩家启兴拒绝了你的切磋请求”的系统提示,肇裕薪一瞬间就有些失神。
没有人知道肇裕薪为什么变得有些呆傻,直到揉揉看到了接下来的一条系统提示。
“玩家启兴狂性大发。”
揉揉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再次见到“启兴”这个名字。在这一瞬间,揉揉显得比肇裕薪更加恍惚。
她用哽咽的声音问那个全身罩在黑色披风之中的玩家:“老大,真的是你么?”
非常遗憾,那人并没有回答揉揉的呼唤。
黑色的袍裾翻飞,那个昵称是启兴的玩家,快速向着肇裕薪杀来。居然一上来,就带出了拼命地架势。
揉揉怅然若失,她觉得,自己可能认错人了。
或许,这个启兴是她曾经的老大删号之后,又有人巧合取出的昵称。
可是,老大啊,你为什么要删号呢?就算要删号,为什么要选那样一个特殊的日子呢?
没有人能回答揉揉内心的疑问,因为,揉揉不曾向任何人吐露过自己的心迹。
与揉揉的怀疑不同,当这个昵称为启兴的黑袍玩家冲过来的时候,肇裕薪却更加笃定了对方的身份。
因为,他一眼就认出了对方身上的装备。
那人右手高高举起的,不正是传说器“开天双刃斧”么?
左手护住身前的,也敲就是传说器“南蛮百兽盾”。
“开天斧”与“南蛮盾”的组合,不恰恰就是自己之前的装备么?
虽说,自己已经被困在游戏之中很久的时间。但是,这两件兵器就仿佛昨天还在自己的手中使用过。
肇裕薪永远都不会忘记,这是他继承战神传承的那一天,前一代战神刑天氏传给他的兵刃。
如今,这一盾一斧,怎么会出现在别人的手中呢?
略一思索,肇裕薪就否定了自己的看法。
这对盾斧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别人的手中,因为,他不相信已经如此倒霉的自己,真的有运气碰到与自己长得几乎一样的人。
眼前的那个人,就是肇裕薪自己。是那个,肇裕薪已经无法登陆的重生之前的账号。
要是这样的话,肇裕薪却仍旧有许多问题想不明白。
如果,我之前的账号的死亡次数并没有用尽,我是因为什么才不得不建立新的账号的呢?
即便,我是遭遇到了什么特殊的bg,不得不建立账号。那么,我原本的账号,又是被谁用什么样的方法登陆的呢?
如果说,遇见一个与自己长得十分相像的人,已经是肇裕薪穷尽所有运气都碰不到的缘分。
那么,有人能找到一个能通过肇裕薪的虹膜、指纹、脸型,这三重认证的人,那他的运气绝对要好到逆天才可以。
肇裕薪绝不相信,眼前这个表里不一的懒踏京华,会是运气这么逆天的人。
没有时间给肇裕薪继续推断眼前的处境,开天斧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了肇裕薪的身前。
肇裕薪横过长枪,轻轻架开了开天斧。大声喝问来人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能操纵启兴这个账号?”
那黑袍人就好像是哑巴一般,不仅忽略了揉揉,更加忽略了启兴这个账号的原主人。
手中开天斧一旋,再一次劈向了肇裕薪。
肇裕薪水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跟自己对战。无可奈何的一枪刺出,直接就用出了与对方同归于尽的打法。
长枪与大斧同时命中了目标,肇裕薪被劈得向后踉跄了好几步,对面的人,却好像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一般,站在原地一步都没有动。
如果,不是两个大大的伤害数字同时飘起。肇裕薪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攻击根本就没有命中对方。
莫非,对手将痛感调成了无限小么?
肇裕薪这个念头刚刚生出,转瞬就被自己推翻了。
这不可能的,就算他完全调没了自己的痛感,难道长枪扎在他身上,他一点惯性也感觉不到么?
这里面,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笃定了这个信念,肇裕薪猛地一挺长枪,主动向着对方杀去。
哪成想,对方似乎尝到了两败俱伤的打法的甜头。根本就没有看向长枪的落点,直接一个“秋风落叶转”技能向着肇裕薪扑来。
这秋风落叶转,是肇裕薪曾经在对战奢比尸的时候使用过的技能。
更加是,肇裕薪在操纵启兴这个角色的时候,最喜欢的必杀技之一。
眼看着对方用出了这个技能,肇裕薪突然就一阵恍惚。就好像,觉得自己此刻应该是攻击向自己的那个人。
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在某个领域拥有极高成就的人。他最大的敌人,往往是他自己。
此刻,肇裕薪就是在面对自己的挑战的时候,出现了一瞬间的失神。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好像是一面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高高的抛上了半空。
重新体验了一次,久违的空血的感觉,肇裕薪“心满意足”地躺在了地面上。
黑袍人快步上前,左脚踏住肇裕薪的胸口,右手战斧一探,就抵住了肇裕薪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