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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不见玉颜,就好像是能读懂肇裕薪的心思一样。诡异地对着肇裕薪一笑,一把就抓住了自己心口的衣服。
说起来,不见玉颜这着装,也是肇裕薪看不懂的地方之一。
不要说,肇裕薪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来任何职业特点。就冲不见玉颜随意往身上抹血迹的动作,怎么看都不像是觉得这身装备有什么媳的样子。
不见玉颜接下来的动作,也很好的解答了肇裕薪心中的迷惑。
她手上发力,一把就扯碎了自己本就不算太厚的衣裤。
洁白如雪,温润如玉。
曼妙的肌肤,在肇裕薪眼前一闪而出。
还来不及细看,就伴随着不见玉颜大喊出口的一声:“蜉蝣!”逐渐消失在了肇裕薪的眼前。
原地,只留下了不见玉颜之前一直戴在脸上的面具。
肇裕薪定了定神,发现自己眼前不仅仅是一点也看不见不见玉颜的玉体。就连不见玉颜这个人,也全然都变成了不可见的状态。
这蜉蝣,到底是什么技能的咒语?
这游戏里面,有任何隐身咒语,是需要大喊一声才能发动的么?
那么,这个隐身技能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脑海之中各种各样的念头好像大爆炸一样爆发了出来,肇裕薪忽然把握到了什么,果断的向着不见玉颜消失的位置投出了战戟。
结果,一早就被肇裕薪预料到了,他是不可能攻击到任何东西的。
不见玉颜在进入隐身状态的一瞬间,就已经离开了那个位置。
而就在肇裕薪手中兵器脱手而出的同时,肇裕薪耳后一阵香风袭来。
不见玉颜几乎就是贴着肇裕薪的耳垂,呼出了一口湿热的气息。
她对肇裕薪说道:“翻尘老大,我在这里,你怎么能舍得不看我呢?”
肇裕薪立即转身,并顺势向后连退两步。
不想,却仍旧感觉到肋下一热,在一阵火光之间,被不见玉颜在左肋下开了一个新的伤口。
借着不见玉颜处理兵刃上的血迹的功夫,肇裕薪凭空掏出龙胆亮银枪。猛然一掷,就插在了血迹消失的位置。
所换来的,只是越飘越远的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从这笑声之中,肇裕薪甚至能脑补出不见玉颜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
奈何,他就是什么都看不见。
手中寒光再次吞吐,一柄长剑出现在了肇裕薪的手中。
抬手一送,长剑已经寻着笑声飘远的轨迹,化作了一道抛物线。
偏偏,不见玉颜的声音又从完全相反的方向响了起来。
她咯咯笑着,对肇裕薪说道:“翻尘老大,何必发这么大脾气嘛……”
嘴上温柔地说着话,手上却再一次在肇裕薪背上捅了刀子。
肇裕薪已经来不及感受伤口是否严重,手中闪出一柄短斧,反身就丢向了身后。
“呀!”不见玉颜一声惊叫,让人认为她似乎受到了惊吓。
肇裕薪寻声看去,却看到空无一物的擂台上,响起了一个气人的声音。
“翻尘老大,好遗憾呢,没打中!”
说完,声音的主人再次留下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跑到了远处。
面对看不见的敌人,本身就让肇裕薪觉得十分窝火。此刻,对手居然还在不断用言语挑衅,就更让人火大了。
肇裕薪之所以一直没有说话,不是他在口舌之争上,怼不赢不见玉颜。
事实上,他全部的口才,都用在了在心底告诉自己要冷静。
越是急躁,就越会被动。
隐身的技能,在战斗之中所能取得的优势是有限的。
如果处于劣势的一方,自己先因为急躁自乱了阵脚,就会不断扩大这样劣势。
……
不管是开导别人,还是开导自己,肇裕薪都有着相当的口才。
只是,这口才在他自己这里,能收到的效果却微乎其微。
他虽然借助不断地自我心理暗示,勉强维持住了冷静的表象。
可他内心深处,仍旧明白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以客观事实的状态存在着。无论肇裕薪如何暗示自己,都不能让这个客观事实消失。
那便是,不见玉颜的隐身,与肇裕薪之前见过的所有玩家,全部都不一样。
一般来讲,玩家的隐身技能,只是让玩家获得一个暂时不容易被发现的状态。
只要他们一发动攻击,或者被覆盖范围较大的贤士技能击中,他们立即就会显出原型。
更加不会有,必须要撕掉衣服才能进入隐身状态,这种奇葩要求。
肇裕薪判断,不见玉颜之所以需要撕掉衣服。很有可能,与她这个技能,能在战斗之中,强制让她进入隐身状态有关系。
只是,这般无迹可寻的隐身,并且还能随时随地强行隐身。
除了必须要脱衣服这一点,岂不是没有任何缺点。
就算是考虑到必须要脱掉衣服,只要脸皮足够厚,那不是就等于先天立于不败之地?
不,任何技能都是有破绽的。如果早就有这样无敌的游戏bug,为什么前面几年的游戏之中,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
想到了这里,肇裕薪忽然福灵心至,想到了一个有可能可行的办法。
想到就要去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肇裕薪在这一瞬间,忽然就化身街头派发传单的派送员。
手中的兵器层出不穷,不断向着任何一个他觉得可疑的方向丢了过去。
他与派送员唯一不同的地方,或许是派送员手上的传单,都印着一模一样的内容,而他手中的兵器,却始终没有任何重复。
渐渐地,擂台上面已经变成了兵器的坟场一般。
也不知道,是不是惧怕暴露自己的位置。
表面上看去,可供不见玉颜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小了,却不见她挪动任何一件兵器。
随着擂台上的兵器越来越密集,看似找到了应对不见玉颜的办法的肇裕薪,却最先慌了神。
因为,火凤已经飞上半空,相柳也已经潜到了地面之下。此刻的擂台上面,除了肇裕薪站立的地方,再也没有可供一个人立足的位置。
莫非,那不见玉颜已经被兵刃挤到了擂台下面?
只是因为就连赖赖都看不到她,所以才没有宣布这场比试已经分出了胜负?