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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飞舞的甲壳虫,带着令人牙酸的嗡嗡声,快速向着肇裕薪的胸前扑来。
这种场面,一下子就让肇裕薪觉得十分熟悉。
似乎,在哪里也曾经见过这样的场面。而且,还在当时给他留下了十分深刻的记忆与印象。
那个地方,好像是叫易家村,村子里面,有一个叫做易男的小姑娘。
那是一个,虽然年纪不算太大,却已经等于是经历了这人间所有阴暗晦涩之处的姑娘。
想起了最后与易男见面时的情形,肇裕薪忽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莫非,这些虫子,跟尊奉易男为女皇的蛊虫是同样的种类?
那么,眼前的这些虫子,是不是也有一个易男那样的主人在操控它们呢?
越想,就越觉得这两次经历十分的相像。
当初,易男那一对被制成蛊人的姐姐,怎么看都跟眼前的这些异形生物有些相像。
唯一的区别,或许就是易男的两个姐姐,是完整的人形。并不像眼前的这些,多少都有些“残疾”的生灵。
或许,这也就解释了,易家村将易男的姐姐们这样的存在,称之为蛊人的原因。
同时,也很好的解释了,肇裕薪为什么坚信易男的两个姐姐还算是人。而偏偏将眼前的这些生灵,从人的范畴里面排除了出去。
莫非,眼前的这些,其实也是蛊人?
一个大胆的念头出现在了肇裕薪的脑海里面,而且随着这个念头的挥之不去,肇裕薪越来越觉得这个念头有可能就是真相。
只是,这种大批量出现蛊人的情况,究竟是局限在这个小镇一个地方,还是在整个相柳区都很普遍呢?
想到了这里,肇裕薪猛地转头,将目光投向了身后的那三个p。
就看到,美雅已经因为害怕,死命的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虽然很想尖叫,却也知道尖叫会惊扰眼前的存在。所以,她善解人意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主动捂住了嘴巴的美雅,让人看不清楚表情。但是,仅凭她的眼神,任谁都不会怀疑她正陷入深沉的恐惧之中。
相比较之下,她身后的二宫与二贤,还算好一些。这两个人脸上不只有惊恐的神色,还带上了一丝浓得化不开的迷惑。
肇裕薪来到了二宫身边,询问道:“这些蛊人,你们以前可曾见过么?”
“蛊人?”二宫明显觉得这个词语很陌生,仔细砸么了一下味道之后,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他们的名字,是蛊人么?”二贤冷丁的一句话,透露出了很多让肇裕薪精神一震的信息。
肇裕薪快步走到二贤身边,追问道:“你以前见过他们?”
二贤用力地拍了拍脑袋,就好像思考这个问题,会让他变得十分头痛。
艰难的回忆了一下之后,二贤回答道:“我并不知道他们应该叫什么名字,我只是有一些模糊的印象,觉得在什么实验之中,见到过这些东西。”
“实验?”这一次,轮到肇裕薪迷惑了。
仔细回味了一下这个词语的意思,肇裕薪立即取出了之前得到的玉简。
将玉简交给二贤之后,肇裕薪急切地说道:“你来看看,你说的实验跟这个玉简里面的,是不是有相似的地方。”
二贤答应一声,就将精神沉浸到了玉简之中。
要说,这p游戏给出的资料,简直就好像是咋利用不限制带宽的络下载资料。
只是一秒钟之后,二贤就惊讶地喊道:“这里面为什么会有我?”
肇裕薪一听,全身的汗毛孔都好像张开了。他立即追问:“什么叫有你?你也经历了这里面的试验?”
肇裕薪说话的声音,比二贤还要高。全然没有顾忌,美雅为了降低声音分所贝作的努力。
说实话,肇裕薪虽然看玉简里面的图看得是津津有味,却并没有真的仔细梳理过玉简里面的试验记录。
这会儿,二贤说记录里面有他的照片,肇裕薪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
还好,二贤并没有指望肇裕薪给他解惑。他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你是在哪里的找到的这个玉简?”
肇裕薪将获得玉简的经过,简要的叙述了一遍。
由于已经讲过一次遇袭的经过,所以讲述玉简的事情就变得十分的简单。
“老巫医?”二贤若有所思,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记忆。
突然,二贤好像发狂了一般,尖叫着道:“老巫医是个魔鬼?快,快跑!”
说着,二贤转身就要从这里逃离出去。
多亏了肇裕薪眼疾手快,快速上前一步,一把就拉住了二贤的手腕。
肇裕薪用尽可能简略的语言,叙述了一下老巫医的死亡经过。随即,安慰二贤道:“别紧张,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就算老巫医有问题,他也已经不在了,不用怕了。”
二贤十分听话的止住了他逃跑的脚步,却也因此,变得有些反常。
简单形容的话,他的样子,与之前仿佛失去了自己整个人生的二宫,有着十分的相似之处。
看着二贤逐渐向着地上委顿下去,肇裕薪本能地就要伸手去拉一把。
不想,他的胸口,突然传来一阵麻痒的感觉。
肇裕薪的动作因此有一些凝滞,反而没能抢过随后伸出手的二宫。
伸手揪着胸前的甲胄蹭了蹭,肇裕薪略微有些不自然地对二宫与美雅说道:“照顾好二贤。”
二宫答应了一声,就不在说什么。美雅也忙着查看二贤的情况,顾不上客气。
见到p都去忙着自己的事情,肇裕薪也决定重新转过身来面对眼前的蛊人大军。
因为,他们好像是受到了之前大声说话的刺激,已经开始亦步亦趋地向着肇裕薪既然的方向聚集过来。
又是一阵麻痒感传来,难受得肇裕薪在魔神龙鳞甲里面诡异的扭动了几下身子。
遗憾的是,这种扭动不仅没有减轻麻痒的感觉,似乎还有些助长麻痒感的滋生与扩散。
那感觉,就好像是有什么小虫子,正在吸他的血一样。
偏偏,隔着甲胄,还没有办法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